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艺术创作与表现手法上,荒诞派戏剧作家抛开了传统的理性手法与符合逻辑的表现形式,采用了一系列非理性的、反逻辑的乃至反戏剧的表现手法,使荒诞派戏剧成为一个极具特色的流派。其主题多是表现没有理性、道德沦丧、物质膨胀的社会中,人类生存的荒诞与无理。
关键词:荒诞派;叙事性;独白
中图分类号:1565.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9)11-0115-01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荒诞派戏剧出现在西方的戏剧舞台上,它是一种与传统戏剧迥然不同的戏剧形式。由于各自的生活环境、文化内涵和个人性格的不同,所以在创作方面也不尽相同,但在表现感受和意识方面是一致的,通过内容、形式与语言来集中体现,最终达到美学与技巧上的统一。
荒诞派剧作家的作品与主题从广泛的意义上讲都是人们荒诞情景下所感受到的心理。荒诞派戏剧家认为“荒诞”是世界的本质,“非理性”是戏剧表现的核心内容。传统戏剧人物形象没有鲜明的特点,又没有冲突的戏剧内容。所以荒诞派剧作家们在作品中打破传统与常规,提倡“纯粹戏剧性”,认为“艺术家通过直喻把握世界”。荒诞派戏剧的语言在表达上可以根据其叙事和独白浅析其荒诞性。
一、语言叙事意义
戏剧通常类于小说的叙事性,亚理士多德说过人物的行动所构成的情节就是叙事性。西方戏剧不管是悲剧、喜剧、还是正剧都视情节为戏剧核心,从情节表现叙事意义,然后达到意蕴和内容的统一。在西方戏剧中传统的方式一致延续到荒诞戏剧的出现,但是这种统一在小说领域出现了变动,在小说领域当中开始从意蕴到言说,内容向形式进行改变。表现主义小说、存在主义小说在美学的表现形式上已经开始了新的道路,这种变动,除了揭示关于世界荒诞、人生虚无的心灵感受,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创造了一种特殊言说方式,发掘荒诞性和荒诞感,他们以自身形象化地显现了人生的荒诞性,表现了人心的荒诞感。荒诞派戏剧的叙事含着形式逻辑与历史逻辑,从形式逻辑角度分析,荒诞派戏剧中的人物行为完全是日常目的的任意堆砌,因而其故事情节的发生和发展也呈现出突兀离奇、荒诞怪异、悖理逆情的特征。马丁·埃斯林曾这样总结:“假如说,一部好戏应该具备构思巧妙的情节,那么这类戏则根本谈不上情节或结构;假如说,衡量一部好戏凭的是精确的人物刻画和动机,那么这类戏剧常常缺乏能够使人辨别的角色,奉献给观众的几乎是动作机械的木偶;假如说,一部好戏要具备清晰完整的主题,在剧中巧妙地展开并完善地结束,那么,这类戏剧既没有头也没有尾;假如说,一部好戏剧要作为一面镜子照出人的本性,要通过精确的素描去刻画时代的习俗或怪僻,那么这类戏剧则往往使人感到是幻想与梦魇的反射。”
二、语言对话意义
戏剧艺术有着人物的对话,通过对话来突出人物行为和情节發展的意义,这种对话在戏剧艺术中体现人物的对白。荒诞派戏剧之前的西方戏剧是通过清晰明确的对白来完成对话意义的。
从表面分析荒诞派戏剧中有着人物的戏剧对白,但许多对白因为去掉了相应的逻辑性导致人与人之间交流出现问题,所以在功能上只有独白的功能。比如《等待戈多》从头至尾更多的只是各说各的独白。《新房客》中也有类似的自说自独白,如新房客来了后,女门房一直在旁边唠叨,甚至对搬家具的搬夫怒叫,却得不到任何反馈性的回应。荒诞派戏剧中也会有一些对话,不只是对话缺乏逻辑而且内容乱七八糟不能构成交流。尤奈斯库《秃头歌女》中史密斯太太与史密斯先生的对内容颠三倒四、矛盾百出。
另外,有些荒诞派戏剧的对话既没有自身矛盾,内容也算完整,但没有相互交流的语言契机。如阿尔比的《动物园的故事》一开场,陌生的杰利便对陌生的彼得说:“我去过动物园了,我说了,我去过动物园了。先生,我去过动物园了。”对话的开始由于其特殊的封闭性,也就意味着对话的结束、交流的阻隔。品特的《生日晚会》里,歌德伯根与麦坎对斯丹利的一大通咄咄逼人的质问中的言语自身并不矛盾,也有其固有的内容,但与斯丹利的景状交流却形成了若干难以连接的断裂错位,因而构成了交流的阻断。荒诞派戏剧中还有些对话自身意义完整清楚,但因为与相应的行为指认割裂而变成了荒唐的废话。
荒诞派戏剧作家受到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认为人生如梦,世界荒诞,人生也是荒诞的。为了表现世界与人的生存状况的荒诞,他们把荒诞的社会展现在观众的面前,打破了传统戏剧的表现方式,从语言的叙事性和语言对话展现出的荒诞性和无理性,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没有完整的戏剧结构和矛盾冲突,人物形象无鲜明的个性,对话语无伦次最终展现出世界的荒诞性和人生的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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