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钩孤独冷清的月亮
一缕昏黄暗淡的灯光
一颗盛大美丽的香樟
一座古老沧桑的楼房
一个人走在空寂的操场
心情莫名其妙地忧伤
抬起头,看见不远的前方
他坚定的守候在她的身旁
那面落满余晖的城墙
诉说着谁的地老与天荒
那场烟火瞬间,华丽擦亮
又是谁的幸福在尽情绽放
你的诀别诗,在黑暗中唱响
我忘了,要去到哪里流浪
顺着你悄然离开的方向
思念,蔓延成河,在流淌
——《殇逝》
写完《殇逝》的时候,落落站在六楼的窗前,看着校园里明明灭灭的灯光,安静地笑了。齐刘海一丝一丝地滑落,然后迅速地盖过眼睛,那么倔强。原来,用自己凌乱的文字,写着别人的故事,心里也会落下一片阴影。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落落习惯了,一个人保持45度角仰望晴空的姿势。看阳光直射着眼睛,也不摊开双手去抵挡,刹那有种想流泪的冲动。风,轻轻地掠过指尖,而后不动声色地离开。远处,一棵不知名的树,默默地站立着,以亘古不变—静候的姿势。“宛若香樟?”落落总会这样神经质地想。她是极喜欢香樟的,绿意流动,暗香淡淡。小四在《夏至未至》里说,那些盛大的香樟,只有你,才能陪我一起仰望!落落,会在最不经意的瞬间,想起那个人:他,是陪她一起仰望过香樟的人。如今,各安天涯。
大家都说,落落是温柔善良的孩子。每天,安静地上下课,默默地坐着自己的事情。习惯了,对着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云淡风轻地露出欢颜,偶尔跟同宿舍的女孩肆无忌惮地嬉闹,然后突然发现讲台上的老师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习惯了,在不喜欢的课堂上,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沉浸在别人的幸福里,迷失归途,亦喜欢莫名地写着哀伤的文字;习惯了,坐在窗子边,看着外面一路幸福的风景,笑容明朗的男孩和温柔可人的女孩,十指相扣;习惯了看着成群的飞鸟,南移再北迁,一片片乌云把天空压得好低好低,只剩阴霾。
一直都很向往叶子的生活: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字,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周围的风景都太热闹,逃也逃不掉。落落喜欢发呆,喜欢回忆,喜欢憧憬,最害怕别人问自己:“家伙,又发呆了,想他了吗?”于是,学会了嘴角微微上扬,对什么都一笑而过,快乐或者悲伤。好像最近总在跟别人强调:我不相信爱情了,真的!却,还是固执地喜欢“天长地久”这四个俗气而温暖的字。目睹并见证了一段又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从最初的温暖演变成最后的伤害;从无话不说到形同陌路:幻想,晶莹剔透,然后被溅起的黄色泥土包裹,朴素地沉淀下来了。这些,一点一点的,碎了落落的爱情梦。可是,却坚定不移地相信,《盛夏微凉》里,女孩对男孩说的:“其实,这个世上最美好的爱情,就是和你并肩而立,看着这个落寞的人间。”偶尔也会仰望星星点点,然后默念,陪我一起看着落寞人间的他,会在多远的未来?在某个阳光初上的午后,开始信仰《诗经》里说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落落希冀着平平凡凡,细水长流的幸福;等待着有好景如斯,能执手共看的另一半。
其实,落落这样的女子,何其多。为爱伤神,却还是虔诚地相信着真爱的存在。而爱情,急不得,更勉强不来,唯有自慰:会有那么一个人,他能懂你的喜,你的哀,会在你难过的时候拥你入怀。然后,一个人,安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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