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无名之辈》使用主题先行、多线叙事的方式,从社会底层小人物入手,讲述了这些人物各自的坚守和救赎,通过的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展现了其悲剧美学的价值,让整个电影充满现实意义,并且也成功成为当时的票房“黑马”。本文主要是从《无名之辈》的悲剧美学入手,对其进行一定的探究,希望能够从这个角度更好对该电影进行一定的鉴赏和分析。
关键词:《无名之辈》;悲剧美学;表现形式
中图分类号:J9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20)02-0105-02
一、引言
电影《无名之辈》的故事主要发生在贵州的一座小城当中,主要的人物就是一对“傻了吧唧”的劫匪、一个瘫痪的“毒舌女”、一个命运悲惨保安,还有一个带着情妇逃债的商人以及其他的社会底层小人物。这些人物因为一把丢失的手枪和一起乌龙抢劫案被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共同上演了一出极具黑色幽默的精彩故事。很多人刚开始的时候是被其喜剧的外壳所吸引,越看才越发现,这部电影是在戏剧的外壳之下,展示了一场悲剧美学,以小人物为主体的电影表现形式,让这部电影更具有现实性意义和观影价值。
二、《无名之辈》中的美学意象表现
《无名之辈》中各种意象的使用让道具的指向意义与画面的情感调性更具有的协调性,在进行物件的意象化处理的过程中,让整个电影的美学价值可以更好的显露出来。枪的意象指的就是向往和伤痛,也是影片的核心意象,故事就会围绕一把失踪的枪来展开的,悬念的设置也在于此,影片中的枪不仅是枪么更是身份与尊严的代名词,是人物追求的一种隐喻;门的意象指的就是隔离和弥合,在影片中是一个具有感情力度的意象,是对命运转折的一种暗示;画指的就是泡影或者是蓝图,在影片中,美和善的写照,同时也隐喻着新生;路指是套利和回归,在影片中代表着命运轨迹的转变;桥指的就是尽头或者是开端,而影片中的桥具有多层的象征意义;面具指的就是流露和遮蔽,在该影片中具有亮点的隐喻功能;烟花是宿命也是憧憬。这些意象构筑了电影的整体基调,让电影本身更具有外延性,并且也体现了电影悲剧的氛围。
三、《无名之辈》的悲剧美学
《无名之辈>有着戏剧的外壳和悲情的内核,是典型的中国式“黑色幽默”。这种戏剧外化的表现形式,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现实情绪的一种美学的提炼,让整个电影可以更具张力。对现代的观影人群来说,大家对于戏剧电影本身具有一种倾向性,在工作和家庭生活之后享受一下放松的心情是大势所趋,而《无名之辈》正是借着戏剧的外壳吸引了大部分的观众。但是本片依旧是悲情的内核,它的悲情美学双重性,一方面具有古希腊命运悲剧的色彩,犹如《俄狄浦斯王》的主人公一般,无法逃离命运的捉弄。另一方面,它还具有19世纪欧洲社会悲剧的色彩,它对社会上的种种不合理因素进行了一定的揭示,具有较为鲜明的批判精神,强调社会麦顿中的不合理因素所导致的人生悲剧。《无名之辈》就是社会底层小人物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上都具有双重的窘境,这才造就了最后的悲剧。
(一)悲剧人物的形象塑造
《无名之辈》中塑造了类似于美国黑色幽默的“大头”和“眼镜”这类喜感人物,同时还赋予了悲剧人物的喜剧择色彩。该片主要采用的是多线索叙事的方式进行拍摄,实际上片中是没有准确的第一主角的。从主线的人物塑造上来看,落魄的保安马先勇不能完全的算作是正面的任务,但是马先勇的人设经历与《暴雪将至》中的于国伟很像,两人都有一个“警察梦”,他赊账买枣企图贿赂老师,对女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打出手,就算是最能体现其正义感的追踪嫌疑犯片段,也是采用非正义手段逼供的。从上面可以看出,马先勇这个形象就是一个死皮赖脸且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但是从他发现妹妹未婚夫嫖娼时的愤怒和片尾为女儿挡子弹的镜头,又在显示出他是一个有感情的喊人。这种人物的塑造方式整体上与亚里士多德的“会犯错误的好人”不谋而合。
另外一个主线人物就是“眼镜”胡广生,他的设定则更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喊人。它是一个持枪抢劫的匪,几次冲动都要杀掉马嘉祺,影片的最后他甚至还想通过杀人的方式来向所谓的社会不公进行报复。对于电影中的悲剧人物来说,已经不能单纯的对“善恶”进行简单的判断,要对的这个人物此时此刻的境遇作为一个完整的对象,对其价值进行判断。对于胡广生这个人物来说,他的价值根本就是对尊严的追求,他以为他这个样子就可以活出个人样,但是现实却是不断的是被,最终迷失了自我。对于胡广生这个悲剧人物来说,它的悲剧美学不仅体现在它对尊严的追求,还有他对兄弟“大头”的维护,对马嘉祺的态度软化,这些一起构成了人物饱满的悲剧形象。
(二)悲剧悖论的情节架构
对于《无名之辈》来说,胡广生的故事线是产生出悲剧悖论这种特点的关键,因为对于胡广生来说,面子和尊严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一切,但是却被现实无情的驳斥,这种悖论情节在电影中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转折和呼应。电影情节上主要是运用了两处呼应来加强悲剧的落差。一出是胡广生挟持马嘉祺时放出来的豪言壮志和极其嚣张的态度,这种态度与看到新闻中网友门拿他做的恶搞视频之后额恼羞成怒有着非常强烈的對比。胡广生涕泗横流地嘶吼出“你们可以抓我,枪毙我,为什么要恶搞我啊”这句台词的时候,就将他追求面子和尊严失败之后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影片中还有一处极大的转折,是马嘉祺和胡广生共同造就的,在胡广生的尊严之路出现转折之后,马嘉祺也迎来了她的转折:她失禁了。影片在这里的设计可以说是非常精彩的,将胡广生的毁灭和马嘉祺的毁灭放在了同一个时间点上展开,两个人对尊严的追求都在一个时候爆发出来,为后面两人的相互理解和胡广生决定帮助马嘉祺求死获得尊严的清洁埋下了伏笔。除此之外,影片中还有很多的冲突清洁,这些冲突对悖论的悲剧性进行了强化,也彻底激化了会聚在西山大桥的矛盾,将电影逐渐推向了高潮。
(三)悲剧效果的结局设计
影片对设计了种种巧合,在结尾将每条故事线上的人物都聚集在西山大桥上:警方在桥上布控抓肥仔,都头到桥上找霞妹,马先勇要去找回丢失的手枪,高明与高翔直面来追债的混混,故事两条主线进行了较差,然后马先勇、李海根和胡广生上了同一辆救护车,马先勇先认出了李海根,并且还用玩具枪指向了李海根,这是胡广生处于本能也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李海根,在新年礼花升高的一刹那,受惊的胡广生开枪打上了马先勇的肾部,然后被警方追捕。故事的直线,高明和高翔战胜了混混,马依依打碎了马先勇的鸡蛋壳与父亲进行了和解,马嘉祺在房间里醒来,墙上是胡广生为他画的画,故事走到了结局。电影的结局充分的显示了悲剧审美的宿命感和神秘感,盛放的演化像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实际上烟火逝去之后,依旧是一地的尘埃,每个人依旧走不出自身的悲剧命运,不管是哪一个人物,都走不出宿命与悖论的迷宫。
四、结语
综上所述,《无名之辈》带领观众走进了小人物的生命中,描绘了悲剧主义的生存和毁灭,影片是以喜剧的外衣来凸显出悲剧的现实性,避免落于俗套的抒情,从生活经历到人生感悟的飞跃,让《无名之辈》成为中国电影升级的重要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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