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9日 星期六 晴
五九的第三天,风飕飕的,贼冷贼冷。
我从新疆飞往北京,在那里将和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简称中油集团)的一些人汇合,然后飞往非洲,飞往苏丹(阿拉伯语黑人的国家)的首都喀土穆(阿拉伯语大象鼻子)。再从喀土穆飞往苏丹北部达尔富尔六区的石油产地巴里拉(BAIEEIA)。石油工人出国打工,石油工人坐飞机上班,我心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也强烈地感受到石油工人的分量。
1月29日,离2011年2月3日的春节还有3天,工作紧张,不能在家过年了,不能和父母妻儿一块儿过年了,而且,大年三十肯定是在飞往苏丹的路途上,想到这,心里感到失落。可当我看到北京满街的大人小孩,穿新衣的穿新衣,逛商店的逛商店,买年货的买年货……一个个高高兴兴,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心里又有一种释然。出国打工当然是为国家效力,当然是为中国石油工业效力。一个普通的石油工人,带着祖国赋予的使命,带着中油集团赋予的使命,心里自然有一种比过年更高兴更过瘾的感觉。
中国原来是一个贫油的国家。五十年代末,中国石油工人的杰出代表——铁人王进喜,在北京看到一辆辆公共汽车车顶上背着一个个大煤气包行驶,他感到十分耻辱。一个石油工人怎么能忍心看到国家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他下定决心,要振兴中国的石油工业,要把中国贫油的帽子扔到太平洋里。“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就是王铁人当年吼出的声音。接着大庆油田开发,长庆油田开发,克拉玛依油田开发,胜利油田开发,辽河油田开发,大港油田开发……几十个大型油田开发,上百个油区探明储量,彻底改变了中国贫油的面貌。
五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中国的状况呢?改革开放给国家带来了无穷的活力,工农业生产突飞猛进。我们石油企业,不但每年可以献给国家千百万吨滚滚的石油,而且我们的采油技术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现在还可以抽出空子去国外打工,挣美元,挣外汇。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多么大的作为,多么大的气派,多么大的荣耀。一想到这,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自豪感。
我的儿子刚刚一岁,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只会简单地叫爸爸妈妈。临别,我对儿子说:“等着爸爸,爸爸从国外打工回来,一定给你带一件礼物。”儿子快乐地向我微笑,向我招手。妻子也向我微笑,向我招手。
此去非洲,路途遥远,可我感到非常充实。祖国是我的后盾,中油集团是我的后盾,家庭是我的后盾。
2011年2月3日 星期四 晴
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我们已经开始工作,开始干活了。苏丹的时间比北京晚五个多小时,我们起床的时候,北京应该是中午了。如果在国内,现在应该是2011年2月3日,辛卯年的大年初一。在国外打工没有什么过年不过年,也没有大年初一,至多吃饭的时候,大家用饮料互相碰一下,自我安慰地说一句,今天国内在过年。
巴里拉很热,非常热,一种让人很不习惯的不舒服的不自在的外国的那种热。如果形容形容,就是坐立不安,头脑发昏,鼻子里总有一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也说不清。感觉这里的热和国内完全两样。红土地特有的气息,热带丛林特有的树种,特有树种发出的特有气息,还有特有的热带腐烂,以及白天特有的热带蒸发,太阳的特殊位置特殊的照耀……我甚至认为风也不一样,空气也不一样,天和地都是非洲特有的模样。巴里拉的气温,旱季一二月一般是30度至38度。早晚有一点温差,可感觉不明显。我们出国的时候,穿的都是棉衣绒衣毛衣,一踏上非洲就脱光了,换上预备好的衬衣单工作服。出国的第一件事,就是适应,适应非洲,适应苏丹,适应国外的气候。不适应是没办法工作的。
出国前陪训的时候,老师详细介绍了苏丹,我也看了一些资料,知道苏丹位于非洲北部,红海边上,面积250多万平方公里,是非洲最大的国家。石油储量丰富,目前探明的储量居世界第二位。虽然如此,苏丹却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国家,缺吃少住,多数人还处在贫困线下,没有像样的城市,首都喀土穆也就相当于中国西部一个县城的规模。
1995年9月,苏丹总统巴希尔访华,与江泽民总书记会面时提出,希望中国的石油公司到苏丹勘探开发石油,从那个时候起,中国的石油公司和苏丹石油公司建立起了亲如兄弟的友谊。我们新疆吐哈油田的石油工人,是第多少批被派往苏丹的,已经说不清了。在巴里拉可以看到大庆油田、中原油田以及好多油田来的工人。在国内,这个油田那个油田是要分清楚的,在国外,通通称中国的石油工人,这个称呼有力量,也有底气。
我的具体工作是在CPO联合站搞气举设备调试。
据《石油工人报》消息,与直径88.9毫米、106.6毫米油管相匹配的气举工具,终于在中国吐哈油田气举中心问世。近日,这套新工具将飞抵国外油田,使“吐哈气举”服务海外油田的国家增加到3个,当然包括苏丹的油田。
配合工作的是苏丹当地的黑人雇员,他们黑得很有精神,两只眼睛烁烁发光。他们虽然会讲英语,但讲得不标准,我们笑称为苏丹英语。所以,我们有事一方面讲英语,一方面打手式,直到双方都明白为止。伊萨,法洛可都是当地的土著,能到石油站工作,他们非常高兴。巴里拉原来是一个小土镇,镇上连一条像样的路也没有,所谓的路只是旱季里走驴子走骆驼的小道。小道两旁是三三两两的尖顶草棚和小土屋,颜色像用火烧过一样发黑发黄。中国的石油公司来了以后,小镇热闹起来,土路也宽了,当地人也能去石油公司找活干,所以他们干活很卖力气。
2011年3月5日 星期六 晴 有风
巴里拉条件比较艰苦。作为石油工人,我懂得一个简单的道理,凡是出石油的地方,地面上都很荒凉,巴里拉似乎合乎这个道理。出国之前,我看过些资料,一些记者生动的文笔至今震撼着我。
……苏丹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荒野,大片大片的草原,大片大片的沙漠,很多地方长着一人多高的蒿草(枯黄的),奇形怪状低矮的灌木(干枯的,半干枯的)。原始丛林面积很大,遮天蔽日,黑乎乎,阴森森的,眨着诡秘的眼睛,吓得人们不敢靠近。随处可见的是一只又一只的大秃鹫,瞪着凶恶的眼睛,在草丛中撕吃腐肉,还有成群的哇哇乱叫的黑乌鸦,乱飞乱跑红眼睛的凶恶巨嘴鸟。常常会听到狮子叹息式惊人魂魄的大声吼叫,吓得人脊背发凉,毛发直立,半夜不能入睡。碗口粗的长一两丈的大蟒,不是盘在树上,就是缩在沟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悄悄地爬过来,盘住人的腿。还有傻乎乎的巨蜥,迈着傻乎乎的步子,用灯泡大的亮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人们。
豺狼,豹子,鬣狗,野牛,大象,长颈鹿……这些电影电视画面上出现的凶猛野兽,一旦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你的现实生活里,那有多么可怕,多么恐怖。毒蛇和毒虫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当地人出门,都提着一根齐眉的棒子,这是防蛇的。许多叫不出名的昆虫,诸如毒蜘蛛毒小虫之类,只要叮你一口,皮肤马上起泡,随之腐烂……一个石油测量队员进入沼泽,突然发现一个圆圆的,直径一米大小的黑球体随水飘流,原来是上万只毒蜂抱团滚在一起,看到人,毒蜂轰地一下飞起来,测量队员聪明,一下沉到水里,眼看着骑来的大骆驼被毒蜂蛰死了……
苏丹的旱季,太阳很毒,红沙弥漫,水源奇缺,气温高达45摄氏度,整个一大火炉。雨季,电闪雷鸣,风暴频繁,大雨滂沱,洪水肆虐,雨后又奇热难耐,蚊虫肆虐。
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胳臂上有些痒,原来是让一只不起眼的小米一样大小的红虫子叮了一口,这可不得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叮的地方立即红肿起来,幸好我带了一盒万金油,万金油是祛毒消肿的,我立即抹上。谁知中国的万金油治不了非洲的小红虫。胳臂越肿越大,有些酸痛。上班的时候,让一个黑人工程师看见了,他又比又说,说我的胳臂让“巴可哈红”咬了,就立刻回家去拿自制的土药。这是一种土黄色的油膏,抹上以后麻麻的,凉凉的,怪怪的,半个小时后就消肿了。那个黑人工程师对我说“巴可哈红”很毒,被叮咬了以后,千万不要用手去抓,去挠,越抓越挠,肿得越厉害。先用清水洗一洗,太阳底下晒一晒,然后抹上“贝士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我们的营房很好,都是国内运来的,各油田普遍使用的那种列车营房,有纱窗,一般的蚊虫可以防止,但也不排除被贼一样的小红虫偷袭。那个黑人工程师把一小盒“贝士的”送给我,还在他的胳臂上表演式地抹了抹。
2011年3月8日 星期二 晴
出国之前,就听到苏丹南部公投的消息,这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公投的结果,苏丹南部百分之九十九的选民支持分离,总统巴希尔也表态,尊重人民的这一选择。这就意味着苏丹将分成南苏丹和北苏丹两个国家。
牵扯到财富上的事是石油。
苏丹盛产石油,日产原油52万桶,但百分之七十在南部,南部也主要以石油为生。可南部民众却抱怨,石油的收入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一些西方报纸出的大标题也是《石油利益牵扯苏丹公投》。中国支持的油田主要在北部。苏丹北部靠近埃及,靠近撒哈拉,阿拉伯的痕迹比较重,当地人多信仰伊斯兰教。总的来讲,北部的经济领先于南部。我在苏丹北部油田工作,当然主要关心北部油田的事。听到南部公投的消息,我问过当地的黑人雇员,可他们似乎对南部公投的事知之甚少。但也有知道的。一个黑人工程师说:“南部人自称他们是非洲的土著居民,是苏丹的正宗。那就土著居民吧,那就正宗吧。我们只信任中国,信任中国的石油公司。”听了这话我心里很高兴。另一个黑人雇员说:“虽然帮助我们苏丹采石油的不光是中国人,但中国人最诚实,最能吃苦,也最有技术,和你们在一起采石油,一起干活,我们心里舒服。中国的石油工人沙迪格(苏丹语朋友、友谊)。”
不光是苏丹人民支持我们,苏丹总统巴希尔也曾两次来到巴里拉。在六区项目部营地,巴希尔总统看望中国的石油工人,并和他们握手。对营地的列车式住房赞不绝口。
不管苏丹的政局如何变化,我们在苏丹工作的信念是坚定的。帮助一个发展中的非洲国家采石油,作为中国的石油工人,那是无上光荣的。
2011年4月9日 星期三 晴
在国外,吃饭问题十分头疼。
巴里拉多数人信仰伊斯兰教,所以吃食多半都是清真的。吃清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在新疆就常吃。但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口味,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饮食,风俗习惯,固有的传统,不是三天两天可以适应得了的。中油集团的人初到巴里拉的时候,所有的吃食都从喀土穆空运。喀土穆离巴里拉800多公里,小飞机要飞两个多小时。肉菜运到机场,还要用汽车运到基地,又是100多公里,路途太远,运输成本高是必然的。一斤疏菜的价格贵得让人目瞪口呆。天太热,太阳很毒,肉臭了,菜也蔫了,不新鲜了,弄的人没有办法。后来,石油工人们学会了种菜,营地附近找一块荒地,挖一挖,锄一锄,撒上种子,种上疏菜。苏丹的土地很肥沃,气温也好,就是缺水,浇上水,什么菜都可以长,什么菜都可以收。为了种好菜,还在国内请了农艺师,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吃中餐,一顿好几个菜,如包包菜,辣椒,萝卜,黄瓜,洋葱……更让人高兴的是,做饭的是中国人,中油集团还配备了中国厨师,我们在苏丹可以吃上正宗的中国餐。
早餐有咖哩饭,辣辣的,就是上海人爱吃的那种咖哩饭,鸡肉咖哩糊糊,还有疏菜沙拉。一种好喝的饮料,红红的,酸酸的,倒在杯子里亮亮的,我们给它起名苏丹红。这是一种当地的水果榨的汁。中饭一般是牛羊肉,几个疏菜。米饭,面条都有。晚饭有馒头,面包,牛奶,烤鸡,烤羊排,还有水果。有时候也有苏丹饭,早餐晚餐都有,也挺好吃的,就是叫不上名字。
苏丹工程师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吃饭。他们吃饭很特别,像我们中国的新疆人,用手抓。
饭用手抓,菜用手抓,肉用手抓,面条也用手抓。我们递给他筷子勺子他们都不用。他们特别喜欢吃面包,喝一些菜汤,这一点又像欧洲人。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五 晴
国外的石油市场一直不平静。中国的石油工人在苏丹打工也充满了危险。在巴里拉油田多住几天,先去的工人们会把他们知道的事情慢慢告诉你。
2004年3月31日,据中国外交网站消息,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下属的辽河油田筑路公司派往苏丹油田的两名工人近日遇害,据悉这两名工人是3月26日晚执行维修任务未归。3月27日,当地时间11时半,在距营地约30公里处,发现上述二人及两名苏丹人的尸体,身上有枪伤和刀伤。
2008年10月19日,据新华网喀土穆电,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的9名工人,在苏丹西部地区遭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绑架,中国驻苏丹大使馆的官员对新华社记者说,这9名工人是在南科尔多凡州靠近达尔富尔地区的施工现场遭绑架的,截止目前,还没有任何武装组织宣布对这起绑架事件负责。以后的消息说,有4人获救,5人不幸遇难。
2010年9月15日,据路透社9月15日消息,一名中国的石油工人,在苏丹和乍得边境地区失踪。
我们来到巴里拉以后,领导再三告诫我们,不要单独外出,不要单独活动,甚至说不要走出营房,如果外出,必须是几个人,还要带好通讯工具,还告诉我们万一有事,如何如何和中国驻苏丹大使馆联系。
能源和矿产部长祖贝儿·艾哈迈德说:“苏丹方面,将竭尽全力,保护在苏丹工作的中国石油工人的安全。以免以后再次发生中国石油工人遭绑架和被杀害的事件。”
话虽如此,绑架和杀害事件毕竟发生过,所以出国打工还是小心为妙。
2011年5月13日 星期日 晴
一到苏丹,我就把自己的生活作了一些安排。我已经被油田聘为助理工程师了。一个能代表中国石油工人在国外打工的助理工程师,应该有他自己的素质和形象。我在巴里拉的作息时间表是:早上6点起床,6点半早餐,7点坐我们自己的小中巴去油井。营地离油井30多公里,坐车走半个小时,8点上班。中午11点下班,11点半吃饭。下午2点上班,6点下班,然后坐车返回营地。6点半晚饭。晚上自己支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个时间表就会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我到苏丹以后,感到吃力的就是英语。苏丹的黑人雇员说苏丹语(本地语),也讲英语。苏丹的技术人员基本上讲英语,还讲一些比较专业的石油英语。我要求自己每天都要温习一下英语会话,另外就是石油专用英语。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虽然不是几天几月就可以掌握的,但也不是高不可攀。我要求自己每天记5个石油专用英语单词,一天5个,十天50个,这是一笔不小的专业储备。
我们的营房没有电视,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桌椅。虽然简陋,但很安静。我从来不主张把很多时间统统消费到电视机前。现在有了自己支配的时间,当然是一笔财富,所以要很好的安排。晚上我要学习一个小时的业务。知识的更新很快,石油知识的更新更快,不学习就跟不上趟。还要学习一个小时的石油专用英语,这是和业务配套的。另外,我还安排自己读一个小时的小说,读中国小说,这是学习中国的文化。出国的时候,我原想多带几本文学上的书,但行李的重量是有限制的,我只带了一部《红楼梦》,两本杂志,一本《人民文学》,一本《诗刊》。身在国外,满眼异国风情,更需要中国文化,祖国应该时时在心中。我相信在国外读贾宝玉、林黛玉和在国内读贾宝玉、林黛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还喜欢文学创作,偶有灵感,还想写一些诗,描写描写苏丹风情,怀念怀念故乡,还要写给儿子,写给朋友。在真实的国外背景下,搞一点文学创作还是蛮有意思的。我还喜欢记日记,想把短暂的国外生活和感受如实地记录下来。
还有一点点时间就是交流了。和同事交流,和领导交流,和苏丹的技术人员交流,和黑人雇员交流,和国外认识的中国朋友,外国朋友交流。交流本身就是一种学习,一种放松,我深深体会到交流的好处。比如发笑,在国内,可以以任何理由发笑,在国外就不那么随意了。可一位新疆朋友讲的故事就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他讲他爷爷五十年代在阿尔金山打大马熊的故事,充满了传奇,充满了笑料。
月光下,爷爷开枪了,可这一枪没有把大马熊放倒。阿尔金山的大马熊又高又大,如果一枪没有把大马熊放倒,受伤的大马熊反扑过来,比以前会凶恶十倍。爷爷吓毛了,转身逃跑。慌乱中看见他的马在草丛中,一翻身骑了上去。谁知马一跑开,爷爷突然发现,骑的不是他的马,而是另一只大马熊。大马熊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不要命的骑到它的背上,吓得嗷嗷乱叫,拼命地狂逃……
学会工作,学会生活,学会休息,学会放松。
③根据你的经验,如何“搬家”?(由等边△ABC联想到将△ABP、△BCP、△CAP中某一个三角形绕某一点旋转60°)
2011年5月15日 星期二 晴
我在苏丹写了一些诗,今天抄出来,准备寄给国内的报刊杂志。这是一个中国的石油工人写的诗,这是来自非洲荒原石油第一线的诗。以前写诗,憋半天憋不出几句,这一次写诗好像不那么费劲,有了感受,句子就流淌出来了。
苏丹诗草
之一 给尼罗河
看到尼罗河的时候
我想起了中国的黄河
每一个民族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河流
尼罗河流着非洲的微笑 流着非洲的眼泪
之二 给苏丹的红土地
踏上荒原
看到一片被太阳灼伤的红土地
这就是非洲 这就是苏丹
黄皮肤的石油工人和黑皮肤的石油工人握手
这是石油革命的一朵智慧
之三 给黑人雇员
我的黑人兄弟
看到你的时候天就要黑下来
可你的眸子 你的企盼 却是一个大晴天
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们中国
我肯定是你的朋友
中油集团肯定也是你的朋友
之四 给我的儿子
儿子 想我的时候
你对着西方 对着非洲喊一喊
爸爸一定能听到你的声音
儿子 想我的时候
你对着西方 对着非洲笑一笑
爸爸一定能看到你的笑脸
之五 给气举石油新工艺
除了自喷井
黑色的石油都是抽油机提到地面上来的
气举是时代的力量
是中国石油的一个儿子
在国内已经举起了好多油田
还会举起苏丹
举起非洲
举起世界很多很多的石油朋友
2011年6月6日 星期一 晴
今天好高兴,在中国石油网上,读到一篇消息:
中国石油网消息 (记者罗建东 通讯员罗文银) 5月初,随着6口气举井陆续投产,“吐哈气举”在苏丹6区“小试牛刀”便取得显著成效,6口气举井日产油1.691万桶,平均单井日产油量2818桶,增产效果令业主兴奋。
今年3月,苏丹6区JAKE油田气举项目正式启动,苏丹Petro-Energy公司邀请吐哈油田公司工程技术服务队伍前往“助力”。几天后,吐哈油田精心筛选一支技术精湛的服务队伍,涵盖采油工程、电气工程、仪表自动化、油气储运、矿场机械等专业,奔赴JAKE油田全面开展工作。
苏丹6区JAKE油田气举项目是吐哈油田在海外的首个总体承包气举服务项目。早在2009年,吐哈油田公司就同Petro-Energy公司开始洽谈,并于次年正式提交《苏丹6区气举综合研究》方案。依据合同,“吐哈气举”将在JAKE油田开展18口井的气举采油及配套技术服务,目前已经完成首批8口井的气举采油完井工艺设计、气举工具调试及地面测试、气举工具下井施工技术指导,并顺利投产6口气举井,最高单井日产油4241桶(674立方米)。
项目启动初期,JAKE油田压缩机系统不能正常运行,单井地面供气系统及生产计量系统处于半瘫痪状态,当地员工对气举采油技术知识了解甚少,对气举采油方式替换螺杆泵采油方式的评价褒贬不一。吐哈气举服务队伍进驻JAKE油田后,迅速接管中央控制、压缩机维护保养、电气及仪表自动化管理等工作,通过深入研究分析,逐步排除地面系统中存在的诸多问题,整个生产系统平稳高效运行。
伴随一口口气举井投产及明显的增油效果,笼罩在当地员工心头的疑虑彻底打消。如JS-3井转气举前采用螺杆泵生产,日产油815桶,转气举生产后日产油4241桶,是原来的5.2倍,原有的5口螺杆泵采油井最终全部被气举井替代。气举井的显著增产效果,让当地员工发自内心地竖起大拇指:“very good!”
我是吐哈油田派往苏丹6区搞气举项目的两个人之一,我们的工作受到表彰,能不高兴吗?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