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油途中的风光
■ 于英太
奔跑的草原
1979年,我们为寻找石油来到锡林郭勒大草原,碧蓝的天空洗涤着我们的思绪,翠绿的草地滋润着我们的心情。20多年来,我们发现一个个油藏的同时,也听到了草原在前进路上奔跑的声音,看到了草原的变化。初到大草原时,不论到哪里,走的都是草原路。从锡林到赛汉,不到400公里的路程,跑一趟就如同远征一样。乘北京212吉普车一路风尘一路辛劳,在起伏不平甚至岩石裸露的路上紧跑慢跑也少不了七八个小时。现在修了柏油路,只要三个多小时轻轻松松就到了。可能牲畜也有灵性,对乌黑的路面也有了好感,特别是老牛,有时趁牧民不注意上了路,或站或卧或慢悠悠地迈着方步,显出一种不屑一顾的“牛气”。
锡林到赛汉的柏油路修通前,石油人投资修建的锡阿(锡林到阿尔善) 公路已经通车,人们来往油区,路过白音查干一带的低洼地,不再因一簇簇一墩墩芨芨草的阻拦而绕来绕去,跑起来快捷又舒畅。后来锡林到克什克腾旗的路基也进行了翻修,铺上了柏油,途经的达里诺尔湖、第四纪冰川遗迹以及阿斯哈图花岗岩石林等风景区,过去少有人光顾,现在也热闹起来……草原交通条件的改善,打通了草原的经络,伸展了草原的筋骨,提振了草原的活力,开发了珍藏的资源,扩大了人们的视野和活动空间。
从公路望去,由近及远延伸的网围栏有如阡陌纵横,把草原分割成一大片一大片,随风舞动的青草,仿佛告诉人们,草原的管理不再粗犷。有网围栏护围着,既可以使草原休养生息,也保证了冬天牲畜用的饲料。有的网围栏附近停放着摩托或吉普车,经打听得知那是放牧者使用的,牧民们已不再是传统的骑马牧羊了。据当地朋友讲,收入较高的牧民,在城里买了房子,他们的孩子也在城里读书,希望能受到良好教育。传统的蒙古包房还随处可见,但也有不少新建的砖瓦房,那红砖红瓦在草原的绿色大背景中颇为亮丽。砖瓦房前、蒙古包旁,高高竖起的电视天线,木杆托起的小型风力发电机,还有停在院子里的机动车辆已取代使用了千百年的勒勒车……这些都告诉人们,牧民正在告别古老和封闭,走向现代和开放。
在锡阿公路边,有一处漂亮的砖瓦房院落,这是一户在改革开放早期承包近万亩草场,后来又从事开采建筑石料致富的牧民之家。我们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了男主人,他热情地与我们攀谈起来并带着我们参观了他的庄园。他指着成片的杨树、桑树、果树,还有苞谷、蔬菜等,面带笑容地说,这还得感谢石油人,因受当年石油人绿化阿尔善石油矿区的启发,他也把自家附近的碱土换成了适宜树木生长的土,才有了今天绿色盎然的面貌。他并不满足每年搞些建筑石料和牧养几百头的羊、牛,下一步办养猪、养鸡场,可能是重要的发展目标。我们走进他新建的颇为大气、宽敞明亮的住房,这是他给在北京念大学的儿子准备的。他儿子刚放假回来,正在房间里的电脑前上网浏览。他说儿子已经决定毕业后就回到草原,在草原上发展。这户牧民已成为周围牧民学习的榜样。
草原上兴起的“旅游度假村”颇为引人关注。我们在赛乌苏南部的一个度假村前停下车,身着艳丽蒙古族服装的姑娘立刻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这个度假村有若干座白色蒙古包,远远看去,像是绿草地上的一堆白色大珍珠。那栋最大的蒙古包是集餐饮和娱乐于一体的多功能活动场所,那些排列整齐的小一些的蒙古包则是供游人住宿的。在这里可以品尝到蒙古族风味的手扒肉、奶制品,跳蒙古族舞,唱内蒙古民歌,尽情领略蒙古族风情。我听着主人的细心介绍,仿佛沉浸在悠扬的马头琴声和高亢的蒙古族长调中,闻到了酒香、肉香和奶香,好像感受到了主人向客人献上洁白的哈达和声声深情的祝福……主人还特别带我们看看他利用天然泉水修建的游泳池,水呈淡蓝色,深1.5至2米。我心想在这蓝天白云下,在这清澈的水中畅游一番,那该是怎样的一种乐趣啊!
向着富裕之路奔跑的锡林郭勒大草原,跳动着时代的脉搏,牧民们古铜色的脸上笑意灿灿。
黄骅雄风
上世纪70年代初,我所在的石油钻井队曾从沧州到黄骅打井,走的是一条弯弯窄窄的路。薄薄的一层柏油多处已所剩无几甚至不复存在,解放牌卡车把人们颠来晃去,弄得晕晕乎乎。新世纪之初,我重访旧地,沧州到黄骅,竟然通了高速公路,车子跑起来舒适快捷,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黄骅路口。从匝道驶出,眼前顿时出现一片高楼,越往前跑,看到的楼房越多,道路也纵横交错。记忆中的一条主街和一小片低矮的红砖房夹几栋小楼的旧时黄骅已荡然无存,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黄骅县原名新青县,为纪念解放战争时期在这里被叛徒杀害的冀鲁边军区副司令员黄骅烈士而改名,现在则称为黄骅市。
临海的黄骅与中捷、南大港农场相连,分布着大片盐碱滩地,许多地方连草也不长。尽管黄河曾三次由黄骅一带入海,黄河水滋养过这片土地;尽管1985年考古资料统计,黄骅地区已发现古迹130多处,古城遗址6座,不乏人类居住的历史;尽管这里还流传着秦皇汉武的故事……但都没能改变黄骅自古以来“水恶地鄙”的面貌。
中捷农场总部东偏北约5公里有一处高台,称为“武帝台”。传说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泰山封禅后,沿海岸北上,“玉辇经游处,高台接海天”。在这荒僻之地,他以帝王之尊登上一座座高台时,恐怕不只是为了眺望海上有没有仙岛,不只是想象着仙岛上有没有仙人和仙药。史书记载了汉武帝征战南北,开疆拓土,肃清边患,建立了大一统汉帝国的功绩;也记述了他派遣张骞出使西域,踏出了一条被后人颂扬的“丝绸之路”,派出使团开辟海路交通到达今朝鲜、日本、印度尼西亚、缅甸、印度、斯里兰卡等地。这些活动对周边地区和国家有了广泛了解,打开了经济文化交流的大门。在大汉帝国国运昌盛、声威远振、四海通达的时刻,汉武帝面对浩瀚的大海,怎能不心潮澎湃,怎能不豪情满怀!但随着“茂陵毛骨尽”,这里也变得“野草白芊芊”。2000多年的风雨剥蚀,这武帝台残留的方形台基和上覆的土台,还有那些生长在土台上面的枣树,诉说着历史的曲折,年复一年地期盼着黄骅的未来。
黄骅在秦汉时,不仅仅是帝王关注和巡视之地,也是河海交通之大埠,“南北方浮海者,必以此为市舶要冲”,这里对当时航海起到过重要作用。近年在羊二庄东面约10公里的海丰镇,考古发掘的古城遗址,出土了大量官窑瓷器等,证实这是一座金代的通商口岸。可以想见,那时来往这里的驿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海上帆影片片的景象。但不知道什么缘故,是黄河改道,还是沙泥淤塞,抑或是朝代更迭、世事变迁,当年的通商码头被掩埋在历史档案里了。
县级政府在国家治理体系中处于重要的基础地位,在水污染治理领域尤甚。但是,对于一个具体的县级行政区而言,在水污染治理中同样难以“独善其身”。地方政府对辖区企业严加管束,百姓也会帮助24小时监督,违规违法排污者将面临高额罚款乃至牢狱之灾,排污量一定减少,但企业生产成本因污染处理而提高。此时若其他县区管理松弛,其辖区企业不必花费治污成本,同样的产品其他县区的企业盈利,而本辖区企业亏损甚至倒闭。一个地区的经济增长是显性的量化业绩,而水污染治理成效在现阶段仍然是模糊的定性分析。当量化业绩有可能受到不利影响时,处于制约方的非量化业绩工作往往被忽略。
我们追寻黄骅的历史,既有一种岁月沧桑感,更有一种“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兴奋。今天的黄骅,冲开了闭塞,敞开了胸怀,正张开改革开放的风帆,乘风破浪地前行。
回想在这里进行石油勘探时,沿着弯曲的海岸,我们只能看看那些小渔村的渔民们打鱼归来的情景,听他们讲祖辈出海打鱼惊心动魄的故事。现在则被伸向大海的钢铁打造的港口所吸引所震撼,我们的视线在一个立体空间里扫描。我仰视着高高的塔吊,追踪着原煤的密闭传输,远眺着一片片摆放有序的集装箱,欣赏着不同地区和国家的万吨级几万吨级的巨轮……我突然生出一种幼稚的想象:如果汉武帝能得知在他巡视过的黄骅建起了通向世界的大商埠,该会多么欣慰多么快乐。如果金代在这里从事通航的人们能看到今日的港口面貌,该会多么振奋多么鼓舞。今日的黄骅港不仅年吞吐煤炭量亿吨以上,同时还在建设散杂货码头和油码头,航道要确保10万吨、20万吨船舶顺利出入,它将成为一个多功能综合性的现代化的大港口。
黄骅的发展远不止港口业务,根据依港建城、依港兴区的战略部署,港口不过是耸起了新黄骅的一大支柱,还有产业和新城建设两大支柱也在强力实施中。钢铁、汽车、化工等产业集中在中捷、南大港和临港产业园区。随着产业增多,人口增加,黄骅城区的规模在现在的基础上,还要扩大5倍以上,达到100多平方公里,人口达百万。过去少有人问津的盐碱滩,现在成了建设宝地,一座座工业厂房星罗棋布,一个个大学校园扎下了根,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更换了土壤的道路旁、园区内生长的树木和小草绿意盎然……几条宽几十米的柏油大道,把港口、产业园区和黄骅城区联在一起,使得原来平行管理的黄骅与中捷、南大港农场融为一个大黄骅区。滨海、津汕、石黄以及拟修建的保港、邢港高速公路,神黄以及即将开工的邢黄铁路,更像一条条大动脉给黄骅注入发展的血液、营养和活力,黄骅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几经寻找,找到了当年钻探的一口石油井,那吱呀吱呀地响了几十年的抽油机,见证了曾经的荒凉,沐浴过冬、春扑天盖地的风沙,更目睹了黄骅日新月异的变化,它好像等待着我们的回访,来看一看黄骅的新面貌。
当地朋友告诉我,这些年黄骅的风沙少了许多,真是地理环境变了,大自然也温柔了。不过,我又觉得黄骅的风刮得更猛烈更强劲了,这不是自然之风,这是经济社会发展卷起的雄风,飞扬着生机和活力的风,涤荡着贫穷和落后的风。这风卷起雄起的新黄骅,如同一颗闪闪发光的新星,与渤海之滨的其它城市相辉映,共同亮丽着美好的发展前程。
回新沟
认识临利县新沟镇还是江汉石油会战时的1970年,在这里打下几口石油探井发现了新沟油田离开后,转眼间已经过去了30多年,几次想回来看看都没有适当的机会,2005年刚好到湖北开会,使我的心愿得以实现。车子顺着武汉到宜昌的高速公路奔驰,在潜江出口下来向南往新沟驶去,坑洼遍布的土路已成为平坦的柏油路,车子跑起来很是畅快。车到渔阳,我想起在这里打井时,探亲返回正赶上连雨天,公共汽车停驶,我便在泥泞中走了几十里,从清晨走到黄昏,一身汗水,一身雨水,一身泥地回到了钻井队。渔阳的茅草房不见了,一幢幢红瓦顶、白瓷砖贴面的二、三层小楼在阳光下格外明丽,洋溢着欣欣向荣的气氛。临街的店主人告诉我们,这里的变化还不算大,新沟的变化可大了。
新沟位于东荆河南岸,河水充沛,地势高敞,自古就是人类喜欢居住生活的地方。据考证,元朝末年,湖北一带大旱,为引水灌溉,在新沟东面把东荆河开了一个口子,引东荆河水进入分盐河,新沟像“咀”一样伸进两条河的交汇处,这样就有了新沟嘴之称。
出渔阳不多时间,就见到东荆河上亮起一座长桥,大气而美观。江水滔滔地流着,好像激情地为大桥歌唱。车辆往来于桥上,仿佛欢快地向大桥致意。这使我颇有些意外的景象,与过去靠船摆渡人和车的状况相比较,时间在这里突然“变快”了。
在大桥尽头,停着一辆出租车,开始以为是从县城或其它地方开来的,可是车身上却清清楚楚地喷涂着新沟出租车公司的字样,我禁不住有些吃惊。几十年前几乎没有汽车的新沟,现在竟然有了出租车!我们的车子穿过几条宽阔的街道,发现新沟已全然不是当年仅沿河分布着长长的两排房子的景象了。新沟变大了,也高了,变得认不出来了,处于中国中部地区的一个小镇,发展得如此迅速,真是令人兴奋。可能城镇设计者想让人们能够更直观地体会新沟的发展变化,那两排老房子还保留着。在新沟油田负责人的引领下,我匆匆地走进其间窄窄的街道,虽然房屋还呈现着旧时的模样,可是青石板已换成水泥路面,许多店铺可能已搬到新建的街区,没有原来那样密集那样热闹了。我几经寻觅曾经光顾过的缝纫店,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只有脑海里深藏的记忆不停地翻腾。
那时限于经济条件,衣服穿破了,只要总体上还好,就补一补再穿。可是补衣服是针线活,也是技术活,不是每个人(特别是小伙子) 都能补得好的,加之身边常常没有与待补衣服颜色相同或相近的布当补丁,这样自己补衣服就有些困难。来新沟打井,离镇子比较近,我就找了一家缝纫店,请师傅把破了的衣服补好。缝纫机补上的补丁,针脚密密麻麻,整整齐齐,补丁就像是紧紧地贴上去一样,和自己粗针大线的做工相比较,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了,使我生出一种美的享受。来这小店补衣服的不只是我们石油人,更有许多当地居民,小小店铺,客人还是蛮多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补衣服的自然越来越少了,那缝纫店不知是搬迁到大的成衣店还是改做其他事情,我不得而知,只能在心中祝愿那时的店主人或其后裔能像开缝纫店时一样,生意兴旺发达。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老街,到新沟油田办公室简短地听了油田开发情况介绍后,便来到新沟南面几公里的新4井。这是我们在新沟打的第一口井,也是新沟油田的发现井,在这口井我开始了地质录井工作,也初次在现场认识了石油。离井还有几十步远,我几乎就扑了过去,情不自禁地抱着油井粗壮的钢管,无言而久久地沉默,传导着三十五年魂牵梦绕的思恋。那冲出钢管的黑色油流,模糊过我的视线,加温了我找油的痴情和信念。我们钻探时,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春天,这次来恰是棉桃结得大大的夏末秋初。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感怀,在从事石油勘探的风雨辗转中,在前进的征程上,新4井就像是心中的启明星,伴我迎着火红的朝阳,去收获勘探成果,探索和发现新的油田。如今新4井已停产,我的眼前仍闪耀着当年喷油的勃发英姿,也感受得到新沟油田跳动的脉搏,新4井周围油井的抽油机,依然舞姿优美地在天地间表演。
钻探新4井时的住地就在附近的小村庄旁,来到这个村庄,我好像有着回家一样的心情。刚进村就见几位老人正站在房前说话,还有一群孩子追逐戏耍。我向老人们提起30多年前在这里钻探石油时,他们几乎都说记得记得,有的甚至还能说出钻井队队号和几位石油人的名字。他们对那时石油钻探印象的深刻,使我很受感动也很兴奋。我们谈到了村庄的变化,谈到了孩子们的工作和学习,谈得比较多的是钻井队搬来的那天,正赶上村北头的人家办喜事的一段故事。
当时,这个村子不大,只有6户人家,一字儿排开,一家有事,各家都来帮忙,加上一阵阵鼓乐声、唢呐声从办喜事那家门前搭的凉棚里传出来,使得全村都热热闹闹,飞扬着喜庆的气氛。晚饭后,我们一些年轻人好奇地来到这家门前看热闹,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主人热情地让进了凉棚里。棚顶和四周都围着席子,里面摆着供客人坐的长条凳,吹鼓手们则坐在靠里面的角落里。棚顶的木梁上挂着一个大灯泡,明晃晃、亮堂堂的。主人的热情使我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谁也没有坐下,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喊:新娘子献茶!我们以为就是给客人倒茶水喝,也就没有在意。不一会儿,穿着红艳艳衣服的新娘子端着一个大茶盘,里面放着十来个小杯子,她恭敬地走到我们面前,我随手拿起一个,只见杯中有小半杯水,喝了一小口,原来是糖水,我想这可能寓意着对新人们的祝福,祝福他们生活幸福、甜甜蜜蜜!待我们把杯子放回茶盘并表示了谢意后,新娘子却没有回屋的意思,刚才喊献茶的那位悄悄地跟我们说了几句,才知道新娘子是等着给贺喜钱的,显然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我们都是第一次在这里看新婚场面的,也不懂得这个规矩,特别当时正是“破四旧立四新、移风易俗”的岁月,我们如果给了钱是不是属于“四旧”,谁也拿不准。可是新娘子不回去,我们也不能走,气氛就越来越有些尴尬。这时不知道谁先往盘子里放了钱,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其他人好像都早有准备,很快地都跟着把钱放进盘子里,大家才得以解脱,飞快地回到了住处。这今天听起来笑话一样的故事,当年做起来并不轻松。
慢慢地交谈和回忆,我渐渐地从老人们的脸上捕捉到了他们年轻时的影子,更有了一种亲切感,也难免有一种岁月沧桑人生易老的感受。围着我们又跑又闹的孩子们,恐怕和我们年轻时一样,不可能理解三十多年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珍贵的时光!
回新沟,回到了我难以忘怀的岁月,所到之处,记忆的浪花跳动着一个个故事,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不论是喜和乐还是苦和累,回味都是那样的美好和甜蜜!
木兰陂联想
流经仙游、莆田的木兰溪,在莆田市东南注入大海。因受海潮影响,木兰溪下游涌进海水,影响了农田浇灌,因此早在北宋时期,在木兰溪上筑陂储水用于发展两岸农业就成为人们的一种心愿。最早在木兰溪筑陂的是钱四娘,继之为长乐人林从世,均因选址不当,怒涛冲击,使筑起的陂毁于一旦。熙宁六年(公元1075年),候官人李宏在好友僧人智日帮助下,总结了前两次筑陂失败的原因,经过实地勘测,将筑陂地点选在将军滩和温泉口之间水势迂缓、溪面宽阔的木兰山麓,经过成千上万人整整八年苦战,工程浩大的木兰陂于公元1083年终于筑成。
木兰陂及其配套水利工程的建成,使得木兰溪两岸成为了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同时在水路运输上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人们感激并深切地怀念这些无畏的治水英雄,为他们建祠、立庙,“灌溉功成,众目共靓……此陂此庙,千古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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