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教育改革的春风来得如此迅速,以至于许多老师都不能立即适应下来。那些长期放松实质性教育的老师,他们的学生当然素质就差一些,自私自利,蔑视公德,目无法纪,缺乏敬畏意识,小型的违法违纪现象不断。张艳的学生街头打架,看似偶然,其实具有一定的必然性。局领导对她点名批评是完全正确的。只是她的人生态度在新的社会环境里实在不适应,当然就觉得委屈罢了。
自从她听了吴娘娘的劝导后,开始转变自己的思维模式和处事方法了。加强了对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她听校长讲,今后教师晋升主要是依据三大块,一块是所教学生的平时表现,一块是所教学生的平均考试成绩,一块是所教学生的健康指标,从前获得的那些所谓荣誉证书都不起作用。所以,她不仅在思品方面抓得紧,对学生的学习也很上心,经常利用星期天无偿地给学生加班。有的学生受不了,就向教育局告发了。教育局下去一查,她并没有收费,无法做大的处理,只是又一次点名批评了她。这一次她更憋屈了。于是她二次登上饿狼山向吴娘娘诉说。诉说完走的时候遇到兴科和单校长在大厅里聊天,也许是单校长老眼昏花,竟然没认出她来。
吴娘娘不太懂教育,她听了张艳的二次诉说,心想:勤勤恳恳教学生,又不收费,何错之有?这肯定是教育局矫枉过正了。不行,我得亲自去找教育局领导问问,不然,现在谬以毫厘,将来就会失之千里的。
吴娘娘把下山的想法对孩子们讲了后,兴德、兴科都不同意。兴德说:“你在山上好好当你的神仙啊,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兴科说:“妈,人家既然尊你为神,你就得像个神样,像你这样屈神尊而就凡俗,以后谁还拿你当神看?”兴德又说:“咱算老几啊,也敢去教育局指手画脚。人家虽然不敢明说你,心里也会低估你。”
吴娘娘还是头一次听到两个儿子如此数落自己。厉声道:“你们虽是我的儿子,但至今不了解我。难道我稀罕这个神尊吗?难道我在乎别人如何看吗?我到教育局又不颐指气使,仅是虚心请教一下,有何不可?”兴科说:“你请教什么呀?那与你治病有关吗?”母亲说:“没关就不能请教吗?你以为神仅仅是让我为人看病吗?”兴德说:“你这不在乎,那也不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母亲说:“我在乎如何不辜负神的期望,我在乎如何能为国家发挥点正能量。”两个儿子无奈,只好悉听尊便。
教育局郑树枫局长听说吴娘娘来到教育局,不知是喜是忧,马上叫上几个副局亲自下楼到门卫迎接。说:“不知娘娘神光幸临,有失远迎,实在不好意思。”吴娘娘笑着说:“咱们都是一样的俗人,不必客气。”郑局一边带吴娘娘上楼,一边看看手表,悄悄对刘副局说:“你先打个电话问问,紫气东来大酒店还有没有高级房间。”刘说:“你放心。即使没有,蔡老板也会想办法给腾出一间。郑局问:“你和蔡老板有关系吗?”刘说:“这还用说吗?谁不知道蔡老板供的那尊财神爷成天家烟雾缭绕的,那还是假的呢,现在真的去了,他岂敢怠慢?”
吴娘娘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在嘀咕什么?我又不是来吃饭的,就一点小事,向你们请教一下,请教完了马上就走。你们预备饭我也不吃,更不会到那酒店去。”
来到局长办公室。吴娘娘说:“我本无意打扰你们的工作,两个儿子也不让我管闲事。可是,张艳老师找了我两次,教育上的事我实在不懂,我来请教一下,回去对张老师也算有个交代。”郑局想,没想到张艳也和吴娘娘攀上了关系。便问:“吴娘娘,张老师找你为了嘛事?”吴娘娘把张老师找她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不明白,她无偿给学生补课,难道不该鼓励吗?怎么还批评她?”郑局笑了笑说:“原来是为这事啊。教育局在批评她之前已经肯定了她的工作热情,也肯定了她的廉洁,但是,她牺牲学生的休息时间,这个做法是错误的。”吴娘娘说:“噢,我以为,只要学生不觉得累,愿意学,领导们何必管那么多?”郑局说:“吴娘娘,这次的确批评得重了些,以后我们对张老师多加关照就是了。”吴娘娘大声说:“凭什么对她多关照?我是来请教问题的,不是求你关照她的。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明白了,这就够了。”郑局说:“哦,娘娘不必动怒,看来吴娘娘成天忙着治病救人,并不了解国家的教育意图。”吴娘娘笑了:“是啊,您快说说,我也长点见识。”
郑局清了清嗓说:“国家并不奢望每个学生都成为科学家,但却希望每个学生都得到幸福。”“嗯,有道理,说下去。”郑接着说:“同时,国家还希望这占人口比例很小的科学家、文学家或其他什么家是在有较高天赋的孩子中产生的。而高天赋的孩子只有与普通孩子接受同等教育的时候才容易显露出来。如果允许张老师利用星期天补课,那么,她的学生与其他老师的学生接受的教育就不平等,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她的低天赋的学生可能比其他班高天赋的学生考的分还多。这些低天赋的学生就挤占了部分高天赋的学生的高考录取名额。由于他们天赋低,是靠水多泡倒墙上来的,进了大学也没什么作为,白白浪费了国家的教育资源。部分高天赋的孩子却因为接受的教育少,仅差数分而憾离高校。这是国家不希望看到的。”
吴娘娘又问:“如果允许所有老师加班且不收费,既实现了教育平等,又让学生的文化素质普遍提高,岂不更好?”
郑局说:“不行啊。如果那样,大多数低天赋的孩子就会觉得很辛苦,他们在学校没有幸福感,简直就是受煎熬,容易引发社会问题。而个别高天赋的孩子反而觉得完全没必要加班补课,按国家规定的课时上课就能够消化教材。这样以来,所有的孩子都降低了幸福指数。如果遵守国家的教育规定,平等施教,那么,高天赋者钻研课程并不觉得是煎熬,那是他的兴趣使然;低天赋者完不成作业而不逼迫,他们也会觉得幸福。”
吴娘娘说:“明白了许多。但是,对完不成作业的学生不逼迫,他们不就越来越差了吗?老师的责任怎么体现出来?”
郑局说:“老师的责任就是通过认真备课,设计出最佳教育方案,平等地启发学生的天赋,共同地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不对任何学生主动开小灶。如果学生主动提出问题,说明这个学生天赋明显,老师务必抓住机会要耐心回答和尽量满足。这样,好老师由于教育方法得当,当然就对蕴藏在学生中的天赋开发出来的多些,差老师当然就少些,故学生的平均成绩就成为了评价教师的标准之一。对那些启而不发、食而不化的学生,你逼他,有用吗?国家总是需要大量人员来做简单工作的,做简单工作的人是不需要掌握那么多高深知识的。所以,我们的教育就是尽可能地让所有学生得到幸福,反对逼迫教育。”
吴娘娘说:“您讲得真好,我终于明白了,让我茅塞顿开呀。我来之前,还以为你们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呢。”
郑局说:“娘娘过奖了。您知道吗?为什么国家三令五申禁止利用假期办各种培训班吗?道理是一样的。”
吴娘娘说:“那些培训班都是收费的,有的学费还很高,与张老师的做法不可同日而语。”
郑局说:“我知道。我是说国家禁止的原因与我们批评张老师的原因是一样的。正因为那些培训班收费,有钱人家的孩子即使天赋不咋地,仅仅因为有钱,就能多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没钱的孩子即使天赋好也可能考不过他。办班者赚了钱却给国家造成了损失,所以,必须禁止。而张老师这个情况,她自以为忠诚党的教育事业,不收费,多干活。即使不表扬,也不能挨批评呀,所以感到委屈。殊不知她干的是费力不讨好的活,为国家帮了倒忙。”
吴娘娘说:“您讲得太透彻了。幸亏我冲破孩子们的阻拦,在这里让我长知识了。我在其他机关还没听到过哪个公务员能如此耐心地讲道理。”郑局问:“敢问娘娘,您也到其他机关提过问题?”吴娘娘答:“有一年,为了俺家老耿的事,我到信访局去询问。那信访局值班的根本不认真听取反映的问题,只会说‘反正你不符合安置条件啊,你若符合条件不就早给你房子了吗?’你听听,这叫什么理?如果这个理对,还要你信访局干什么?”郑局说:“呵呵,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可没有那样的干部了,现在的干部都讲理,不讲理就可能被问责。要想让老百姓服,很容易,只要你讲理,他就服,他就不会逐级上访。”吴娘娘问:“如果干部不讲理,谁去问他的责?”郑局说:“法院啊。”“法院知道吗?”郑局说:“干部若不讲理,只要没造成大损失,一般是不会有人到法院告的;万一遇到个特别较真的群众,到法院一告一个准,因为现在的法院不嫌案小,也不嫌案多,法官就靠多审案挣钱,而且效率极高,一般案件一周就能了结。不要说判的很重,就算判个公开向原告赔礼道歉也很丢面子呀。与其向他赔礼道歉,就不如一开始好好地和他讲道理了。”吴娘娘说:“是吗?我在山上消息闭塞,成天忙得很少看新闻。真没想到,干部的作风转变得这么好。”郑局说:“不是干部作风转变得好,而是我国实行了彻底的依法治国,其司法机制呈良性循环状态,在这种司法机制下,干部不知道哪个百姓较真儿,哪个百姓不较真儿,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他的管理对象好好地讲道理。”
吴娘娘问:“您能举一个因干部不讲理而被法院问责的例子吗?”郑局想了想说:“某日某银行——我就不说哪个银行了——有一个丁姓储户与银行争吵起来。丁质问银行服务员:‘那个穿波司登的比我来得晚,你银行为什么先叫他的号而让我久等?’服务员说:‘人家是贵宾,有贵宾卡。’丁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他是贵宾?难道我是贱宾?’服务员白他一眼说:‘人家存了三十万,你存了多少?’丁说:‘不能以存款数额论贵贱。’服务员认为他不可理喻,便不搭理他。没想到这老丁一纸诉状告上法庭。法院即刻将银行经理传到法庭,经双方对质情况属实。法院当即做出判决:储户在被告银行存款多,被告可以用自己的东西予以奖励,不应用原告的东西去奖励。被告不按排队顺序办理储户业务,是拿原告的时间奖励给存款多的储户,侵害了原告的合法权益。判决被告当庭向原告赔礼道歉并在今后的业务中取消贵宾制度,诉讼费一千元由被告承担。被告不服,辩解道:‘银行作为企业法人,有权制定与法律不相抵触的规章制度。现在各银行都实行贵宾制,请问法官,这制度违反了哪条法律?’法官略加思考道:‘贵宾制度违反了公序良俗。排队购物或按顺序接受服务是全社会甚至是全球认可的公共秩序,而被告的贵宾制度破坏了这种公序良俗,蔑视了公德,故应败诉。’从起诉到执行完毕只用了一天的工夫。”吴娘娘喜得合不拢嘴,说:“这案子太新鲜了。”郑局长说:“这一千元的诉讼费按比例就有法官的三百。”
吴娘娘回到家,把自己的收获向孩子们作了汇报。兴德、兴科现出不屑一听的样子。倒是兴华还附着妈妈说:“妈妈下山玩玩也可,光在山上不闷得慌吗。你该把我也带上,一来和你做个伴,二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母亲说:“我一个人去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哪敢带上你。”说完她瞟一眼兴德、兴科。
兴科说:“妈,俺兄弟俩只是不同意你到教育局问事,并不反对您老下山游玩。改日我带你去旅游。”母亲也理解孩子的心思,便说:“我知道你兄弟俩是好意,也孝顺。只是,由于我孤陋寡闻,我真的担心他们执行政策走了样,这可是百年大计啊。前些年,刮起了一股一切向钱看的歪风,在教育界开始偏离了教育方向一点点,后来就发展成了教育产业化的恶果。这样的教训再也不能重演了。”
兴华说:“妈妈有极强的社会责任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都应该向妈妈学习,自觉为国家分忧。嘻。”母亲说:“什么社会责任感?我是怕辜负了神的期望,如果神不满意了,你们还想当这个公务员吗?神让我看病只是一种表面身份,明白吗?”兴科、兴德一听这话,顿觉自己阻母欠妥。其实母亲下山前已经表明了这个意思,只是当时没有悟出来。于是兄弟俩都争着道歉说:“母亲始终把我们挂在心上,而我们却不理解,实在惭愧。今后我们无论理解不理解,都要尊重妈妈的意愿。”
母亲被两个儿子说得局促不安,便转移话题道:“行了。兴科,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旅游?”兴科刚才说去旅游的话只是想安慰一下母亲,没想到他老人家当真了,便说:“这事我得和淑君商量一下。”兴华说:“知道你当不了老婆的家。”兴科说:“怎么当不了?我们只是商量个时间,因为她需要请假。至于去还是不去,当然我说了算。”兴华说:“去的时候叫你建功哥也去,这一段他精神好,出去散散心,也许对他这病有好处。”兴科说:“这样的话就不能逛山了,怕他撑不了,只能玩水了。”兴华说:“玩水?到哪里去玩?”兴科思忖一下说:“要不,到西湖玩玩吧,我们都没去过。”兴华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兴科说:“看建功哥这个情况得早去,趁着他好。要不到周六去吧。”兴华说:“行,说准了,就到周六。”
母亲问兴华:“他现在手上还有工程吗?”华子说:“没了。都两年多了,什么也不干了,光休息。”母亲说:“这就对了。有钱买不了命啊。”
兴德说:“他这病就是喝酒喝的,我说过他几次,他没搁在心上。”兴华说:“他也知道喝酒不好,可是,那个时候,你不给领导喝酒,就揽不到工程,没有工程怎么来钱?没有钱小海在日本花什么?现在不喝了,可是已经晚了,病已经作下了。”
母亲说:“他这病也不光是喝酒喝的,也是累的。前几年,都已经查出问题来了,他还坚持包下了供销大厦,要知道,包这么个工程操多大心。”华子抢着说:“是啊。他用的都是四川的民工,因为四川的民工便宜,也听话。工程款得自己预支,甲方不给,须竣工后一并结算。他只好贷款施工。一旦手头资金短缺,就要停工。可是工人的工资必须按日照发,不然,工人都跑了,再现招人损失更大。有一段时间,愁得他恨不能哭的份。都看着他混钱眼红,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作多少难,操多大心?本想干完这个工程就颐养天年,啥也不干了,谁知这病又给他填了堵。”
兴德问:“前一段不是说要动手术吗?怎么没动呢?”华子说:“咱寻思动手术来,趁早切除就利索了。医生也建议手术治疗。可是当你哥哥听医生说有风险,害怕麻醉了就醒不了了,说么也不做了。他相信中医,愿意保守治疗。他不签字,人家可不给做呀。”
兴科说:“噢,不签字,就不给做手术。这个制度有毛病。”兴德斜一眼兴科道:“什么毛病啊?你不签字,人家当然不给做了,出了问题谁负责?叫我,我也不给做。”兴科说:“你不懂法律,往后少给我抬杠。”兴德还想争辩,兴华拦住他道:“叫兴科说说道理。”
兴科说:“医生有救死扶伤的义务。病人不签字,不能成为医生弃救的理由。医生采用什么手段治病,应以病情、医学原理和目前的医疗条件为依据,不能以病人是否同意为依据。”
兴德沉不住气了,插话说:“照你这么说,都不签字,万一出了事故,都去找医生打仗去,说‘俺没签字你就动手术吗?你得赔。’什么样的医院也得赔得关了门。”
兴科说:“你给我好好听着行不?”华子说:“你先别插话,等他说完了你再说。”
兴科接着说:“万一有病人家属通过法院或其他方式向医院索赔,只要医生能证明自己在医疗过程中没有失误就可以了。如果病人家属仍不相信,他可以查看相关规范性文件或咨询自己信任的专业人员,也可以预支费用要求法院聘请权威机构鉴定和论证。若医生确有失误,应根据失误的情况适当赔偿患方的损失;若认为医生让患方花了不必要钱,也可通过上述途径追究。”
兴德说:“人家医生就是坚持你不签字就不予治疗,你能奈他何?”
兴科说:“签字协议应该是无效的。就好比一个儿童要卖自己家的汽车,即使已经卖了,家长也可以以无效合同为由追回,因为儿童不具备判断汽车该不该卖的能力。同样的道理,患者极其家属虽非儿童,但也不具备判断该不该做手术的能力。因此他与医院所达成的签字协议也应该是无效的。若患者实在不愿意接受医生的治疗方案,他可以要求转院,也可以请求回家休养,他是有选择的。只要在医院就必须听医生的。所以,目前盛行的签字制度,应该是没有意义的。现在医院之所以觉得很有意义,是因为国家默认了这种无效的签字协议,从而增加了一道对病人有害无益、对医院有益无害的手续。”
这里兄弟俩的杠还没抬完,门卫来电话说单校长来了。兴华说:“这个单呆子也不知道怎么和你那么结缘。”兴德说:“污豹狗撵兔子,对了毛片了。”兴科小声说:“他进来了。”大家起立把单致孝迎进来。
单校长说:“哎哟,三天不来和你拉拉,心里就没着落呢。”兴德、兴华都说:“你俩在这里拉吧,我们出去办点事,晚上吃了饭走吧。”单说:“你们忙去吧。我聊一会就走。”
单说:“我今天来是和你商量件事。兴科竖起耳朵问:“什么事啊?”单说:“你看,教育改革落实得这么好,我想了半宿,觉得我今年招的那两个班不如及早转到公办学校里去。我的学校条件太差,没有图书室。没有符合标准的操场,没有充足的师资,教室、办公室都不符合标准,我若继续揽着学生不放,我也累,学生还得不到最好的教育。我想把这两个班合并到饿狼山中心校去,我怕人家不同意,想托你先给中心校领导见个面,给他好好说说,他很可能会同意的。”
兴科说:“你这不是来损我嘛。你是饿狼山中心校的老校长,又曾是金山教育界的领军人物,无论从哪方面说,你都比我有面子,怎么还让我去和人家见面。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单说:“不管我这颗星曾经是怎样的耀眼,但是,现在它已经落下来了——我退休了。现在这些年轻的干部谁还看我的面子。人家关心的是自己学校的成绩,人家可能顾虑我这两个班会拖他学校的后腿,一旦人家说不行,别人再去说都不好挽回了。所以,先让你去和人家见个面。”
兴科说:“你去不行,我去就行吗?”单说:“你是带着神气去的,人家不看人面看神面。反正比我去强得多。我是害怕耽误了这两个班的学生,今天算我求你了。”
兴科说:“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试试吧。那么,我去了说什么呢?人家一定会想:怎么你来代他说事,单校长怎么不来?”单说:“你就说,他,他有病,不能来了。他怕耽误了学生,就叫我来了。”兴科说:“你说的这话太不吉利了吧。”单说:“什么吉利不吉利,你就这样说。”兴科说:“什么时候去呢?”单说:“就到下周一吧。”兴科说:“周一不行。因为周六我们去杭州旅游,恐怕周一回不来。”单说:“哦,怎么想起旅游来了?”兴科说:“建功哥不是有病吗,近一段他精神好,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单惊讶地问:“建功哥有病?什么病啊?”兴科说:“咳,就是那个字儿啊。”单不无惊讶地说:“既然是那个字儿,怎么不让娘娘给他治?娘娘治那个字儿不是一绝吗?”兴科说:“一言难尽啊!”
为什么吴娘娘不给建功治病,这里面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玄机,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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