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娘跟着娅戌来到一座大殿里。见到菩萨,吴娘娘跪下受训。菩萨说:“吴娘娘。”吴娘娘说:“请菩萨不要这样叫我,我承受不起。我是人间一号草神,叫我一号即可。”菩萨说:“因为你的封号就是吴娘娘,所以我才这样叫你的。”菩萨指着一个位子说:“你看,这个位子就是你的。”
吴娘娘抬起头看到这里有许多神位。菩萨指着的那个位子下面果然写着“吴娘娘之神位”。菩萨问:“你愿现在成仙还是百年之后承之?”吴娘娘说:“现在不行,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去治疗。”菩萨说:“那些病人也不需要你治疗了。”
吴娘娘问其故,菩萨说:“今天叫你来,一是叫你看看神位,二是要告诉你,从今开始,你已经没有神功了。待你成仙后通过学习和努力自己获得的神功,那才是属于你的神功。”吴娘娘急问:“没有神功,我怎么再为民治病?”菩萨说:“人类总有不能医治的病,过去你治病不过是众神鼎助而已。现在世界大乱,独我华夏治矣,实现了大帝的心愿,故结束你的草神生涯。”吴娘娘说:“既然众神助然,何必设我草神?”
菩萨听到她的诘问,果然与耿怀忠是一路人。说:“不用你谁去和世人打交道?你以为正神会直接与那些凡身肉体见面吗?”吴娘娘无话可说了。
菩萨说:“你有话尽管说,过了一时三刻,你就变回普通人,没法再与我说了。”吴娘娘说:“望菩萨再宽限一段,把我那些预约的病人治完可否?”菩萨说:“否。你治完这些,以后还有预约者。”吴娘娘说:“还有一个病人,我不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家属来过几次都没把病人带到山上。望菩萨保佑他痊愈,因为我已经许了人家,若不能兑现,我会死不瞑目的。”菩萨道:“其实人家压根儿就没病人,他以求医治病为名,实则向你探询治国之道。”“他探询治国之道,为何不直接询问,何需以治病为名?”“他是想让你到他那里由他的领导与你商讨,没想到你会拒绝他,后来他也不好改口了。”“我只会医癌,其他概不懂,为何向我探询?”菩萨说:“你虽不懂治国,但在凡人看来,你的话就代表着天意,故特来向你探询。”“菩萨娘娘,当时我毫无准备,随口便说,不知是否有违天意之处?”菩萨道:“你既然毫无准备,怎么还会开出那么特别的处方?”“我曾受到过美国人的启发,随便一试,没想到正中登山下怀。”
吴娘娘终于知道了吕登山屡登不辍的原因。
菩萨问她:“还有事吗?”吴娘娘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便说:“请菩萨保佑那些拥党爱国、勤政恤民、廉洁奉公、遵纪守法的好干部不患癌症。”菩萨道:“记下了。”吴娘娘说:“请求保佑那些爱国孝老、助人为乐、遵纪守法、崇德重信的百姓不患癌症。”菩萨道:“记下了。但因神力有限,只可尽力而为之。”
这时,吴娘娘忽然想起了建功,说:“我女婿……”菩萨说:“你女婿已经痊愈,他近来一点痛苦都没有,难道你家里的人没察觉吗?”吴娘娘又放了心。
但她仍使劲想着,生怕漏下该问之事。她忽然想到孙寡妇的那句玩笑话,又怕问出来菩萨会说她多事,便自言自语道:“闵艺无罪,何以得死?”菩萨说:“你怎知她无罪?在李广圃无计可施之际,是她为夫想出了一个办法。”吴娘娘一惊:啊!果然有罪?便说:“纵然有罪,罪不至死。”菩萨说:“神并未使其死,只是让她受到惩罚,是她心理脆弱,承受不住而寻死。为此大帝还责怪阎王,惩罚要注意方式细节,确保罚而不死。阎王已就惩罚失当向大帝作了深刻检查。”吴娘娘不说话了。
菩萨问:“还有话吗?”
吴娘娘说:“既然我不能为民医病,还占这个虚位何用?求您把这个位子让给能做实事的神仙吧。我死了就葬在饿狼山,尚落个脚踏实地。”菩萨说:“这要与大帝商量后定夺。”
吴娘娘再也想不起有什么话说了。菩萨沉思片刻说:“你还有话吗?”吴娘娘不做声。菩萨说:“没话你回去吧。”
吴娘娘醒了。把全家人都叫过来。说:“刚才我见到菩萨了,我就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了。因为从前都是娅戌为我传话,这次是菩萨直接和我见面。”华子问:“发生了什么事?”吴娘娘把菩萨的话大体说了一遍。华子惊叫到:“妈呀!建功的病还没治呢,建功怎么办?”母亲说:“你心里就只有建功。放心吧,菩萨说建功已经痊愈了。”兴华马上问建功:“你这一段觉得怎么样?还疼吗?”建功说:“不疼了,好长时间都不疼了。”
兴华放下心。她对兴科说:“明天你写个告示挂在三宝殿里,让人们都知道咱妈不能治病了,让后来者断了这个念想吧。也让咱妈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下午,又来了一个病人。是他的老婆和儿子陪他来的。听口音也不是当地的。问他时,他说是河南的。兴科对他们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母亲为人看病十年多了,治一个好一个,可是最近一段,可能是年事已高的缘故,突然间神功就消失了。不能再为人看病了。你看,这不是墙上已贴出告示来了。是真的不能看病了。”
那人在儿子的搀扶下来到告示跟前看了看,上面写着:
各位病友:由于吴娘娘年事已高,神功突然消失,不能再为人看病,敬请各位谅解。
老婆子哭着说:“我们全家就依靠他这退休金生活呢,这如何是好,我们就这么不走运。”接着就埋怨儿子:“我早就说山北出了个神仙,你们都不信。如果那时来瞧,你爹这病早就好了。”兴科说:“你们坐下喝点水,歇歇脚,原路回去用普通方法治疗吧。”老婆子说:“都怪我们知道得晚,若早半年知道,不就没事了吗?”儿子对兴科说:“你们怎么不做做广告呢?”兴科说:“就我母亲一个人会治,我们做儿女的还要到很远的山上去采药,采回药来还要加工。不做广告都累得够呛,再做广告如何受得了?”他父亲说:“我早就对你们说过,真正有奇效的药是不需要连年做广告的,顶多做一年广告即可。那些连年做广告的产品恰恰证明它没有奇效。”儿子说:“没办法了,咱回去吧。”老头子说:“还有药吗?”兴科说:“有药也不管用了。”老婆子说:“反正你放着也是没用,再叫吴娘娘出来给我倒上,让他喝进去,碰碰侥幸吧。”兴科说:“我母亲没有神功了,出来也白搭。”老婆子哀求道:“你快叫吴娘娘出来吧,俺千里老远来一趟不易。”
没办法,兴科只好请出母亲。吴娘娘说:“你们来一次确实不易,我就给你倒上药,碰碰侥幸吧。”吴娘娘把药递给那老头子,老头子一饮而尽。他又要求带上两瓶,兴科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就送他们下山了。
晚上全家人都在一起吃的饭。吴娘娘说:“我看到病人得不到医治,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以后恐怕还会来许多人,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法看病,我到蓝海去吧,给小海看孩子去。现在小海两口子都上班,没人带孩子,只好找保姆。在蓝海雇个保姆好贵的。我去了把保姆辞掉,会省下一笔费用的。”华子也说:“妈妈到那里也算躲躲那些来看病的人,他们见不到你了,自然就不来了。”
第二天,华子给望海打了个电话,把母亲要去的事告诉了望海。望海说:“暂不要来,因为与保姆的合同尚未到期,还有一个来月,待合同将到期时我再电话告诉你。”兴华撂下电话,向全家说了此事,只好安排母亲先回老家住一段,让她轻轻心,以待望海的消息。”
话说王大葵回到家里,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多么淳朴的村民啊!特别是刘醉诚,从前骂党,现在入党,是什么力量让他转变的?尤其是他那段话太令人鼓舞了,‘是毛主席让我站起来的,是邓小平让我富起来的,是习近平让我笑起来的’。谁说农民不会作诗,只要言出于心,情溢于文就是好诗。过去我为什么脱离他们?融入到群众之中是何等地幸福。可是从前就像中了邪一样,认为不贪不沾,何必做官;荣辱颠倒,觉得时髦。十年前耿怀忠善意地提醒我要做个好官,我却羞辱人家,并且启动了要耿死的第一步。这么大的罪吴娘娘竟然宽恕了我,我当孝犬马之劳也不为过。现在中国虽然已经双清零,但一定还有许多人箍于原有的思想意识不能醒悟。我要尽微薄之力促他们猛醒。争取让他们在思想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与祖国的意志保持一致。
想到这里,他在微信上和另几个村的干部商量了一下,提出要上街游行的想法,通过游行,宣传党的政策、宣传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之所以选择游行的方式,是因为这种方式能够振奋人心,接触的人广。方林说:“你最好到公安局问问,这游行有哪些新规定,若不然,刚一上街就被警察驱散了,多不来劲。”大葵说:“我们宣传正能量,能有什么问题?”方林说:“不如问问好,反正问问又不要钱。”
大葵觉得也是,就到公安局咨询。公安局咨询室的老刘说:“你要想发挥正能量,歌颂党和社会主义制度,你们就成立一个宣传队,到各地巡回演出即可。但不能以游行的方式进行。”大葵问:“什么情况才可以游行?”老刘说:“只有对国家不满才可以提出游行申请,我们经过严格的审查,符合条件的才能批准。”大葵问:“符合什么条件才能游行?”老刘说:“游行不得针对党和社会主义制度,不得针对国家机关的公益性活动。必须是因公民的具体权利受到侵害,经起诉、上诉、申诉均未解决问题,并且申诉裁判理由确实不足又坚持不改,方可申请游行。”
大葵想,幸亏来问一下,不然,刚一上街就被驱散,多没面子。他还想再聊一会儿,就问:“现在国家已经走向正规,人民安居乐业,哪里还有因对国家不满而游行的?干脆取消这种游行的规定得了。”老刘说:“不行啊,这是万万不能取消的。不但不能取消,还要保证老百姓在需要时确能享受到这种权利。”大葵说:“有这么重要吗?”
老刘说:“这游行就像核武器,虽然我们没对任何国家使用过核武器,但是有与没有不一样,我们有核武器,西方国家就有所忌惮,就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如果取消游行制度,权利就没有可忌惮的了,权利一旦没了忌惮,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必然脱离其主人。我们国家之所以规定游行只有在诉讼后才能申请,就意味着游行是人权的最终保障,它是国家依法运转的定海神针。有了这个定海神针,才保证了前面的一切诉讼程序都不敢胡来”
大葵想,这趟没白来。回去他就和几个村里的干部商量了一下,取消了游行活动,把宣传方式改成了演戏,把队伍改成金山县土山镇剧团。开始到各地进行演出宣传活动。
再说吴娘娘这里,接到望海的电话后,兴德、兴科、华子截了一辆出租车一同送母亲去火车站。当车子来到怡乐园门前的时候,看到里面站满了正在看戏的人。兴德说:“那就是王大葵组织的宣传队。”兴科说:“这头羊要是走对了路,就能带领一大群羊吃到嫩草;如果走错了路,也会把这群羊带入泥泞。”
车子很快来到火车站,母亲让兴德、兴科都回家,只让华子陪她到蓝海。
幸福号列车像游龙一般在辽阔的大地上飞奔。遇山入隧,见河过桥,三个小时后就来到蓝海陈望海的家里。
陈望海夫妇见外婆来给带孩子,非常高兴,中午一同与保姆吃的饭。吴娘娘问保姆:“家里还有什么人?”保姆说:“就一个女儿。”吴娘娘问:“她爸爸呢?”“离了。”“咳,为了什么?”那保姆一笑说:“王八坐月子——出龟(轨)了。”兴华说:“有些男人手里有了钱就不知道姓啥了。”吴娘娘问:“他做什么工作?”“一个企业中层。”兴华说:“你不该和他离。你想啊,他外面有了人,你就和他离,岂不如了他的意?对这号人就该治治他,让他难受。”保姆说:“起初,我也是这么想。自从出了崔虎杀妻案件后,我就害怕了,万一我死了,他还得到一大笔保险金,我可惨了。”兴华问:“崔虎杀妻是怎么回事?”“哦,你是山北的,不知道这事,我们那里可都传得哄哄的。崔虎是一个企业高管。由于工作的原因,经常不在家,便出轨了一个姓陈的姑娘。两个人在外面好得不得了,就提出与原配离婚。原配执意不离,而小三又屡催不止,崔虎便心生一计,渐渐与原配好起来,原配以为夫已转意,便放松了警惕。一天,崔虎约妻到西湖游玩,乘妻不备,将妻推入湖里,幸亏游客发现及时,将其救出。这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有那么幸运吗?万一我死了,岂不更如了他的意?不如离了,法院向无过错方倾斜,我得了大半家产。就安心了。”
兴华有些惊愕,就问:“这大概是去年春天的事吧?”“是的。”兴华又说:“那天是个星期天。”保姆问:“你怎么知道?”兴华说:“那天我们一家也在西湖游玩,亲眼目睹了那惊险的一幕。”“这么巧啊。”兴华说:“看来你是浙江人了?”“是的。我是杭州的。”兴华说:“你家和他家真有太多相似之处。”保姆说:“就是啊,要不,我还不那么害怕呢。”兴华说:“当时我们还以为又是一出杀妻骗保的案件呢。”保姆说:“不是骗保,是杀妻娶新。不过,若那女的真死了,也可能会引起骗保。”
兴华说:“离了也好。把那段烦心事忘掉吧。你又不少挣钱,待到钱多了,在蓝海买个小房子,就安心了。”保姆说:“我有房子,他把蓝海的一套房子给我了。”“你有房子有钱何必出来打工?”“因为,我没工作,不打工就没有进项。判给我的那点钱是死的,还得留着给孩子上学用,平时生活就靠打工解决。”
吴娘娘问:“那姓崔的后来怎么处理的?”保姆说:“法院判了个故意杀人未遂,十年有期徒刑。”兴华又问:“他服吗?”保姆说:“开始他不服,公安局调出监控一看,就是他推下她去的。在证据面前,他只好低头认罪。”吴娘娘问:“那小三还等他吗?”保姆说:“那些事咱就不管了。”
兴华问:“你除了做保姆还会做什么?”保姆说“我没有别的技术。对了,我还可以做月嫂,比普通保姆挣得多些。”“月嫂能挣多少钱?”“在蓝海一万五。”“哇!那么多呀!”保姆说:“多什么呀,比起人家唱歌的来差远了。人家大字不识几个,就凭着爹妈给了一副好嗓子,出一场就上百万。有的多达二百万。我辛苦一个月才挣一万多,挣这点钱可不多。”
吴娘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唱歌的出一场就二百万,有这么多吗?”保姆说:“好的真那么多,一般的也得一百多万。较差的也得几十万出一场。”
由于吴娘娘长期在山上为人治病,对外界信息了解甚少。今听保姆说歌星能挣那么多钱甚是惊讶,说:“这么多钱怎么花呀,愁煞了。”保姆说:“人家明星吃一斤葡萄就花五百多,是日本特有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那种葡萄。”
望海媳妇董亚男说:“照你这样说,王亚平出一场得挣多少钱?”望海听到老婆如此说哈哈大笑起来:“老婆,我给你算算王亚平出一场该挣多少钱吧。”
望海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说:“单从时间的角度说,她一出就是六个月,即一百八十天乘二百万等于三亿六千万。”吴娘娘说:“我的娘哎!能这样算吗?”望海说:“怎么不能。歌星出一场其实用不了一天的时间,而王亚平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天上,并且每一天都比歌星辛苦,所以,这样算歌星们一点也没怨言。”吴娘娘说:“她挣那么多钱花得了吗?”望海说:“这钱虽然够多,但这只是她应挣的一部分。”吴娘娘问:“她还应该拿到什么钱?”望海说:“刚才只是从时间的角度算的,如果从空间的角度算,还应该有很大的一块。因为从一米高的舞台上唱歌和从几百里高的太空作业毕竟不是同一档次的劳动。”亚男说:“对对对。听说开塔吊的还有高空补贴呢,王亚平工作的地方比塔吊高几倍就乘几,这一块还真不少呢。”
吴娘娘问:“开塔吊的有补贴是因为高空作业有危险,那王什么平在宇宙飞船里有危险吗?”望海说:“哎哟,宇航员的危险可大了。前苏联一个宇航员在返回地球的时候,航天器出了故障,航天器与空气摩擦生热,竟然把里面的宇航员烧成了一把黑骨头。而歌星在舞台上几乎是没有危险的。”吴娘娘说:“也是。也应该有一块高空补贴。”
望海说:“还应该有个培训补贴。因为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宇航员是需要掌握渊博的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的。除此之外还需要经过长期的、艰苦的训练才行。而歌星虽然也需要学习和训练,但远不及宇航员付出的成本大。”吴娘娘说:“也是。”
吴娘娘见望海不说了,便问:“还有吗?”“主要就这些。”“那么,你把这些补贴都加上,看看王什么平出一场到底挣多少钱?”望海说:“咱不知道开塔吊的高空补贴是多少,也不知道宇宙飞船的高度是吊塔高度的多少倍,还不知道宇航员的学习培训付出是歌星学习培训付出的多少倍,没法精确计算,估计王亚平出一场起码也应该拿五个亿吧。”
“妈呀!”吴娘娘一下子就惊掉了下巴:“出一场就五亿!国家真给她那么多钱吗?”望海说:“我说五个亿只是与歌星相比她应该得到那么多钱。其实,国家并没有给她钱。”吴娘娘问:“国家凭什么只给上台的不给上天的?”望海说:“外婆,国家也没给上台的。上台的拿到的那二百万是观众给的。”吴娘娘说:“噢。”
亚男说:“从表面上看,上台的拿到的钱是观众给的,但实质上却是国家给他的。因为这个蛋糕多大是一定的,国家有义务、有能力根据贡献大小合理地分配蛋糕,而国家可能事多还没来得及改进分蛋糕的办法,所以在效果上就是偏爱了上台的而疏远了上天的。”
望海说:“老婆,您说国家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还能限定票房价格?”亚男说:“不用限定票房价格,只要提高税率就行了。”望海说:“没法提了。因歌星们的税率是百分之二十,已经是法定最高的了,再提就违法了。”亚男说:“国家既然能定百分之二十,为什么就不能定百分之八十?”保姆说:“是啊,不都是国家定的吗?如果按百分之八十收税,出一场还得十几万呢,习主席为国家操那么大的心,一天也挣不上十几万啊。”望海说:“如果那样收税,没人唱了怎么办?”吴娘娘说:“你说这话俺不信。要是粮食提了价就没人吃饭了吗?”
保姆说:“你外婆说话挺逮理的。哈哈哈。”
亚男说丈夫:“你这脑袋瓜子僵化,都不如个老太太。”
说着笑着不显功夫,一顿饭吃了一个多钟头。陈望海夫妇给保姆结算了工钱送保姆走了。
吴娘娘推着那个婴儿花车,逗孩子玩。她一点也不为弃仙就凡而遗憾。一边推车一边唱着那首古老的儿歌:
苦菜花,香椿芽,
我请姐姐来喝茶。
茶又香,茶又甜,
我陪姐姐逛花园。
花园里,一洼水儿,
湿了姐姐的花裤腿儿。
姐姐姐姐你别哭,
货郎来了买一副。
你一副,我一副,
留着一副娶媳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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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
感谢您一直读完最后一回!您有什么感受?本书还有哪些不足?请在留言处不吝赐教,亦可加我的微信(微信号:18766122700)交流。若您愿为本书写序,作者更是感激之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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