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梁的山麓上,阳光发白的脸像我
一边是陕西,一边是北屏
我没有说到重庆,我对着群山疾呼的声音
垂直地落在了北屏,落在了大片大片
灰绿灰绿的草甸上。草浪翻滚
我在翻滚,灵魂随风而去
说灵魂是高估了自己
我在界梁摔倒的时候只有肉身
那被俗世禁锢的苍茫之躯
紧紧地贴在大地上
像山蚂蝗、小蚂蚁、和病蚯蚓
不断往泥土里钻
这是我以为的安全之境
是我得以安放自己的地方
原谅我在这里弄丢了我
她变成了淡黄色的蒲公英
喉咙深处的颤栗
轻盈而炽烈的小小的尘埃
我们紧紧抱着自己
谁都没有为谁挪开过一寸
关于灵魂的话题,在界梁
似乎更忠实于白蓝白蓝的天空
而成为我永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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