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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即使黎明

时间:2012/2/16 作者: 墨以白,琼 热度: 73610
   1


听说,我妈是个被保养的婊子。

  城西那个豪华区里整日游手好闲,放荡不羁的女人李秀从贞晓银的父亲死去一年后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怨妇,在所以人眼中,没有哪个女人有她那样的无耻。那栋豪宅,包括每天吃的,喝的,用的,以及生活费都是由贞游烈提供的,每个月定时送钱,就连贞晓银上学也是由那个男人主持的。

  所有人都说,李秀的老公死后,她就光明正大的和贞游烈在一起了。

   

贞游烈是谁?是李秀的男人,贞晓银的父亲生前最好的兄弟。


正如你所想,李秀以及她的女儿贞晓银被贞游烈保养着,甚至有的说,在李秀的丈夫没死前李秀就已经和贞游烈勾搭上了,说不定就连贞晓银都是贞游烈的孩子,这个时候所以人都会自动忽略贞晓银的父亲姓贞,只在乎贞游烈姓贞。


各种肮脏龌龊的流言蜚语在西城里如同灰尘般飘散,弥漫着。熏痛人的眼睛。




        2


贞晓银在楼上疯狂的吵闹着,把音响开到最大,就是再好的房子,再好的隔音墙也抵挡不住这狂躁的DJ音乐,她赤着脚在地板上用力的跳着,摇头晃脑,甩手扭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哐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狠狠的踢开了,李秀蓬松着头发站在门口,扭了扭自己刚刚因为踢门而弄疼的脚,破口大骂:“你吵魂啊?要不要老娘把你带去精神病院住几天?”


“我只怕你不送。”贞晓银冷笑一声,像是胜利了一般,这空荡的只有家具电器的楼里,每天都像战场一样漂浮着无形的硝烟。


Dj音乐还在响着,穿透她们的耳膜,添加的只是更多的聒噪,李秀快步走向音响,顺手举起一把椅子砸去,音乐声皆然而止,音响倒地声和椅子破碎声随即炸开了锅,李秀的胸口沉重的起伏着,看着贞晓银的背影。


“你砸啊,最好全都砸了,反正保养你的男人会买的。”贞晓银嘲讽一句,赤着脚下楼去了。


李秀双腿一软,狠狠得跌坐在地上。




        3


天气正是冰天雪地,贞晓银拉进羽绒服的拉链,耸耸肩膀,穿着拖鞋像外走去,刚一出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脚一下子变得冰冷,她抬头看了看天,灰灰的没有活气,吐了口白气,迈步向前。

“贞晓银|?”

贞晓银听见有人叫她,像声音的方向望去,是贞凌凡,他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正向她走来。贞凌凡很高,足足比她高一个头。

“你怎么穿着拖鞋出来了?看你,脚都冻红了。”贞凌凡的表情就像看见她脚上的不是拖鞋,而是一坨已经干枯的大便一样的眼神。


贞晓银白了他一眼,自顾走着。

  “又和你妈吵架了吗?”贞凌凡跟上来。


  “如果那也算是吵架的话,那栋房子里一年365天都在吵着,也证明我和她没有正常的对话过。”贞晓银的语气平淡的就像不关她的事一样。


  “你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你们可是血亲。亲人。”


  “血亲?亲人?你以为你在拍古装剧啊?她恨我,因为我打过她。”贞凌凡苍白的笑了。


  “那时候贞晓银的父亲刚死一年,但是那时贞游烈就已经完完全全负责李秀母女的生活了,那天正是贞晓银小学毕业,她回到家里,用着小孩子难以表现出来的严肃眼神看着李秀,那么认真,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李秀在她面前蹲下。


  “包养,和,婊子,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贞晓银冷冷说着。

  “谁告诉你的?”李秀先一愣,在转为严肃的语气。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是谁告诉你的?”

  “是什么意思呢?”

  “是谁告诉你的?”李秀差点没吼出来。

  “妈妈,你生气了吗?”

  贞晓银突然缓缓脸,像个认错的孩子。李秀看着她,满腔的火终究是没有发作出来。


  “晓银,别听外面的人乱讲,贞叔叔是因为是爸爸的好兄弟,所以才对我们这么好的。”


  贞晓银突然笑了起来,李秀见她笑了,自己心情也好,谁也不会想到正在这个和谐的时候贞晓银会突然伸出小手啪的一声打在李秀脸上。李秀的笑僵硬定格在脸上。


  “你是个被保养的婊子,我是被保养的婊子生的贱种。”贞晓银小声说,用着几乎平静到不能在平静的表情看着呆滞的李秀。

  “你背叛了爸爸是吗?”

  “你和贞凌凡的爸爸一起背叛了爸爸是吗?”

  “所有人都这样说。”


  贞晓银的字字逼问迫使李秀不得不开口。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没有那回事。”

 “可是为什么我经常看见你和贞凌凡的爸爸在一起了?”

 “那是我们在谈事情。”

 “那为什么不让我听见了?“

 “大人的事情,你听了没好处。”

 “承认吧,你确实背叛了爸爸。”贞晓银冷哼一声。丢下李秀自己上楼了。


  

  

           4



回想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带着的微笑就像在讥笑别人一样,贞凌凡吐了口白气,白气上升上升,蔓延蔓延,消失。


  走出西区花了三十分钟,贞凌凡非常贴心的把自己的鞋子换给了贞晓银,拖着贞晓银的小拖鞋,脚后跟一截都在外面,早就冷得没有知觉了。


  “其实你知道,他们真的只是谈事情而已对吗?”


  “那是后话,后来才发现的,但那个时候我跟她已经完全决裂了,我不屑去道歉,她也不屑我的道歉,我跟她如今没有误会,只有不休止的争吵,打骂。”贞晓银显得一点也不惋惜。


  “你难道不想过安定的生活?”

  “安定?你以为我的生活还能安定?”有的事情发生了留下的是一辈子的阴影,而她和李秀之间的阴影可以布满整个天空,她们都习惯了这样如同战乱的日子,回不去了也安定不下来了。


  

 

           5


贞凌凡顿了顿,停下脚步看着贞晓银缓缓向前的身影,即使是穿着羽绒服,可她的身子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消瘦,也许贞晓银是对的,她们是安定不下来了,她们的争吵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不是母女,仿若仇人,她们都以让对方气急败坏为生活的乐趣,她们都太孤独,太寂寞了,如同两条激光汇合在一起形成一团仇恨的强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快看,快看,那不是‘真淫’吗?”

  贞凌凡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人得她们,是贞晓银班上的同学,专给贞晓银改名为“真淫”,四处造谣,专说八卦,带头的叫谢洋洋,,那句话刚好就是她旁边的某个女生说的。


  “是她,还有凌凡学长。”谢洋洋身边的女生继续说着。

  谢洋洋走近他们,叫住他们,双眼注视到他们的脚,一股愤怒的火焰在她眼里熊熊燃烧起来了。


  贞晓银微微一笑,谢洋洋喜欢贞凌凡的事所以人都知道,她跟同学的关系一项不好,尤其是这个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心高气昂的谢洋洋。她走到贞凌凡身边,暧昧的挽住他的手臂,贞凌凡一愣,什么也没说。她想做什么,他不会阻止。


  “你别弄脏了凌凡学长”谢洋洋低吼着。命令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贞晓银挑挑眉,对谢洋洋的话不以为然,反而转过身,面对着贞凌凡,伸出手勾住贞凌凡的脖子一口吻上他的唇。


  谢洋洋上前一步揪住贞晓银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后一扯,贞晓银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双手印进雪里,冰凉的刺人。


  贞凌凡推开谢洋洋,把贞晓银扶起来。


 “妈妈勾引爸爸,女儿勾引儿子,呵呵,婊子也传人啦。”谢洋洋不甘心,嘲讽着,大声的喧嚷着。


  “你说什么?”贞晓银推开贞凌凡的手,自己站起来,用眼神警告,眼里包含着血丝,几乎爆炸出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妈就是个婊子,你也是婊子,专勾引好看又有钱的男人。不要脸。”一个“脸”字还没有说完,贞晓银便冲上去和她打成一团了,连打谢洋洋几个耳光,谢洋洋连连尖叫。


  谢洋洋一伙的人见谢洋洋吃了亏,也冲上去帮忙,伸出手乱抓,揪住贞晓银的头发让她痛不可言。


  


          6


贞凌凡赶紧解围,谢洋洋脸上印着几个红手印姗姗离去了,贞晓银被贞凌凡拉着只好看着她们离开,脸上被手指甲抓破的地方硬生生的疼。头皮好像都要被扯破了、


 “你是为了你妈吧,承认吧,你对她还有爱、”贞凌凡心疼的看着她疼得面部扭曲的样子、


  “怎么?很好笑吗?你以为我会因为她骂李秀而跟她打架?我是因为她骂我和李秀一样勾引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跟李秀身上,只有一样相同。”贞晓银摸了摸被抓过的地方,头发已经乱成一团了。

  

  “是什么?”


  “从骨子里的贱、”贞晓银抬头,看着他,对视着他的双眼,然后走了,他又愣了。

  贞凌凡注视着她的背影,心疼,克制不住的心疼。


  



        7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初中?贞晓银和李秀决裂的半年后,所有认识她们不认识她们的人都在疯狂的议论着,婊子,保养一类的词语成了她们的代言,学校了,贞晓银每天顶着保养婊子的女儿这个尊称生活着,最初她只知道哭,回来就和李秀吵架,一个人过着如同罪人的日子,贞凌凡每天帮她解围,结果被她视为假惺惺,久而久之,她的忍耐已经被磨光了,后来,只要谁说她,她就义无反顾的和对方干起来。无论输赢,她都这样持续着,她真正的意识到,想要保护自己就要欺负别人,不然别人就要欺负你。


  她的脾气愈加暴躁,愈加刻薄,愈加善变,李秀也一样,当贞晓银知道李秀真的和贞凌凡的爸爸贞游烈只是朋友关系时她也没有半点后悔,她在那些讨厌她们的人身上学到了坚持,讨厌她们的人坚持讨厌她们,她坚持对所有人刻薄,包括自己的亲妈。


  

  以看别人生气,憋屈,无能为力,窘迫的表情为自己的快乐,她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这世界又有谁能真正的对谁不离不弃?所以人都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好像只有我死了世界才会太平一样,老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的,与世界太平有屁的关系,爸爸走了,妈妈的存在比不存在还有痛苦,是谁告诉我必须要这样的生活?凭什么我的生活要这么的痛苦?走吧,都走吧,我不需要谁的安慰,没有了谁,我都活得下去。”


  十四岁贞晓银父亲的忌日那天,她一个人买了许多酒在马路旁狂喝,贞凌凡找到她得时候她正抱着垃圾桶呕吐,然后在贞凌凡的背上流着泪,一粒粒泪像是碎了的心一样,滚烫的落在他的脖子上,贞凌凡知道,她的心是多么渴望亲情,渴望被人关心。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你,我也不会,如果所以人都离开,别难过,还有我在你身边。”他背着她,认真说着,如同某种誓言。


  贞晓银回到那栋没有温度的豪宅是已经是凌晨了,被抓破的脸颊被贞凌凡强行贴上了创可贴。看着又疼又窘。


  她打开灯,李秀倒在沙发上见灯亮了才起身打开电视机,然后又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不停转换节目。看也没看贞晓银。


  “你已经懒到连开灯都不愿意,如果哪天我死了,你该怎么办啊?”


  “你最好快点死,要死也别死在这里,我懒得为你收尸。”李秀撇了她一眼。


  “你放心好了,你不死我是不会死的,我没脸代你去见爸爸。”


  …

  …


  一片静谧


  

          8



李秀站起身把手里的调控器向贞晓银丢去,贞晓银也不躲闪,调控器砸在她的额头,疼得她想掉眼泪,,但她忍了。


  “老年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不孝。”李秀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是你养我的吗?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好妈妈。”贞晓银冷哼一声,跑上楼去了。那一句“好妈妈”就是故意说给李秀听的。


  


  带到楼上传来贞晓银巨大的关门声,李秀的热泪在那一刻被震下来了。木然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动弹。

简单的磨合,吵闹连缀成复杂的蛛网,这张网却经不起风雨的掠过和时间的催残,一但破碎开来,面临的不是附近的死亡,而是昔日累积成堆的仇恨与喧拨

  每一次大大小小的争吵都像是一个危险符号堆积在心中,等到心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所有的恩怨都将重见天日,随即而来的只是一场难忘的事变。


  理虚的尸体是在与贞晓银争吵后的第二天中午在客厅里发现的,贞晓银十二点下楼便看见李秀僵硬的倒在地上,一只手上拿着水果刀,一只手腕被割开,鲜红的血液像腐烂的红苹果。


  那一刻,她什么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全是无力,瘫痪在玻璃楼梯上,泪水淹没了她的表情。

  一切,都停止了。


  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空寂。死然。安寥。


 


         9


“贞晓银,到我家来住吧。”一个月后贞凌凡才敢开口对她说的话。


  “不用了,我不习惯、”她淡淡的会的了句。


  “有什么不习惯的,当自己家里就好了。”

  

  “说了不习惯了、”


  “为什么对我的关心不理不睬?难道你就那么的讨厌我吗?”贞凌凡挡住她的去路,他想照顾她,真的想。


  “我没有讨厌你。”


  “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


  “我不怕、”


  “可是我怕啊,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改变,只是朋友就很好。”她抬头,对视这贞凌凡的双眼。那么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


  

  开学在即,校园里的欢笑声随处可听,到处一副和谐的景象。贞晓银和贞凌凡进学校时正是中午,刚出现,就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贞晓银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全身冒着黑光带着霉气的倒霉鬼,贞凌凡则是带着光环长着翅膀的天使,两个人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可他们却在一起,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指点,议论引领着贞晓银烦躁心情达到最顶点。


 “看什么看?眼睛有问题是不是?”贞晓银大吼,所以人都以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但还是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她一个白眼。


 “你还真威风啊,咆哮功力很高啊,要不要含喉片啊?”


  贞晓银转过身,有事谢洋洋这个好事之徒。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妖精女生,脸上的表情又臭又硬,带着浓厚的嘲笑。


 “死了妈还能活的这么自在,还有时间勾引凌凡学长,你的生活真是美好?莫非是为了继承你妈的优良传统?”谢洋洋显然是来挑事的。


  贞晓银正准备冲过去,却被贞凌凡拉住了,他说:“快开学了,别闹事。”


  她忍,瞪了谢洋洋一眼,快速走了。


 “谢洋洋,你没资格说贞晓银的妈妈怎么样,你爸在外面包二奶的事全世界都知道。”贞凌凡说了句也随着贞晓银去了。


 “凌凡学长,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样对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谢洋洋咬咬牙。


  


           10



谢洋洋的报复来的那么快,就在当天夜晚,贞晓银回家的路上,一大群男生困住贞晓银猛打,贞凌凡被四五个男生按在一旁,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抵挡不过,挣脱不开,看着贞晓银被围到一个小角落,挣扎转为一声声哀求、


  她被无数只脚猛踢着,腹部,背部,手部,肘部,膝部,腿部,都在疼着,咬住嘴唇不发出痛喊,血腥味在口里蔓延开来,疼得她连眼泪都忘了去流,只听见有个声音再喊:“别打她,别打她,求你们,别打她,打我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那么痛苦的呼喊,那么担心的语气,那么浓厚的关系担心气息,是为了她,贞晓银记得,贞凌凡说过: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你,我也不会,如果所以人都离开,别难过,还有我在你身边。他做到了,就这样,对她来讲,就够了、


  当那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她已经狼狈的动也动不了了,躺在冰凉的地上,即使隔着衣服,还是冷,手上,脸上的血迹混着灰尘,变成了暗黑色,他跑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生怕自己慢了,又怕自己把她弄疼了。


 “送我回…去、”


 “去医院吧!”


 “不要,我要回去….”


 “好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他争不过她,只好有她。


  他把她缓缓放在沙发上,翻出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她静静的躺着。疼痛让她无法睡下,睁着眼睛看见他急促的呼吸和动作,她闭上双眼,泪水,却从眼角不听话,不安分的滑下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身上所有的痛处可以转移到他身上来,看着她眼角的泪,他恨不得变成她,替她承受一切,一切。


  



         11


当她受的伤完全愈合时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开学也有一个礼拜多了,贞晓银去上学那天,第一次带了书包,那个书包还是贞凌凡陪她买的。


  上课一整天,贞晓银都很安静的度过了,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抱着书包呆滞着,好像抱着什么宝贝一样。


  晚自习下后天已经很黑了,贞凌凡来到贞晓银教室找她时她已经走了,他急得冲向校门口那边找她,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怕她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谢洋洋和一个女生走着不正规的猫步,提着一个小宝宝左甩右摆,聊天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


 “看见她没有?今天她一直老实待在座位上,动也没动,估计是怕了。”谢洋洋得意的说着。


  她身边的朋友突然拉住她,谢洋洋的步伐被止住,谢洋洋顺着朋友的眼睛看去,贞晓银提着书包站在她面前了。她先一愣,然后又露出一贯的嘲笑。


  “这不是‘真淫’吗?听说你不久前被打了,还打的很惨了,没事吧。真可怜啊,没妈的孩子就是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谢洋洋摆弄着手指,洋洋得意的说着。


  贞晓银看着她,眼神里只有她的脸,她突然在一瞬间快速向谢洋洋走去,顺手拿出书包里的红砖头,一手扯住谢洋洋的头发,一手奋力的,认真的砸她,身边的女人吓得尖叫,她还是那么专注的砸她,她听见谢洋洋悲惨的哭喊声,害怕的狰狞声,恐慌的尖叫声,她笑了。


  四周的人围上了,却没有一个人劝阻,一是不敢,二十谢洋洋的仇家本就多,知道贞凌凡出现,他才拉开发疯的贞晓银,贞凌凡用双臂困住她把她往后拉,她看见谢洋洋头上全是溅流的血,鲜红鲜红的。最后,她大笑着把红砖头砸向谢洋洋,谢洋洋已经站不稳了,被这一砸,直直的倒下了,一声声尖叫声传进她的耳膜,她的双眼都被染成可红色。


  三个星期后,谢洋洋抢救回来了,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精神患者,贞晓银被告杀人未遂罪有期徒刑10年。


  一切,都结束了。


  


         12

 

贞凌凡永远记得她被带上警车的瞬间她笑的多少开心,是认识她那么久以来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然而,他却哭了、


  贞凌凡每个星期都会给贞晓银一封信。

  他会说:春天就快到了,雪花却还在,因为没有你,对我来说没有春天。


  他会说:我发觉黎明越来越美丽,可还是没有你美。


  他会说:不管多久,我一直等你等你等你等你,四个等你是真的等你。


 ….

 ….


  她抬头透过窗可以看见窄小的天空,阳光好像没有多明显的温度,但总比是冷的好啊。


  她笑了笑,问监狱长要了张纸,第一次回信给他。


 


       13


她说:别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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