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脸上针扎似的生疼。法桐树上稀疏青黄的树叶刷啦啦落下几片,然后在街道上翻滚着。环卫工人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拿着簸箕追着树叶跑。栾树上残存的枯黄的三菱形果实沙沙沙哀叹。国槐、银杏、红叶李光秃秃的枝干在冷风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一切阔叶树木,皆褪去了华丽的外表,裸露出瘦骨嶙峋的肢体。行人裹紧黑灰色的臃肿的外套匆匆离去。公园里早已人迹罕至。凉亭下亦是空中楼阁。河道里满是坚冰如铁。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人们一般都蜗居在温暖的家室里。目之所及,皆是衰败与荒凉,寂寥与惆怅。
然而在县城东山“延庆观”下,延庆街东,屏风路北约200米处的人行道上,赫然挺立着两棵女贞树。它形高近两层楼,主干约花盆粗,树冠似大火塔。枝干扶疏,树叶翠绿,在凛冽的西北风中婆娑起舞,摇曳生姿。
我惊叹这两棵女贞树。它铁骨铮铮,枝繁叶茂!
我敬佩这两棵女贞树。它鲜衣怒马,气吞山河!
我轻轻抚摸树叶。柔嫩光滑,椭圆对生。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古县县城的街道边,如果栽植上这种女贞树,那么冬天里的古县县城岂不有了南国的风韵?岂不带给人们更多热情和温暖?岂不看不到环卫工人天天追着树叶跑?
我伫立在女贞树旁,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女贞树,在人生的任何磨难中都能挺拔倔强,绽放生命,实现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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