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的叶已送给害病的人去读,枯枝就留给我吧;未开的红都交于暗恋的人去表白,浓荫请赠我做来年的遮阳伞......
如果冬樱花的颜色有其源自,如果候鸟的腊月有它们的归所,那么,我便是从那里来的。是念了腊月中旬的芦荻了,所以乘了节令的车驾回来的。又恋了黑色大衣和紫色围脖的温度,所以索性向野地借了更多的寒来。
只一次盈握的轻盈,就足以探明初雪的来意;也只需一次仰望的寂寞,也就足以用天空的澄蓝刷静视线。然而我不知道,天为什么无端的落起了雨来,薄薄的水雾把远山隔得更远,也把我恋人的叮咛隔得只剩丝缕音线,我的窗开向晚雨,开向不见边岸的空茫。
暮云依然抽泣不止,是天边那道蛮横的闪惹了你垂泪吗?却是不能安慰,就让我矗在你的泪里吧。
等了一旬,我的漫步已然迈超孤独的底线,雪最终还是爽了约,也便罢了。陌上樱花也渐歇,浑象一个缓缓卸妆的花旦,枝头挤满的新生的叶芽像吵人的鸟喙,惊叫着:春暖花开,已不遥远!
给我十日的寒冷,夙愿与鲜血都冬眠,只是简简单单的散步。脚趾能够触探得草坡与平林的深根在盟誓;而我的孤独未敢惊动腊月人世的安详,却隐隐可听闻来自我内脏暗涨的潮音......
十日的冷,大抵不足以查封我二十二年来攒的痴念,甚至未能朝我的肩膀泼下淡雪,流水仍不见回溯。而今我欢愉散步于寒冷,不去沾染秋意,也不鞭及于春暖。哪怕梦不堪再提,哪怕,今日的弱水又流做明日的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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