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人奇,是因为他与以往来看病的人有两点不同:一是不带病人,二是拒绝说出居住地址。
兴德说:“我怎么听着他这口气有些大,不像普通百姓。”兴科说:“是啊。好像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大概率也不是差钱的主。”兴华说:“拒说地址说明他不想公开病人和自己的信息;不带病人,可能是因为病到晚期,经不起路途折腾。”兴科说:“甭管他,以后他还得来。”兴德问:“你怎么知道他还来?”兴科道:“这不明摆着嘛,这种病普通医院治不了,不来咱这里还能等死?”兴华说:“要是病人死了他就不来了。”兴科说:“我觉得他那病人好像近期死不了。你想啊,他既然有钱,能等到将死的时候才往这里跑吗?”兴华说:“那可未必。如果他是刚刚知道我们的消息,即使病人将死,他也会来的,因为他有钱。”兴科说:“那倒也是。”
正说话间,陈望海进来了。进门就问:“大舅二舅都好吧。”兴德兴科喜出望外,说:“望海,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望海说:“我回国都半年多了。”兴德问:“你还回日本读书吗?”望海说:“不,毕业了。”兴科问:“这半年多干的什么?怎么没见到你?”兴华说:“他在蓝海市临时找了一家外企先干着,寻思着一边挣钱,一边考个事业编。唉!到现在也没考上。”兴德说:“为什么不回咱山北来考?离家又近。”望海说:“我寻思着,蓝海是沿海大城市,发展空间大一些,将来有周旋的余地。”兴科说:“年轻人好高骛远。”兴德说:“不是一代人,想法不一样。”兴华说:“我也劝他回咱们这里找份工作,他不听啊。”兴科说:“年轻人见的多,听的多,就由他去吧,别操那么多心了。”
兴华说:“这不,望海来了,中午都到我家吃吧。”兴德、兴科都说好,给望海接接风。
大家一同上了四楼。兴德打电话叫娜娜再带两个菜来;兴科也打电话让淑君早点回家,说望海来了,姐姐请客。不一会儿,全家就到齐了。淑君在街上捎来一块熟牛肉,还有一包鸡爪子。娜娜带来的炸虾和炖鱼。兴华让外卖送了一盆炖鸡来,自己又炒了几个青菜。孩子们前拉后拥地把梦春请到上位上。梦春说:“要不再把壮师傅叫过来,不就是多放一双筷子嘛。”
兴科急忙打电话把壮师傅请来。壮师傅见了吴娘娘说:“吴娘娘近来可好?”吴娘娘说:“我很好。”壮师傅说:“怎么啦,今天有活动啊?”吴娘娘说:“今天是我外甥从日本留学回来了。我们全家给他接风。考虑到你也算我们家的一个成员,就把你请来了。”壮师傅说:“谢谢吴娘娘有事就想着我。”
大家都坐好了。吴娘娘说:“为了我外孙的前途顺利,大家先齐喝一杯,祝愿望海事业有成。”于是大家起立举杯相碰。
坐下后,兴科问:“望海,你回国这半年多,在蓝海是租房子还是单位提供宿舍?”望海道:“租房住,现在工作单位都不提供宿舍。”“蓝海的租价贵吗?”“可贵了。一间六平的小房子,一个月就两千多。”壮师傅问:“你怎么想起在蓝海找工作,为什么不回咱山北找?”望海说:“咳,别提了。我回国后听老同学说,蓝海是大城市,发展空间大。而且蓝海每年事业单位都招人。我寻思着,尽快把工作单位搞定了,心里就踏实了。没想到并不那么简单。”兴科问:“怎么啦?没考上?”望海说:“考是考上了,就是没面试上。”
一提面试,兴科说:“望海,事前你没经过培训吗?这面试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听说某地一个抢手的企业要招一个员工,面试的那天,前来应试的有七八个人,其中有一个考生,平时很爱干净。她看到门厅很脏,随处都有丢弃的废纸。她习惯性地把地面扫了一遍,然后又用拖把擦了一遍。她在干这些的时候,其他考生还在做最后的准备。面试开始后这些考生大都表现得很出色,自我感觉良好,而那位爱干净的女生反而觉得面试平平。最后她对面试官说:“我下次争取吧。”面试官说:“不,你已经被录取了。”其他考生都呆了。
望海虽然听得不耐烦,但他出于礼貌,不想打断舅舅的讲话,只好故作认真地听下去。
兴科清了清嗓继续说道:“这个例子说明,人们在面试的时候,往往尽可能地展示自己的优点或完美;而在平时则往往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素质。面试官看重的正是这个考生平时的素质,所以就录取她了。”
望海听完舅舅的叙述,微笑着说:“舅舅,您说的这些,如果是私企老板招工,真有可能这么做。可是我考的是事业单位,您以为蓝海事业单位的领导们都那么敬业吗?如果他们都依照公开、公平、公正的办法招聘人才,差不多我就被录取了。”兴科指着外甥说:“年轻人心高气盛。你怎么知道人家招聘不公平?”望海笑着说:“舅舅,您不懂。蓝海那些招人的事业单位尽是些萝卜岗,你不是萝卜考得再好也白搭。”兴科问:“什么萝卜岗?我不明白。”这时兴德、兴华等人都是一脸懵相。望海接着说:“我说你们不懂吧。所谓萝卜岗就是用人单位早已内定了应聘岗位的人选,那个被内定的人就是萝卜。考试、面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一个萝卜占一个窝,你不是萝卜,考的再好也不让你占。”
全家这才明白萝卜岗的意思。壮师傅骂道:“我槽!越大城市越黑。”兴华说:“你爷儿几个光说话,菜都凉了。”建功说:“再齐一杯。下面我做官。”大家说好,于是就齐了一杯。建功首先给岳母满上一杯,梦春喝了一点,建功再满上,梦春又沾了沾,建功又满上,然后端起酒杯陪岳母喝干,并将酒杯底朝上以示敬意。梦春只端起杯望嘴上凑了凑就放下了。接着就想找兴德,兴德朝壮师傅努努嘴。建功给壮师傅满上酒说:“咱兄弟俩怎么喝?”壮师傅说:“你当官儿,你说咋喝就咋喝。”建功说:“咱兄弟俩猜个拳吧。”于是两个人猜起拳来。
兴华说:“你爷儿几个玩吧,我和妈、孩子吃饭了。”娜娜和淑君说:“俺也吃饭,吃了饭还得上班去。”说完她们就给妈、孩子们盛上饭吃起来。
建功把一根鸡腿放到壮师傅的小碗里,壮师傅把小碗端到小文姝跟前说:“叫孩子吃,我爱吃青菜”兴德说:“现在都不稀罕肉了。”壮师傅说:“我真的爱吃青菜。而且我吃青菜是比较粗拉的,比方说吃菠菜是连根都要吃掉的,只是揪揪根上的毛,洗干净了连根带茎带叶一块炒。我炒白菜也是连帮子带疙瘩都炒上,当然很老的部分要去掉的。”梦春说:“俗话说,吃菜带帮,吃米带糠,这对健康有好处。”
该找兴德了。兴德说:“怎么喝?”建功说:“前有车,后有辙。还是猜拳啊。”兄弟俩也猜起拳来。找到兴科的时候,建功说:“咱俩也猜拳吧。兴科说:“行。”兴科不会猜,三个酒全喝了。到了望海这里的时候,兴德说:“小儿,敬你爸爸三个酒,就过去了。”望海给父亲满上酒,建功喝了半杯。兴科说:“孩子敬的酒,喝干吧。”建功说:“我喝的不少了。再连着喝仨可不行。”兴德说:“一干二沾三陪。”建功又喝了那半杯。第二杯沾了沾,第三杯与望海一齐喝干了。
建功说:“该你兄弟俩做官了。”这时候,女人和孩子们都吃完了饭,离席而去。兴德说:“我就和大家押指玩吧。”他从壮师傅那里开始,每人押三杯酒。来到望海这里的时候,望海先敬了舅舅一杯,然后开始押指。至此,兴德这一官就找完了。
建功问兴科:“你打算猜拳还是押指?”兴科说:“我既不猜拳,也不押指,我给大家来点新鲜的。刚才我听妈说‘吃米带糠,吃菜带帮’,受到启发。下面从壮师傅开始,每人说一句与此类似的、有益于健康的、能让人长知识的话。”壮师傅作了难,他问兴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兴科解释道:“就是让你说一句话,这句话的格式必须与‘吃米带糠,吃菜带帮’差不多,并且也是对健康有利的、能让人增长见识的。符合要求的吃菜,不符合要求的喝酒。”壮师傅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从建功哥这里开始吧。”建功说:“就从兴科那里开始,他出的这主意,他最明白。他开个头,我们就知道怎么说了。”
兴科这人总爱标新立异,即兴提出这么个新酒令。其实他并没有准备好自己要说的那句话。现在建功让他先说,他为了把新酒令推行下去,也不好说别的了,只好从自己这里开始。他清了清嗓,想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略显蹩脚的话:“吃茄子带皮儿,吃苹果带仁儿。”
“哈哈哈”,刚一出口就引起在座的大笑。兴科说:“你们笑什么,你听我讲啊。有不少人吃茄子的时候总是削掉皮,这是不科学的,因为茄子皮里富含B族维生素。带皮吃茄子有助于促进维C的吸收。人们吃苹果的时候,往往把核扔掉,其实连核吃掉更好。”兴德问:“我怎么看到你吃苹果的时候也是扔掉核呢?”兴科说:“你就别管我扔不扔,只要我说的符合要求就够了。”说完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
该建功说了,建功想了想说:“吃豆腐带浆,吃水饺带汤。这叫原汤化原食,好消化。”兴科说:“好,合格,吃菜吧。”建功也吃了一口菜。
该壮师傅说了。壮师傅想了一会说:“吃芫荽带根,吃白菜带芯。”兴科说:“这吃白菜带芯,谁不知道啊?这不能让人增长新见识。但是,吃芫荽带根还是可以的。那么,你喝半杯酒吧。”壮师傅就老老实实地喝了半杯酒。
该兴德说了。他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兴科催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喝酒。”兴德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说明证据的重要,可以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兴科端起一杯酒说:“行了,快喝吧。”“咕咚”一声就把一杯酒倒进了兴德的嘴里。
该望海说了。望海道:“吃蛋糕要尖儿,吃油饼要边儿。”
兴科问:“这有什么讲究吗?”望海说:“因为蛋糕上面有奶油,营养丰富;油饼的边缘部分油多,香。我从小就看着外婆擀油饼,把油都擀到边上来了。”兴科说:“好!这经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有学问。吃菜!”
兴科这官也做完了。建功说:“我再找一圈就结束吧。”壮师傅说:“算了吧。又没外人,喝上那么多酒干什么。”建功说:“还能不掩住吗?”兴德说:“壮师傅自己都说了,他又不是外人,那就算了吧。”建功说:“露着一道缝像话吗?”兴华在一旁着急地说:“你个人不行还硬撑。你看看有外人吗?大家都不喝就罢了。”兴科说:“那么,大家一起喝一杯,把这道缝给他封住,就严实了。”于是,大家齐喝了一杯。建功还想说什么。兴华说:“壮师傅不是外人,他舅舅不喝就算了。”她端上面条来说:“吃饭吧。”于是,男人们每人一碗就吃起来。
吃完饭,壮师傅到门口值班去。兴科若有所思地问:“望海,饭前说了个半截话。我问你,你说蓝海事业单位招人不透明,有萝卜岗,你是怎么知道的?”望海说:“我有一个同学也在考蓝海的事业编,并且与我报的都是蓝南区民政执法局的岗位。他劝我以后不要在蓝海考了,考也是白考,不如回你山北去考有准头。我问他:‘没准头?你怎么也在蓝海考?’他支吾了半天终于说道:‘我与民政执法局有关系,我笔试完了,知道自己入了围,就提前与民政执法局领导打了招呼。执法局领导告诉我:本单位共招四个名额。在你来之前已经有四个人打过招呼了,你这一个只能等到前面四个中出现了不能录取的特殊情况才能补录。’你听听舅舅,他这有关系的尚且这么难,我这没关系的能不难吗?”兴德说:“你还是考的成绩不够好,比如你报考的单位招十个人,你就考个前三名,看看考上考不上?”望海说:“舅舅,您不懂。我就是考个第一名也照常不录取你。况且蓝海也没有招十个人的单位,招的多的也就三四个,大多数用人单位仅招一个。”兴德说:“我就不信。假若你笔试考了个第一,他以什么理由把你去下来呢?”“舅舅,我就算考满分也白搭。现在我就给你说说招聘机构制定的排除非萝卜的办法吧:第一,招聘办法中规定,笔试成绩占百分之四十,面试成绩占百分之六十;第二,面试官中必须有一名是用人单位的领导;第三,其他面试官在赋分后还要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而领导所赋的分无论多高或多低都有效。第四,面试结束后并不立即公布面试成绩。这四条规定若单独看,每一条都没什么大毛病,但若把这四条结合起来就有问题了。兴德问:“结合起来能有什么问题?”望海说:“你听我说呀舅舅。面试的时候,领导就给萝卜打高分,给非萝卜打低分;因为其他面试官都是凭良心打分,并且还要去一个最高和最低,所以基本上拉不开距离,能够拉开较大距离的是领导打的分;又因为笔试仅占四成,面试占六成,所以即使我笔试满分也没有萝卜的总分高;为了避免考生现场闹事,当天并不公布面试成绩,让你回家等通知。这种制度基本上就等于让领导一人说了算。而在招聘过程中所经历的报名、审查、笔试、面试等所有程序主要是为了装潢门面和掩人耳目。”
听到这里,兴德、兴科及全家人都无话可说了。沉默了足够一分钟,还是兴科说:“这分明就是政府精心策划实施的国家犯罪啊。”兴德也说:“这政府全然不顾党的威信和国家的利益。”望海说:“明白了吧舅舅?就算你笔试、面试都很优秀,只要你不是萝卜,你照常落选。”兴科说:“虽然领导一人说了算,但领导并没违反规定,不必负责。”
陈建功气得脸发紫,骂道:“这哪里是用人单位作弊?这简直就是蓝海市政府拿百姓当猴耍!”兴华说:“你任人唯亲也就罢了,但你不能用貌似公正的程序来欺骗考生啊,人家考生都很忙,哪有功夫配合你完成犯罪?难道市政府不知道举行这么复杂的招聘程序会白白耗费掉考生和国家多大的人力物力吗?”兴科说:“他们若存半点为国家着想的心思还订这样的招聘办法吗?”梦春说:“不要把政府说的一无是处。其实党和政府还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只是地方腐败官吏为了眼前的局部利益,制定出一些利官害民的土政策,以换取下属对他们的拥戴。万一上级问责,他们就会捶胸顿足地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制定出这么细的招聘办法,没想到还是出了漏洞!我们一定吸取教训,研究整改。’”
兴德问:“望海,你那个萝卜同学录取了吗?”望海说:“录取个屁呀,前面有四个大萝卜,把窝都占满了,哪有他的份。他牢骚满腹,大骂招聘不公、暗箱操作、黑。我劝他:‘你可不该这样说,你好歹也是个萝卜呀,这次不行,下次还有希望。俺连个萝卜都不是,希望就更渺茫了。’他说:‘凭你这能力,如果报上一个没萝卜的岗,定会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说:‘既然制度纵容任人唯亲,没萝卜的岗就稀罕了,鬼才知道哪个岗没萝卜呢。’”兴华义愤填膺地说:“这些蛀虫,什么时候能为党和百姓想一想!”
兴科问:“你还回蓝海吗?”望海说:“不回去了,这不是回家了吗。从蓝海考了三次了都没考上,没希望还回去干什么?下一步我就准备在咱山北考了。”兴华说:“要不是你那个同学告诉了你真相,你还不回来。”望海说:“是啊,因为我很有信心能够在蓝海考上,没想到那里的的招工制度就会不正常,我就没法了。这次我终于下了决心,离开那个大蓝海了。”
陈建功怕生气,一生气胸部就不适。望海后悔地说:“都怪我让老人生这么大的气。不说这些了,下面咱下盘棋吧,换换心情就好了。
第一局由兴德、兴科先下。兄弟俩杀得天昏地暗,后来兴科败局已定,但还在垂死挣扎。这时兴德用车照将,若按正常思维,兴科只能垫马,别无他法。但是他想:如果垫马,只是晚死几步而已。而兴德也在思考:他若垫马,我就飞相,然后把左边的炮拨到右边的士角上,反正你老将进不去,因为左边有个卧槽马,这样就稳操胜券了。这时兴科拿起马来,但还没放下的时候,兴德就把相拿起来了。但是想不到的是,兴科没有垫马,而是用马踩兴德的车。兴德提醒道:“将着军了,看不到吗?”兴科说:“我知道将军,还用你说吗?”“你不应将吗?”“我走哪一步得听你的吗?”“你不应将我就直接用车吃你的将了。”“你不能吃,因为你已经拿起相来了,你不能悔棋。”“你耍赖吗?”“你才耍赖呢,你说我耍赖,我犯了哪条规?我用马踩你车有错吗?又没拌住马腿。”“你为什么不应将?”“因为我愿意输,你不让我输是你的事。”“要是在网上下棋,你这样走就走不动。”“那是因为程序编得不合理。”“人家的程序怎么不合理?”“规则越少、趣味性越大的游戏才是最好的游戏。网上增加了必须应将的规则,反而减少了趣味性。所以,这条规则纯属多余。”“人家要求必须应将怎么就减少了趣味性?”“如果没有这条规则,将输的一方就可以死马当活马医,选择不应将,而对方在惯性思维的影响下,一定认为你必然应将,万一他按照这种思维提前动了子,就给将输的一方带来了生机。而程序把这种斗智、比淡定的机会给扼杀了,所以说它增加了不必要的规则反而减少了趣味性。”
兴德听着也有理,但仍不服气地说:“即使这样你也赢不了。”“你也不想想,都到了残局阶段了,白白地丢了一个大车,你指望什么赢?”兴德想也是,便嘟囔道:“赖皮。”兴科说:“这是赖吗?这是改革中国象棋游戏中不合理的规则。”兴德说:“如果别人也根据自己的需要,打着改革的旗号,擅自更改游戏规则,还有法玩吗?”兴科说:“不是擅自更改游戏规则,而是这游戏中的确存在着不合理的规则。不但这一条不合理,还有一条不合理的。”“还有哪条不合理?”兴科说:“按理说,应该把对方的将或帅吃掉才能说明你赢了。而网上总是在吃掉将或帅的前一回合就自动判输赢,这就相当于电脑替强者走了一步棋,这是不公平的。而以吃掉将帅判输赢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只要你的将或帅还在棋盘上,就不算输。”
正当兄弟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壮师傅打来电话,说门外来了一男子,听口音是外地人。要找陈望海有要事相告。欲知来者何人,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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