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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

时间:2025/7/2 作者: 南山2020 热度: 450
  当代作家迟子健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一部描写中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滄桑的长篇小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小说语言精妙,用简约之美写活了一群鲜为人知、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

  鄂温克人是我国少数民族中人数最少的一个民族,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鄂温克族人口为30875人。鄂温克人主要居住在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和中国的內蒙古和黑龙江两省。

  鄂温克人信仰萨满教,驯鹿是鄂温克人唯一的交通工具,被称“森林之舟”,没有固定的住所。

  在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里,鄂温克人的聚居点便是有“北极村”之称的敖鲁古雅鄂温克猎人村。他们大部分以游牧为主,其余从事农耕。他们以乳、肉、面为主食,每日三餐离不了奶茶,很少吃用蔬菜。鄂温克人的服装主要为兽皮,他们居住在“撮罗子”里,这是一种尖圆形的建筑物,用松木杆和垫包搭成的圆形窝棚,牧区主要是蒙古包。

  鄂温克人的民间文学非常丰富,有历史传说、神话、故事、诗歌,生动感人。鄂温克人能歌善舞。

  迟子健是位知名作家,著作甚多。有一天,她看到报纸上有一篇文章记叙鄂温克画家柳芭的命运:写她如何有才华,她走出了森林,但最终又满心疲惫地放弃工作,又回到了森林,在困惑中葬身河流的故事。这篇文章使迟子健有了灵感,她决定动笔写这个民族的历史。

  2004年8月,迟子健到了大兴安岭林区的根河市,通过追踪驯鹿的足迹到了山上的猎民点,找到了小说中的女猷长大多原型,探访了柳芭大多妈妈,倾听他们的故事,听他们歌唱。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阅读了鄂温克人的历史和风俗的研究资料,写了几万字的笔记,2005年,她开始在故乡【黒龙江】创作【鄂尔古纳河右岸】。

  小说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猷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一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忧美的爱情故事。鄂温克族的民族自称,其意思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鄂温克人多数使用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大多使用蒙古文,农民则广泛用汉文。鄂温克人是从游牧发展到定居的,从事游牧生产方式的人群。

  【鄂尔古纳河右岸】以小见大,是一曲对弱小民族的挽歌,写出了人类历史进程中的某种悲哀,其文学主题具有史诗品格和世界意义。

  在中俄边界的鄂尔纳古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內加尔湖畔迁徒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逐驯鹿喜食食物而搬迁、游猎。他们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受尽艰辛,人口越来越少。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也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搏斗,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鄂尔纳古河右岸】遍布着“万物有灵论”的浪漫气息,故乡的自然风光是小说的支点和焦点,在小说中,自然万物被赋予灵性,拥有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甚至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作者写道:“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鄂温克人相信万物皆是神,对生灵特别是树木和驯鹿怀着崇高的敬畏。每个部落都会诞生一个有着超常能力的萨满,通过萨满跳神可以驱赶病魔,但这种治病方式却是一命换一命。尼洁为了救人而失去了自己三个孩子。萨满们以神赋予自己独有的超人能力来保护族人,而自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驯鹿在小说中绝对是能与人类平等对话的灵物。列娜因为病重,尼都萨满用灰色驯鹿的孩子交换了列娜的“鸟麦”,这只灰驯鹿在失去孩子的同时也失去了哺乳的能力,直到列娜死去才重新有了奶和活力。达西的老鹰,在与主人朝夕相处中培养的感情足以让它愿意为主人失去生命。父亲的猎狗伊兰在父亲去世时也想跟父亲走,它用爪子在地上挖来挖去,好象在为自己挖墓坑。这些富有灵性的自然生命意象与人的和谐共处为鄂温克人的艺术世界的构筑,为陷入人类中心主义困境的人类家园点亮了一盏找回灵魂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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