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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女神(第二十五回 众官捐钱保平安 孤神施计助访民)

时间:2024/4/19 作者: 陈承凯 热度: 58231
  林淑桂从梦春处回来还没半月,老头子从街上跑回家喊道:“老婆子,老婆子,不好了!”“什么事啊,把你慌成这样?”“出大事了,郝瑟被纪委带走了,可能得坐牢呢。”“他又不是好人,坐牢坐去吧,关你什么事?”老头子指指老婆子的头说:“木头疙瘩。他坐了牢,咱那房子不就泡汤了吗?”“啊?!你这是听谁说的?”林淑桂的嘴和眼都趋向于圆形了。老头子说:“我在街上听到方林和几个村民说的,他看到我在背后就不说了。”林淑桂说:“我去问问老孙家去,她闲着没事,到处采访新闻,这事她准知道。”

  林淑桂来到孙寡妇家。问:“嫂子,听说郝瑟逮起来了,是真的吗?”孙寡妇说:“你不来我也得给你送个信去呢。这事是真的。礼拜一早晨,指挥部开例会,郝瑟正讲着话,纪委的人就去了。人家在门外等着他把话讲完了,进去就把他带走了,参会的各村书记都在场,无不大惊失色。”林淑桂问:“你没听说,我那房子会不会出事?”孙寡妇说:“你问的这事还真不好说呢,你想啊,他是为了你房子的事犯的错误,他人都倒了,你那房子还能保住了吗?”急得林淑桂骂道:“也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得举报的。”孙寡妇说:“就是他跟前的人呗,别人谁了解那么清楚?”“你给我打听打听,是谁举报的,我去问问他:你举报郝瑟有人给你发工钱吗?”孙寡妇说:“就算我给你打听了来,你也不敢去问。”“为什么?”“人家都猜是胡书记匿名向市纪委举报的。市纪委没给县纪委信儿,直接去酒店调查的,调出录像一看,举报属实,马上到指挥部抓的人。至此,县纪委还蒙在鼓里呢,等听到消息后,已经晚了,人带走了,想保也来不及了。”“啊?胡书记不是他的老搭档吗,怎么还会举报他?”“咳,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若不是老搭档还不举报他呢。把老郝弄下来,他就自然成了一把了。”

  林淑桂说:“哎哟,这些当官的怎么这样想,难道多年的同事情意就不要了吗?”孙寡妇说:“要是关系好当然不值得这么做,听说老胡和老郝素有不睦,面和心不和,所以就伺机下毒手了。”林淑桂说:“这都是猜测吧?到底是谁举报的,谁也没证据啊。”“是没证据,可是风不来树不响,人家既然这么猜,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不然,人家怎么不猜你,不猜我?”

  再说郝瑟被纪委带走后,心里十分懊恼。老郝不是傻瓜,他已经隐约猜出是老胡下的毒手。那天在酒店喝酒的情景就像演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凭心而论,老郝虽然够花,但那天嫖娼他并没有事先预谋,他只是嫌张若汉送的钱少,有意设个局让他再花点,以缓解他不平衡的心理。但是当他看到那漂亮的女子,心里就痒痒了;再加上酒后无德,嘴里就把不住门儿了;再加上胡书记和车镇长的前拉后拥,使他终于酿成了千古之恨。他把这些情况毫无保留地向市纪委作了书面交代。市纪委把案子做实后,将证据材料交给县纪委处理。

  县纪委还派人到张若汉家核实。吓得张若汉夫妇直哆嗦,他们没花过大钱,以为送三千块钱就够多了,再加上请客,拉干部下水,估计也得判个三年两年的吧。

  纪委的同志劝他道:“大叔大婶不要怕,我们只是来核实一下情况。”林淑桂对张若汉说:“你别乱说。赶快叫邢律师来。”纪委的人说:“不用叫律师,你照实说就行。”张若汉仍旧给邢律师打了电话。一会儿邢律师就来到了。邢律师也对张若汉说:“你照实说就行,没事儿。”纪委的同志问了张若汉送钱的经过和在酒店喝酒的过程,张若汉都如实作了回答。纪委的同志告诉他,维权要通过正当渠道,不能请客送礼。张若汉说:“怎么没通过正当渠道?所有的途径都走了,他就是不给解决,才走的这条路。”纪委的同志问:“你找过哪些部门?”张若汉说:“济阴市人民政府、金山县纪委。”说到这里,张若汉拿出一叠《立案受理通知书》、《上访事项处理意见书》给纪委的人看。纪委的同志还对这些材料拍了照。拍完后,记录员对张若汉说:“大叔,你在这上面签个名吧。”张若汉在调查询问笔录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邢律师说:“他这个情节是很轻微的。他行贿是为了要回自己应分的房子。并没有得到非法利益。这与普通的行贿罪有原则的区别……”纪委的同志不耐烦地打断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还有事。”

  纪委的同志回去还没两周,镇里就传出新消息,说郝瑟因嫖娼、受贿、对群众反映的问题推诿,属于情节严重,被开除党籍,也撤销了现任职务;胡州、车丹因纵容郝瑟嫖娼均留党察看一年;其他参与吃请的人员均处党内严重警告。这个处理结果犹如一颗中等的核弹头,在土山一带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淑桂又跑到孙寡妇那里说:“这事真灵。我只是给耿婶诉说了一番,图的心里好受些,耿婶也说她只会看病,别的事她管不了。压根儿也没指望处理他们,可是结果都处理了,参与喝酒的所有党员都受了处分,你说这是神干的还是党干的?”孙寡妇压低声音说:“耿婶就是神了,她不是普通人。”林淑桂说:“嫂子,我很后悔,真的。我不该到耿婶那里诉说这些事。人家给咱解决了房子,咱再叫人家受处分干什么?人家不说俺没良心吗?我现在也想开了,他嫖娼嫖去吧,嫖娼的官多了,只是因为没人到神那里诉说而已,我无意间和神说了说,就让人家毁了前程,这对郝书记太不公平了。”孙寡妇说:“他婶子,你说是不是菩萨看着耿婶干得好,又赐给她一项新权利,让她兼管反腐。”林淑桂说:“我觉得也是呗。听说,饿狼山镇中心小学校长受贿案也是有人到耿婶那里告的,结果也把那校长撸到底了。要是菩萨不给她新权利,绝不会这么灵。”

  孙寡妇这个假想很快在金山县传得家喻户晓。其实,到吴娘娘这里告状的不计其数,大多数案子都没处理,大家也不传;仅处理了这么两件,人们反而传得神乎其神。但这种传说只在坊间传,因为官场里的人大多不屑于这种歪理邪说。

  王大葵是介于坊间与官场之间的人物。他也听到了这种传说,就到孙寡妇家打听消息,进门照例先搂抱。孙寡妇推开他道:“都多大年纪了还没正经?”王大葵说:“说正经的。那天林淑桂到你家干什么来了?”“她来问问郝书记是怎么被抓的。”“她怎么还问这个?不是她到吴娘娘那里告的状吗?”孙寡妇说:“其实她并不是去告状,她只是到吴娘娘那里诉说诉说,去去堵。吴娘娘也没答应要抓郝书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把郝书记办了。为这事她非常后悔。她说‘人家一定骂俺没良心,房子解决了,干嘛还到吴娘娘那里告。’”王大葵转了一下眼珠子问:“你觉得郝书记被抓真与吴娘娘有关吗?”“我觉得有关。饿狼山那个校长也是人家到吴娘娘那里告的状,当时吴娘娘也没答应什么,可是也办了。”王大葵说:“若说与吴娘娘有关,可是,自从饿狼山的校长跌脚后,到吴娘娘那里告状的多了去了,怎么那些案子都没办?”

  孙寡妇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想象力丰富。她皱了一下眉,想了一会儿,切切地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些没办的案子是因为吴娘娘压根儿就没搭理人家;办了的这两桩案子,是吴娘娘亲自聆听过问的,虽然没有承诺什么,但都与告状人聊过天。我估计,只要吴娘娘与告状人一搭话,天上的相关机构就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违法乱纪的人就甭想有好事。”大葵说:“可是,那些吴娘娘未过问的案子,天上也应该知道啊。”这时,孙寡妇开足了她的想象力,忽然顿悟似的说:“吴娘娘身上一定有一个开关,没事的时候她怕费电就关着,一旦与告状的谈话她就打开,所以天上就知道了。”这话虽然没证据,但事实在那儿摆着,大葵只得信了。骂道:“妈的,她真的成精了。”

  王大葵回去后,这新版本的吴娘娘办案记很快在官场传开了。由于新版本已经在逻辑上没了漏洞,再加上王大葵的添油加醋、吹胡子瞪眼儿,使金山县大小官吏无不战战兢兢。这些官吏为了保平安,慢慢产生了一种向吴娘娘赎罪的需求。他们生怕某一天有人向吴娘娘告发了自己的腐败,而吴娘娘又不施救,自然打开开关,最终步王爱琴、郝瑟之后尘。

  一天赵士飞来到山上,带来一个精美的油漆雕花大木箱。上写“捐赠箱”三字,下面还有四句诗:

  今设医癌捐赠箱,

  愿捐善款救四方,

  恳求娘娘宽一恩,

  保佑捐者仕途畅。

  赵士飞把钥匙交给梦春,说:“伯母,以后若见到善款,请您老人家恩宽一线,保佑一下这些捐赠的人。”梦春说:“他们若无罪,不需要保佑;若有罪,我如何保佑得了?”士飞说:“您老保佑他们很简单,就是有人向您举报他们的时候,你不要动开关。”梦春听了,哭笑不得,说:“这样可以。”便嘱咐兴德、兴科:“把箱子钉在大厅的北墙上吧。”

  赵士飞回到家对老爷子说:“爸,咱也得再给吴娘娘捐点款,上次虽然捐了十万,那是为了治病,与这次是两码事。这次连县长都捐,咱也得随随大流,再捐个一万两万的,这样就周全了。”老爷子问:“你怎么知道县长也捐?县长捐款还给你说说吗?”赵士飞说:“钱县长从政前当过细木匠,他亲自做了这么个捐赠箱交给我,让我拿到山上。爸,你想啊,一个副县长,随便买个箱子或托人做个箱子都是极简单的事,他为什么要亲自做,还精雕细刻,还题诗烫纹,他把满腔的虔诚都倾注到这个箱子里了。款他也肯定少捐不了。”老爷子说:“钱县长也该做点贡献了。光说修县体育馆这一个项目就吃了三建五百万的回扣,他打个箱子,再捐个十万八万的,这不是小意思吗?”赵士飞说:“是啊。我是说,县里这些官肯定都捐,因为吴娘娘判的这两个案子太神了,听说菩萨又让她兼管反腐,这些当官的自以为做事很袖密,但他们都瞒不住神,个个如坐针毡,无奈,只好求神保佑。若县里的干部都捐了,乡镇干部也会跟着捐,到最后只剩下咱不捐多不好?”老爷子说:“那就捐吧,你这么明白还给我商量什么?”赵士飞说:“爸,我寻思着,你不是有那病嘛,因为你叫出了长生草的俗名,每年都得找耿婶开两次药。我寻思着你老人家拿出两万来,对你这个病有好处。”老爷子把胡子一翘说:“闹了半年,你这行行子是来忽悠我这两个钱啊?”赵士飞裂着嘴说:“爸,我是真心害怕你这身体再翻了。”老爷子一边找存折,一边唠叨:“我退了休,也没人巴结了,你爹就还有这几十万块钱,任凭你忽悠去吧,忽悠没了就不忽悠了。”一下子把存折摔到士飞面前,士飞笑着拿走了存折。

  大约一个月的工夫,捐赠箱里塞满了信封。梦春把兴华、兴德、兴科都叫过来,面对箱子说:“看看这里面有多少钱,留下必须的,其余的都退给人家。”梦春打开箱子,令兴华、兴德、兴科把一个个鼓鼓的信封取出、拆开、清点,并把捐款人姓名、 职务、捐款额都记录在一个本子上。经过清点,共收到善款五百八十七万。梦春宣布,从今开始,兴华、兴德、兴科的工资由原来当地公务员平均工资的百分之八十提高到百分之百。梦春的工资按百分之一百二十计。余款全部按比例退回。并在各捐款人的信封里附有一段话:

  为感谢您对爱友之家的支持!故做如下决定:昔日之过,既往不咎,来日之罪,从严处之。群众反映的问题,有理者,必解决;无理者,劝息诉。吴梦春

  领导们看到“昔日之过,既往不咎”都放了心,认为神已宽恕。孙书记要召开一个县委会议,刘县长说:“急什么?反正‘既往不咎’了,以后我们都敬奉着她就行了。”孙书记说:“她说的群众反映的问题,我们必须办。”刘县长说:“那也不必这么急啊。”孙书记强调说:“大意不得,她既然能够治病,大概率她也能致病,导致的‘致’。一旦让我们患上那号病,悔之晚矣。反正她说的事早晚得办,晚办不如早办,这也是一个态度问题。”刘县长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啊。的确,她既然成了神,咱又治不了她;咱又不能向上汇报,若汇报了,上级一定批我们信仰有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们只好按她说的办。”孙书记说:“这都怪李广轩那个大废头,做的太绝,引起上天的震怒,才使她成了草根女神,使我们受到双重制约。”

  于是县委召开了一个常委扩大会,各乡镇一把手也参加。会上谁也不提捐款的事,因为他们都是分别秘密捐的,彼此谁也不挑明,但都心照不宣。

  孙书记的讲话很有艺术性。他说:“今天招大家来是为了研究落实上级吴书记的重要指示。有两个内容,一是要求我县各位领导干部,要警钟长鸣,不忘初心,绝不能再犯得罪老百姓的错误。二是要集中解决群众的上访问题,群众的事没小事,我们再也不能把这句话只当做一个口号来喊了,我们已经到了非真抓不可的时候了。对群众上访案件,必须件件过筛,不留余案。凡有理有据者,立办不怠;无理无据者,好言劝息。”

  大家听到“吴书记”这个称呼,都觉得很符合习惯,给大家解决了交流上的一个障碍,认为孙书记高。

  刘县长说:“刚才孙书记讲得非常到位,落实吴书记的重要指示,解决群众的上访问题,是一件刻不容缓的政治任务。这是关系到我们的前途命运的大事,是考验每个领导干部是否走群众路线的大问题。希望各乡镇主要领导亲自部署,亲自指挥,坚决打赢解决群众上访攻坚战。”

  会议结束后,各乡镇都紧锣密鼓地投入到处理上访案件的战役中。将本乡镇积压的上访案件分类造册,然后分配到各工作人员手中。每个案件都有专人负责,一负到底。案件处理的好坏,直接与干部的德才政绩挂钩。

  耿怀忠的案子直接由县委负责处理。

  一天早上,赵士飞又一次来到山上。对梦春说:“伯母,县委领导对大伯的案子非常重视,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县委的权利有限,对刑事上的问题暂无法平反,只解决了民事问题。大伯应分的那四十平米房子,按每平八千元计算,共计三十二万元。”赵士飞从手提包里掏出钱摞在桌子上,“伯母,您点点收好吧。”梦春让兴科把钱收下,问:“全县其他上访案件处理得怎样了?”赵士飞说:“正在处理中。县委规定一般案件须在一个月内办结,疑难案件经县信访局批准可以延长,但不得超过三个月。”

  吴娘娘一听到“信访局”三个字就不舒服,说:“信访问题应由一把手亲自过问处理。”赵士飞想,那么多信访案件,若都让一把手亲自过问,那么领导就没工夫抓其他工作了。便说: “伯母,国家设立各级信访部门,说明国家对群众上访问题是非常重视的。这次县里又加强了信访局的领导班子,所以信访案件只能由信访局负责处理。”梦春反问道:“你认为国家设置信访局就是重视群众的信访问题吗?”“伯母,国家设立专门的信访机构处理信访问题,这能说不重视吗?”“那么,我问你,孙书记是不是很忙?”“忙得很。”“他在忙什么?”“接待应酬上级领导来视察、调研什么的。”“他既然这么忙,怎么不设置一个‘上级领导视察调研接待室’,安排专人接待应酬上级领导事宜?”“伯母,如果那样就显得孙书记对上级领导太不重视了。”“那么,他设个信访局应付百姓,这就是对老百姓信访重视吗?”赵士飞被问得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开始赵士飞还夸耀县委领导如何重视群众的上访问题,以为这样会博得伯母的欢心,没想到讨了个无趣。但是,吴娘娘的话又无懈可击。便说:“伯母,信访局是国家设置的,县委也没权取消啊。”梦春说:“谁让你取消来?我的意思是设置信访局与领导是否重视信访问题没有必然联系。”

  赵士飞被吴娘娘绕糊涂了。他回去对刘县长说:“以后再有事,另派人去吧。”“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没个见证人,时间长了,我怕其他同志生疑。”刘县长说:“县委对你很信任,再说,这事不能换人频繁了。因为我们都装作不知道有这么个神仙,如果换人多了,那就暴露了县委的事还要和她沟通,成何体统?”士飞还想说什么,刘县长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下面我问你个正事儿,这次,吴书记说什么来?”“吴书记说……她要求各级一把手亲自过问处理群众的上访案件。”刘县长说:“哦,这是个新情况,回去我给孙书记说吧。”

  刘县长与孙书记说如此事。孙书记说:“全县那么多上访案件,我纵有三头六臂也处理不完。这样吧,县委临时成立一个处理群众上访问题领导小组,我任组长,你任副组长,其他成员就由信访局那些人补充。毕竟他们对接待上访工作熟悉。”

  赵士飞下山后,不知又过了多少天,门卫壮师傅打电话来,说门口来了一对老夫妇,自称是吴娘娘的同村街坊。梦春听到是本村街坊来了,但不知是谁,亲自率兴华、兴德、兴科迎出门外。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刘醉诚夫妇。王月娥见了梦春,一下子就搂住她,说:“妹妹,俺早就想来找你玩玩,只是这两年打官司打得没倒出空来。上个月俺和你哥哥到城里找过你,没找到,不知道你搬到这里来住。昨天听吝啬鬼说你搬到这里来了,今天一早吃了饭就来的。”梦春说:“都来了快二年了。我也想回老家玩玩去,就是没空,这里每天都来看病的,离不开。我要是离开,就害怕治病不灵了,人家来一趟容易吗。”

  王月娥说:“我看看你这房子吧。”梦春、兴华领着他们上上下下的转了一遭,回到客厅里,说:“你这房子多好啊,又大又高又亮堂,俺那房子照着你这房子差远了。”刘醉诚说:“尽说大实话,人家住的是当年县委修的招待所,咱那是安置房,有法比吗?”梦春听到安置房三字问:“你那房子解决了?”月娥说:“解决了。上周一给的钥匙。”“给了你几套?”给了两套,全家五口人的全给了。梦春说:“不错,不错,你这事终于解决了。”刘醉诚说:“听说咱县来了个吴书记,这可真是个好官。他逼着信访局把全县的上访案件都处理了。要不是吴书记来,我这房子还解决不了。”梦春问兴华、兴德:“吴书记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听说过吗?”兴华、兴德都摇头。刘醉诚又说:“自从吴书记来了就清理上访案件,全县共四百八十件上访案件,全处理了,没有一个不满意的,解决了群众多年的诉求。群众都欢天喜地,党的口碑也发生了变化,有的直呼吴书记万岁”月娥纠正说:“并不是所有上访户都满意,还有一个不满意的呢。”梦春急问:“谁不满意?他是哪个乡镇的?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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