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来到盆五气田的施工现场,只有这次零距离接触了“梭梭”这种沙漠植物。
沙丘绵延起伏,经年不变,或高或低或深或浅。还有零星的人工固沙防护,以免流沙盖住了公路。这里,除了用“浩瀚”形容外,还深深地透着一股温柔与灵性。
因为在不见人烟的荒凉处,遍散着“梭梭”的绿色。还有到处横陈着衰竭的枯枝。
即使只有“梭梭”这一种灌木,但它仍然在沙漠里开枝散叶,繁衍着更新着品种。
第一眼看到的是开着形状类似于榆钱的小黄花,枝干都已接近枯色,但往树梢上延伸的却是盛开的绿。枝间散漫、随意。
还有一种开着小红果的梭梭,绿色较前一种浓郁,枝条向上,枝间较紧密。
“你知道这梭梭的枝端为什么都像刀削般呢?”师傅问。
仔细一看,果然:只有柳枝般粗细的枝端才有这种被削的印痕,斜面只有半公分长,而且一个方向,一样切口,一般齐。
“不知道。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故事吗?”
师傅笑得诡异:“猜猜?”
看着一脸不知所然的我,师傅笑着说“老鼠咬的。”
噢,有老鼠。难怪老鼠被称为动画片里的精灵,是啃噬着长不高的梭梭精髓而成。
有意无意地寻着,还真在几处发现了梭梭身下的洞口,有巴掌大,而且一条直线的相连。不知这沙漠腹中豢养了多少精灵。
或许是万物相生相克,不管好恶,彼此有着微妙的生存关系才有了彼此的宽容与生息不灭。
据说沙漠中梭梭的种子,被认为是世界上寿命最短的种子,因为它只能活几个小时。但是它的生命力很强,只要有一点点水,在两三个小时内就会生根发芽。梭梭不仅适应了沙漠的这种严酷环境,且在无垠沙漠中滋生蔓长,丰富了沙漠的柔情与魅力。
行走的范围没有扩大,可能还有其它种类吧。看到更多的是梭梭身边有呼吸的生命,也有完结的衰落。一生一死,相伴一生一世。枯荣间那么自然、淡然和坦然。
看似枯竭横卧的梭梭,也姿态各异,风情万种。个小身轻,仍不屈服于风沙的吹扫与肆虐。
跪在细沙中,看着一只甲虫在上面走过。手跟其后,用柔沙一次次地洒在它身上,终于不见了:“瞧,我把它埋了。”
“放心吧,它一会儿就出来了。像它这样的小生灵久经沙场,是不会轻易被毁灭的。”
没有风的沙漠,静得出奇,除了穿越其中的机械设备和寥寥无几的人外,感觉这沙漠就像握在手中的细沙一般柔软细腻,甚至还洋溢着暖暖的温情。也许是见到了那一丛丛梭梭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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