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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川上的人文之花

时间:2023/11/9 作者: 鹿鸣杂志期刊 热度: 58791
百年大党,民族先锋。

  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节点。为了迎接党的百年华诞,中共土右旗委宣传部、土右旗文联精心策划、推出了一套土默川乡村印记丛书,涵盖文史、艺术等各个门类,多维度地反映土右旗的历史文化,是土默川上盛开的人文之花。

  已经成书的五部分别是北川的文学作品集《一座山,别样的生活》,周涛的纪实作品集《乡愁百味》、《萨拉齐老故事》,白光保主编的《土右戏剧》,徐永和的地方史论集《准格尔地往事》。这五部作品,正在修改、完善、校对中。近日,评论家们济济一堂,对这五部作品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以往的研讨会,多是在著作正式出版之后举办。由于评论的滞后,书著中的错讹等遗憾很难得到弥补。有人说,电影是遗憾的艺术。其实,这样的亡羊补牢式的评论,也是遗憾的艺术。文艺评论如何变被动为主动,提前介入不失为一种重要的方式。此次研讨会,就是这样的及时雨。评论家们各抒己见,既充分肯定了五部作品的文学价值、文化意义,又客观、中肯地指出了存在的问题,以及进一步加以完善的措施,作者、编者都感到很受益。

  王素敏认为,北川的?《一座山,别样的生活》,作者对生活的热爱之情萦回于通篇语句之间,但他着墨最多的,还是对土默川故乡和故乡亲人的深深眷恋。在文集中,有近乎一半的篇幅是北川对影响自己成长的土默川中南部的村庄,以及围绕这个小村落展开的有关乡土风物、人与事的种种回忆。故乡是他精神栖息的处所,故乡是他心灵停靠的港湾。作者写乡情、亲情,写故乡的年俗、婚俗、蒙古族食俗……这些丰富的民俗风情元素,既寄托了他的乡情与乡恋,又使他寻找到了塑造自己人格特质和生命本色的文化依据。

  北川的小说,是他乡土散文的续写和延伸。它利用小说情节、人物虚构的自由性,将散文中由于真实性的限制,作者未能畅意表达的部分淋漓尽致地表述出来。塑造人物時,作者熟稔的乡土生活对人物性格的形成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描写景物时,作者擅长的精描细画的功夫在两部小说里也得到了完美的展现。

  以诗性的思维来表达自己的思考,也是这部文集的突出特点之一。

  王敏指出,《一座山,别样的生活》是“土默川乡村印记”系列丛书中最具文学性的一册,北川的散文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同时语言的跳脱灵动与内容的厚重质朴形成一种奇妙的艺术张力。

  故土情怀是贯穿北川散文的一条清晰的红线,平实质朴的风景在作者极具特色的抒情语言中焕发出一种迷人的光彩。作者笔下,描绘乡土生活、童年记忆以及大山平川的语词组合较为自由,情绪和情感在串联起的时空中随意穿梭。《岁月的痕迹》篇,作者遵从感情的发展脉络,自由地变换句式,或疑问,或感叹,在词句安排上或对仗,或叠音,在语言的舒徐展开、节奏变化中,思念亲人的情感被逐渐推向高潮;《前山的果精灵》篇完全遵循和呈现了汉语语词声调的自然之美,读起来有一种和谐的美感。虽实写花果,却意在盛赞这块土地上辛勤耕作的农人对美的创造。

  北川的写作将物的万千姿态与主体细腻别致的感受和内心汹涌着的乡情无痕地融合起来。“山”“沙枣树”“植被”完全超越了它们的实体意义,显示了如诗语般瞬间的生命冲动和经验凝聚的特点。北川是一名真正的土默川之子,这片大地既是北川的生命原色,也是他灵魂探索的高原。北川抒情散文的艺术张力与他追求生命的深度二者是同一的。

  张晓霞指出,《乡愁百味》用朴素诚恳的叙述和毫不矫饰的语言,将土默川散装的民谣和乡俗装在一起,编织成一幅有敕勒川特色的本域风土人情画卷,素面朝天的本土史实,意趣启悟的民间乡识,再现粗糙毛茸、鲜活无序的日常生活,还原乡土的元气、田园的童心、民间的诗意。

  真情、亲情为《百味》提供了丰富的养料,他以一个从未离开的农民的阅历和感知去贴近乡土大地,长时期地体味、涵养乡村生活、民间文化调动了他的感知系统,乡间绵密人情一直在滋养着他的心性,寻根于民间,寻心于自然的态度,平视的目光热切地关注着底层民众辛劳、笃实、清甜、微苦的生活。天然的亲近,血脉相通,惟妙惟肖的写作源于作者对故乡沙海一带民俗风情的深刻理解与把握,还有对家乡世俗人情的珍视与咀嚼,他所描写故乡的诸多事物,看似在写物、在写景、写季节之下、命运之中人与事物的某种变迁,其实是在写这一方水土不同生命的际遇和选择,是时间在故乡这个载体之上留下的痕迹,更是这些痕迹对作者的种种触动,道出千千万万村庄最真实的含义。

  城市化的扩张、日新月异的变迁,无孔不入的商业文明,乡土容颜大改,各个地方越来越相像,作为血脉相依的乡村在逐年陌生,乡愁在一点一点地失去可以触摸的载体,作者的乡愁让那些淡忘者在回望中感叹,让那些陌见者在认知中感动,让忙碌者获得短暂的停歇。《乡愁百味》唱响了最后的挽歌,触动了我们心底最柔软的痛,从而珍惜现在的生活,重启感恩。一代代人“故乡”的魅力与文化指向正在消减,用文学叙事为家乡文化史接续缺失的精神链条,薪火传承地脉风情,这种记录和挽留是有意义的,至少可以在未来同质的生活面貌前,尽可能多的保留下不同文化的丰富和生动。

  卢志娟认为,《乡愁百味》以六辑文字,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了近半个世纪以来土默川平原上的人情风俗,从吃食物件到花鸟草木,从故人往事到童谣老歌,细细密密,饶有情味。

  写美食,如数家珍,炸糕、莜面、酸米饭、杀猪菜、羊杂碎……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熟谙其制作过程、配方佐料、做法吃法、诸多门道。写年节,从大年、元宵、中秋到二月二、清明、端午……对故乡民俗的细节有着精准的把握,体现了扎实的生活根基、敏锐的感知能力和丰富的文史知识。写物件,有犁、耙、耧、锄、镰刀、扁担、碌碡、连枷……也有老铃、老井、唢呐、煤油灯……作者往往将对农人生活的讲述与各种器物的介绍自然地融为一体,让人在了解这些物件的同时感受农民的普通与伟大。

  全书被赋予最深厚情感的是土默川上的人们,特别是写父亲、母亲的几篇无一不令人潸然泪下。作者以朴实无华的文字讲述了他们的苦难人生,展示了他们在苦难中锻造出来的坚强、乐观、豁达和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透过他们,不仅能看到土默川人的精、气、神,也会看到中华大地上辈辈相传的优秀品质和民族精神。

  与充满地方风味的内容相协调一致的是其质朴、亲切的文风。作者用平淡自然的语言间以适量的方言土语将故乡的风物人情诉诸笔端,如话家常般娓娓叙说,强化了散文的地域色彩。

  《乡愁百味》,百味乡愁中蕴含人生百味,这是混合着土默川的泥土味、烟火气,充满生活实感的百般滋味。

  田中元说,民间故事是乡村文化传播的引领者,能让读者在看似松散的语言传达中发现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分享到民间的智慧和阅读的乐趣。读罢《萨拉齐老故事》,仿佛走进了乡村的深处,一股乡村气息扑面而来。

  《人杰地灵》《名人往事》这两栏彰显着萨拉齐历史的厚重和骄傲。一个边陲小镇惊人地容纳了诺大历史空间,厚重感扑面而来……历史已经过去,故事却经久不衰,给人以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历史想象。《斯诺与艾黎的萨拉齐之旅》让人看到了萨县人民历史上的伤痛以及斯诺与艾黎的国际主义精神;《萨县抗日游击队的“三大战役”》等让我们看到了萨县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红色基因代代相传。至于对土默川走出的科學家、艺术家的书写更让人骄傲和自豪,一展土默川的新时代风采。

  《史海钩沉》《沧海桑田》两栏,以史为鉴,叙述历史娓娓道来。《萨拉齐名称的由来》《民国时期的包萨鼠疫》《乡村教堂的百年风云》《美岱召怀古》《敕勒川上<敕勒歌>》等篇章,资料详实,以小写大,在浓缩的历史叙写中,中华文化跃然纸上,小故事,大历史。

  《道听途说》、《八卦乱弹》这两个栏目的内容凸显出民间想象和民间智慧。这些故事看起来捕风捉影、不着边际,但故事的背后潜藏着深厚的民间文化的魅力。《人生如戏》一栏,取名成趣,简简单单四个字,又把所有的故事的主题一言以概之。虽然故事不多,但宛如一首老歌,越唱越有味。

  总之,民间故事作为地方文化景观,体现出一个地方人与自然相处的文化生态,是民族的根和魂,可以使我们从中汲取智慧和精神力量。

  张晓霞说,如果说《乡愁百味》是对文化地理的眷恋,是唤醒记忆,解开气质密码,那么,《萨拉齐老故事》便是周涛对历史传承的牵挂,是抢救散落历史,打开萨拉齐的生命基因。诸多独具地域特点的背景身份,承载的时代符号极为驳杂丰富,而且特征鲜明。然而,和所有的记忆一样,这座小镇的记忆在岁月的嬗变中也在一点点风化、湮灭,承载“记忆”的媒介也不可逆地走向损毁一途,尤其在大规模的拆迁改建这样的背景之下,萨拉齐的文化记忆链条随时都可能中断,而这些链条一旦中断,那些弥足珍贵的与“文化记忆”有关的东西也许就再难寻觅,被掩埋在一层层的泥沙之下。《萨拉齐老故事》的初衷就是想给未来的人们提供一个与“古人”对话的机会,它可以理解为是萨拉齐的百宝箱,有地方史志性手册功能,上追溯远古,下勾连到而今,是土默川世世代代值得永世珍藏下去的老羊皮卷。

  作者在对历史的一次次回溯中,伴随着行走和寻找,一次次沉陷古籍,奔走街巷访问和探究,在发黄的书卷中,在珍存的档案里,在昔日的遗址故地寻找,做着打捞、保存和呈现萨拉齐“历史记忆”的工作。《史海钩沉》和《沧海桑田》中视通万里、思接千载,深挖父辈及祖上鲜为人知的历史和形成这种历史的背后原因,它让我对这片熟悉而陌生的故土一再地投入不同的情感打量和心弦的叩响。

  海量的资料收集、筛选、编写,坚持靠材料说话,大量引证传统典籍材料,有些是人们所熟悉的,但纳入本书系统的没有伤筋动骨的拆迁,倒是有“翻新”出新的涵义。最为可贵的是作者以感性直观的方式再现历史现场的生动人事,避免客观基础性的记载流为程式,成为再现而不是重现,超越了这类史志的意涵及呈现方式。《名人往事》和《道听途说》中作者一直在用自己的思绪拍打历史的回声,寻找着关于历史的种种细节,以自我的体悟参与了历史叙事的情节建构与发展,实现了主体的历史文化审美,赋予地域风貌品格以萨拉齐这片土地的独特性,由此,历史被赋予了个性的思想和不群的识见,将个人的体温和情感个性与记录本体进行了无法取代的链接和不可剥离的思悟,因此就避免了历史重复的枯索和单调。

  文中穿插了许多耐人寻味的历史典故,还历史以鲜活的生存场景,读来如历其境,他长于从历史的废墟迷雾里去寻找人证、物证,还原这些证件生命的温度和价值,激活了这些人物的心思和灵魂。读着这些动人的篇章,就仿佛走进了萨拉齐历史博物馆,这些实物和细节,牵出来许多故事和人物,既有知识性、趣味性,又有历史的酸辛,也碾轧出时代跃迁的履印。使读者的认知在微观与宏观中交融,在时空的经纬度中迁流漫衍。

  张伟指出,《土右戏剧》的体系构架很完整。直取“土默特右旗戏剧发展史”,双水分流,晋剧、二人台分而述之。史的描述,提纲撮要,高屋建瓴,给读者一个整体印象,获得一种宏观上的把握。起承转合,来龙去脉,沿波讨源,像黄河水一样浩浩汤汤,奔流向前。接下来第二部分聚焦作品,先做概述,再精选各个时期的代表性作品,经典荟萃,便于含英咀华。二人台起于民间,流传着许多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戏剧故事,编者披沙拣金,“五哥放羊”等六个故事便构成了该著的第三部分。在土右旗,在民众当中,也同样流传着艺人的逸闻趣事,关乎艺德,关乎技艺,“名人轶事”构成了第四部分内容。该书的最后一部分,为云双羊等老艺人立了小传,也是必要的补充。统观全书,已经具备了准戏剧史的格局,至少可以说,是县域戏剧史建构的基础工程。现在是几个板块各自独立,下一步有研究力量的介入,把这些东西揉在一起,做深度阐释,那就是戏剧史了。到目前为止,地市级的戏剧史、省一级的戏剧史尚且不多见,土右旗已然推出这么一部体量可观的著作,真不愧为是二人台艺术之乡。

  第一部分是戏剧艺术,第二部分的概述则聚焦于剧本即戏剧文学了。这两个概述,都失之于简,就是过于简略了。罗列多,展开分析还不够,对艺术特色的提炼和概括也不够。我从这里看到了巨大的学术空间。比如二人台成因一段,完全可以扩展成一篇万字长文。

  越慧贞指出,《准格尔地往事》是凝聚了徐永和几十年实地采访、田野考察、史料收集、取舍辨析的功力,形成的准格尔地的历史镜像。

  平视民间、聚焦民生、关注民事,检索准格尔地先民的生存方式。书中对此地百姓的生活历史平视地进行点的开掘和面的展示,显示了一种以人为本、态度亲和的叙述方式。选取地方发展的要点,提炼专题研究,重点突出,亮点集中,内容厚重。

  文史记载与纪实叙述并重,多重印证史实的准确。本书引用资料来源极具权威性。对一个考古细节的多次验证,以求其可靠性,将论据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勘验出来,参祥其中相互吻合之处,形成确凿的判断,使得成果考证更加详实准确。

  移民特色与蒙汉文化特色并举,挖掘民族融合历史。尊重蒙汉两种文化融合并蓄、交织共生这种特点,尊重特定历史时期、特定地理位置、特定自然环境与民俗文化发展等综合特色。著述体量宏巨,题材典型,思路深广,气度不凡,给人以沉甸甸的厚重感。大量抢救性的口述史,侧面记录了一个历史渊源久远深邃的准格尔地,打开了我们感知敕勒川历史脉搏的“窗口”。

  土右旗委常委、宣传部长任志刚在讲话中表示,聆听了评论家们发表的真知灼见,很受启发。我们要组织作者、编者,认真讨论、研究,充分吸纳专家们的意见和建议,进一步修改、完善,向党的生日献上一份尽可能完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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