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韩寒,生于小镇,作品也大都离不开小镇,作品主人公也总是离不开小镇青年。本文以《后会无期》和《乘风破浪》为例,分析电影中小镇青年形象与电影创作背后韩寒本人的认识。
关键词:小镇青年;电影;出走;回归
中图分类號:C913.4;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9)24-0122-01
对于小镇青年的研究之中,大多将之作为电影消费主力,因而带着一些大数据时代所特有的为附和的冷漠。本文对小镇青年的认知尽量消除消费社会的烙印,多一些对于小镇青年本身所具有的文化特质的认识。
一、出走与小镇青年的价值实现
《后会无期》随着背景音乐“我们哪儿都不想去”结束,胡生伴着潮水声畅想着三个人离开的计划。出走就这样简单地开始,改造小岛计划停滞,外出闯荡认识到“原来这栋楼这么小,这颗树这么矮,这段路这么短,这条街这么窄”,通信多年却没底气去见刘莺莺,刘浩汉出走了。不想被小地方的人际关系局限,想出人头地,周沫出走了。过几个月到国外,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苏米出走了。摆脱家庭,摆脱所谓的父爱,刘莺莺出走了。为了当骑士,不愿只蜷在一个角落,成为旅行者二号,阿吕出走了。被各种人支配,需要从最东边到最西边教书。喜欢平静的江河被动出走了。而胡生,更像是那一类跟着出走的人而出走的,以至于在出走的一开始就跟丢了浩汉,也就丢掉了自己。
《后会无期》里的每一角色几乎都在出走。如果说《后会无期》偏向于主人公们的出走与远离小镇,而嫌风破浪》贝U更偏向于主人公们的停滞与回归小镇。
在《乘风破浪》的开头,便是阿浪成功的出走给他的父亲的一击。阿浪爱开车,只能开个救护车,父亲无法理解他的热爱,他也无法理解父亲的用意,是他的出走理由。
小马,马化藤,他的想法与需要靠着狗找人的安静却又闭塞的小镇,有着冲突,甚至于在小镇人的心目中编程相当于无业,小镇无法实现理想,他出走了。
大多的出走理由都认定自己的小镇给不了自己发展空间,限制了自己,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只有在大城市,才有安放自己的可能性。就像现实生活中的大部分人一样。“逃离北上广”被提到的频率更高了,但是当被问到“为什么不选择呆在自己的家乡”时,往往“继续呆在那里就真的没有出路了”便是回答。的确,小镇很小,提起一个人就可以将所有人物关系联系起来。似乎大城市就是一种奋斗、机会与理想的代表,是很多人所希望得到的资源储蓄地。
因此小镇青年们坚信出走到大城市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二、停滞与小镇受到的时代冲击
两部电影中,这么多人物选择出走,却总也有人执念停留在他的小镇。《乘风破浪》里,阿正就是一个代表人物,看上去总在沾沾自喜着,和六一高喊着“我就像这个世界一样!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州也希望自己成为像杜月笙一样的人物,希望自己的正太帮可以发展成为黑帮,希望“挚爱KTV”就成为一个只唱歌的地方,希望桑拿店里只是洗澡,相信录像厅、囤货BB机有着大好前程可以发家致富。认真自信的神情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无奈、想要发笑又有些心酸不忍。
连在片头与徐正太有着强烈冲突,无法接受他的阿浪也在感叹着那一时代的纯真。“这个年代多好啊,说我想静静的时候,没人会问你静静是谁。”而在这样纯真年代小镇青年的文化里,一定不能缺少一种“兄弟情怀”。正太帮与其说是一个伪黑帮,不如说是不可缺少的同龄玩伴们。几个年轻人在小镇上闲荡,无所事事,来来去去,“又像收保护费,又像物业的这么几个人”。小镇的孩子总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或许拿着玩具枪、商议着小秘密,不知道每天在忙活什么。别人进不去,有门槛,要过关。有夸张,但兄弟的情谊不变。
世界是会变的。新的时代冲击着小镇,也冲击着小镇青年。正太进了监狱,“挚爱KTV”终被拆除。城市化的脚步越来越快,一代人还是没能停留在那个纯真时代,新的时代冲击着停滞的小镇青年。出走似乎成了一个最佳选择。
三、回望与回归
“我一直想回去,等空气好一些。我迟早会回去,找一个河边的房子。虽然大家都走了。”
韩寒从亭林镇出走,像阿浪一样寻求着赛车带给他的成功、刺檄、快感,而最终阿浪理解了正太和那个时代,为“一个已然逝去的美好时代的深情回望与野心代言”。导演让青年理解那个他也不能去理解自己的父亲的时代。而在这两部电影里导演也完成了自身与这个世界的和解:从反叛到尝试了解、理解父辈。
《后会无期》里的青年在出走时依旧有牵挂。周沫在意房子,感叹睿大城市就和这个片场差不多,没什么大意思”;浩汉的刘莺莺破灭了,出走失去意义,叨着“连家乡都没有了,哪来什么家门”。
他们出走,却依旧在渴望着回归的时候,也始终在不停地回望着。
参考文献:
[1]王贞瑾.消费文化背景下的小镇青年电影[J].视听,20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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