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促的电话打断我的思绪
电话那边的声音沙哑而迫不急待
他说秀才我告诉你我去了咱们的老井场狮子沟
我跟你说狮子样的土包还在狮子头只剩一半啦
也不知是被风还是被挖掘机咬啦
那条水沟还在你记不记得咱们躺在那里仰望天空
生怕找不到老婆现在都可以当爷爷啦
那一年山洪真大呀把咱们搞得很狼狈呀
他奶奶的哎你去年不是回到西部了吗没钻到沟里看一看
我说公家没有安排
公家安排我们集体上山去了英雄的狮20井
谁会安排去一口打失败的井呢
他哦一声告诉我他重走狮子沟来回用了六小时
沟里有人是干活的民工
民工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他这个干瘦的小老头
问他干什么来了
他骄傲地告诉对方
30年前我在这里打过井
在这里娶妻生子快退休啦过来看看
民工看看他摇摇头笑了
他说我才不管他们是欣赏还是嘲笑我呢
我爬上了山头才发现
花土沟并不遥远尕斯湖确实像画儿一般
我不后悔我在西部干了30多年
这是命运给我的缘分
怎么还没有想起我是谁吗你这个忘本的秀才
我是王二成,不是王成……
车过定西
以前车过定西临时停车火车喘着粗气
选择李维平主编的《蛋白质工程》[9]为教材.该书为“案例版”生物工程系列规划教材,普通高等教育“十二五”规划教材.
车窗总会定格这样的画面
一群女孩
身穿红袄红着脸蛋
蓬头但不垢面
衣服尽量整洁
站在土崖上那里有小片的积雪
土崖沟缝里怒放着黄色的迎春花
她们往手上哈着气气息袅袅如同炊烟
等车停稳
她们就像小鸟飞旋而下
拎着暖瓶搪瓷缸子招揽生意
她们不善言辞:
叔叔喝水,五毛钱一杯
重复而真挚
如今列车一日千里
小站根本不停
车站或过去的临时停车处
再也不见孩子们的身影
她们是被飞驰的火车惊飞了吗
这些苦寒的孩子们不知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它的名字叫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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