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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奴家先脱为敬

时间:2023/11/9 作者: 桃之夭夭A 热度: 19310
五更雨

  楔子

  【太阳系从内到外的第三颗行星,赤道半径为6378.2公里,其大小在行星中排列第五位。表面的71%被水覆盖,其余部分是陆地,是一个蓝色星球。】

  【此星球曾向我们的宇宙飞船提供飞行原料,拯救数百我星族人,坐标:2265?9740。】

  【任务:报恩。】

  【上司:恩人。】

  【祝你早日完成任务。】

  太空舱门打开,那多罗星球小战士被倾出舱门,转眼掉了下去。

  只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王妃落水啦!王妃又落水啦!”

  呃……既然是又,何必那么紧张?

  众用人的热情显然没有王妃第一次落水时候那么紧张,一个个慢腾腾地走到湖边,放下扫把,摘掉帽子,脱下外套,再脱下鞋子,然后还要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连裤子都脱了……考虑来考虑去……他们的王妃竟然自己从湖中站起身往岸边走过来啦!

  惊诧!太让人惊诧了!她不是傻的吗?怎么忽然知道自己上岸了?

  然而一脸僵硬的“傻子”王妃仿佛并未注意到众人惊诧的表情,站在岸边茫然地看着周围,报恩?从哪里开始?

  第一章

  定南王齐徵回到府中便听说自己傻王妃的事,以前虽然傻,但最起码还会对着人傻笑,偶尔能说两句不着边的话,这回倒好,落了湖,连话也不会说了,无论别人对她说什么,她都只会茫然地看着你,直看到你无话可说。

  齐徵看着坐在对面正直直盯着自己的江氏,对,傻王妃姓江,众人都称呼她为江氏,也就是我们可爱的小萌物战士阿布罗·越越,清了清喉咙,开口:“他们今天说你又落水了?”

  阿布罗·越越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你第十八次落水了?”

  阿布罗·越越盯着他。

  “是你自己落下去的,还是有人推你下去的?”

  阿布罗·越越依旧只盯着他。

  齐徵气得和她大眼瞪小眼,最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以后自当小心便是。”

  阿布罗·越越仍然盯着他。

  齐徵眼角抽了抽,傻子伤不起啊,叹口气,起身出去。

  当夜傻子王妃在书房待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奕奕地出门拽住正要出去的齐徵:“我会小心。”

  齐徵愣住了,哎哟,我的王妃啊,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于是乎,甩手走人。

  阿布罗·越越直直盯着齐徵的背影,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第二章

  三天后流言又起,众人都说定南王妃又不傻了,因为她话能说利索了,饭会自己吃了,衣也会自己穿了,甚至没事还会去林子里打打拳了……

  因为她不傻了,丫鬟们做事前都会先问问她,比如:“王妃今日还洗花瓣澡吗?”

  她答一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下人嘴角狠狠一抽,欠啊,是她嘴欠啊,有事没事提什么花瓣澡啊,被骂成是青蛙!活该!

  其实阿布罗·越越也很无辜,她星球的语言和这里完全不同,这几日将大宅里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奈何书中也并未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比如她就不知道什么是花瓣澡,只听丫鬟的话里有个“花”字,心想自己也拿在书中看到带花的句子来说上一说,总不会错太远,于是便成了这个样子。

  晚上的时候丫鬟嘴欠又问了一句:“王妃晚上想吃什么饭?”

  阿布罗·越越眨眨眼:“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然后有了以下一幕。

  齐徵在晚间吃饭的时候当着众侧妃及小妾的面向越越道:“再过两个月你便二八生辰了,算一算,嫁过来也有一年了,可不能让天下人嗤笑,这个生辰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这句话越越有一多半都听不懂,思来想去,说了一句:“二八年华体如酥,暗叫夫君形骨枯。”说完还认真地加上一句:“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最后这句话是她无意中听来的,队长曾说了,来了地球,就要随机应变,她做到了。

  齐徵的脸莫名黑了一下,有正在喝汤的姨娘一个没忍住,喷了一整桌子的菜,众人的脸都跟着齐徵黑了下来。

  齐徵厉声道:“这淫荡句子你从哪里看来的?”

  阿布罗·越越脸不红心不跳道:“张姨娘房梁上。”

  瞧,一句话的深意多么广泛啊!是该怪这个傻子王妃伤风败俗呢,还是先处置作风不良的张姨娘?

  结果傻子王妃莫名得了明察秋毫的名头,张姨娘被查出与小厮勾结,被乱棍杖毙。

  第三章

  过两个月,越越基本上能够听懂大家在说什么,也基本上明白了报恩的含义,书中都说以身相许,可她是外星人,对于和地球人发生亲密关系多少有些排斥。

  丫鬟翠碧在一旁打着小报告:“昨天侧王妃李氏竟然在王爷饭中下药,结果却便宜了吕姨娘,王妃,您看您现在也不傻……呃,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您也该抓一抓王爷的心了。”

  越越皱眉:“抓他的心?会抓死他的。”她杀人的时候才把别人的心抓碎的,而且,齐徵的心那么脆弱,应该不经抓。

  翠碧愕然,便听到身后传来齐徵的声音:“你先下去。”

  翠碧脸色刷白,边滚边爬地离开。

  齐徵冷笑着站到越越面前:“我倒想知道你会怎么抓我的心?”

  越越直直看着他:“会抓死你。”

  “哦?那试试吧。”齐徵脸色更是讽刺,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他活一辈子还没被哪个女人抓住过心。

  越越第一次脸上有表情,轻轻皱眉:“你确定?”这又不是战场,竟然还有人主动求死的。

  齐徵点头。

  越越极快地伸出手触到齐徵的胸前,才刚碰到,便听齐徵发出惨烈的叫声……

  小萌物,你要谋杀亲夫啊?

  侍卫将齐徵抬下去,他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裂,胸口有血迹流出,此刻正怒瞪着越越,越越再次皱眉,明明是他要求的。

  第四章

  自从“抓”了齐徵的心之后,丫鬟翠碧便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王妃啊,你去给王爷道歉吧,不然到时候王爷休妃,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越越看她:“合理利用食物是星球第一准则,吃不完当然要兜着走。”

  翠碧:……好吧,我换一种方法。

  “王妃啊,你想想,若是王爷休妃的话,整个江家都要受到牵连,您于心何忍啊!”

  越越依旧面无表情:“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早晚要死的,早死早结束痛苦。”

  翠碧彻底无语了。

  最后是在翠碧催了八百零八遍之后,越越终于忍受不住她的唠叨,于是只能走进了齐徵的房间,他胸口包得严严实实的,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厌恶地瞥了她一眼。

  越越在他面前站定,问他:“报恩,除了以身相许,还有什么法子?”

  “报谁的恩?难道是我的?”齐徵没好气地说。

  越越郑重地点头。

  齐徵张张嘴,不明白他何时有恩于她,但她整天疯疯癫癫的,他也不愿与她计较,于是道:“杀了江华冀。”

  越越一听真的另有办法,表情竟比先前好了一些:“谁是江华冀?”

  齐徵眼角抽了抽,将书甩在她身上:“你哥!”然后拿出一张画布丢给她。

  越越认真看着画布:“嗯,好粗犷的哥哥。”

  齐徵深呼吸:“这是你爹!”

  越越茫然。

  齐徵觉得她无可救药,赶她离开:“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越越却不出去:“这不是战争年代,他也并非敌对星球的人,和平时期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能答应你,除非我们之中有一方提出比试武力,死伤自负。”

  齐徵对于她口中经常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对于她提出来的武力解决,他更觉得讽刺:“要不要我帮你贴一张布告你要和你爹比武?我定南王府可丢不起那个人。”

  越越认真地建议:“可以在夜深人静找个僻静地方比武。”

  齐徵差一点口吐鲜血,捂着受伤的胸口无力地摆摆手:“出去,出去。”

  越越见他不肯听取自己的意见,便笔直地转身离开,离开之前甚至做了向后转的动作,齐徵不经意间又抽了抽眼角。

  第五章

  自从傻子王妃不傻之后,后院里的女人便经常跑来她院子里哭诉,这日更是当着齐徵的面道:“后院的份额向来是李姐姐过手,可为何到了我手里便只剩下一两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年头什么都在涨价,一……”

  话还未说完便被越越打断:“我不知道。”

  本来哭哭啼啼的柳姨娘如鲠在喉,哭也哭不出,说也不能说,傻了一般,半晌才道:“那王妃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越越理所当然道:“你们比武,谁胜出谁有理,我当裁判。”

  众人惊诧,柳姨娘跺跺脚跑着离开。

  齐徵看着这情景,没了平日的纨绔,反而开始思考一样东西。

  江华冀自比朝廷的武林盟主,养了许多武林人士在自己府中,常年在外滋事,无人敢管,而越越又说比武杀敌,既然这样……

  三日后的夜里,齐徵将越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带到后山的树林里,指着不远处举着火把的众人:“那些全是要和你比武的,去,杀了他们。”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江家仗着自己的势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将一个傻子塞到他身边当王妃,根本是为了让皇家蒙羞,这个傻子自然是打不过这些武林高手的,若是被他们杀了,也是江家自己人杀自己人,和他齐徵没有关系,若是傻子能胜出,那自然是更好了。

  越越在黑暗中看着他,黑眸发亮:“是不是这样就算是报恩了?”

  齐徵自然是点头。

  然而让齐徵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越越不但杀了每一个上前来比武的人,还杀了一直坐在幕后观看的老爷子,也就是这副身体主人的爹。

  皇朝的毒瘤江家就这么莫名倒了,全家被抄,一家老小关在地牢里,里面自然也少不了越越。

  有人来抓越越的时候,越越冷着脸看着侍卫手中的铁链:“我不是战犯。”

  侍卫放肆地笑:“你比战犯还不如!”

  齐徵无缘由地皱眉,将她护在身后:“放肆,她还是本王的王妃,你乱说什么!”

  侍卫敛了笑,连忙称是:“这是皇上的命令,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齐徵抿着薄唇看越越:“你先跟他们去,回头我带你出来。”看着越越迷茫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大眼睛,齐徵忽然有些不忍心。

  越越依旧看着侍卫手中的铁链,坚持道:“我不是战犯,不接受这样的待遇。”

  齐徵挥挥手让人收了铁链,摆摆手:“去吧去吧。”到底没有再敢看越越一眼,心里竟然有些不舍有些疼痛。

  越越到底是跟着他们去了。

  第六章

  齐徵去接越越的时候,越越的情绪终于不再像往日那般懵懵懂懂,这次表情都写在脸上,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萌物紧紧抿着唇瞪着齐徵,站在牢门口一动不动,就是不肯出去。

  齐徵也觉得这次的事情委屈了她,沉吟一下,道:“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小萌物依旧站在门口不动。她这样做不完全是没有理由的,现在她已经报恩完毕,此刻齐徵只是他的上司,在他是她的恩人的时候,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但是现在他只是他的上司,作为那多罗星球绝对最佳战士人选的阿布罗·越越深谙此道,当然也明白一名战士在受到屈辱时该如何应答。

  齐徵难得会哄着人:“那你说要怎样,我都满足你。”

  小萌物五官皱在一起,偏过头不看他,紧紧咬着牙,半晌才敬了个军礼,义正词严道:“我要求长官道歉,我并未做任何违反联盟法律的事情却遭到不公正待遇,我要求申诉。”

  齐徵抽了抽眼角,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自肩膀上拉开,小萌物却后退一步继续皱着五官敬军礼。

  齐徵哭笑不得,无奈道:“行行行,我接受你的申诉,并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现在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吧?”

  小萌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放下,并且下意识地收腹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等待长官的下一步命令。

  齐徵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似是找到了和小萌物的相处之道,于是沉声命令道:“现在,出来。”

  小萌物又敬了个军礼,气沉丹田,说话铿锵有力:“是!”

  然后踢着正步出去了……

  于是,这一天众人都看到定南王黑着脸走在前面,平南王妃跟在后面踢正步一直踢到定南王府门口……

  当晚,齐徵停在越越门口,手还未搭上门把,门便打开,越越站在门口堵着他,丝毫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齐徵低头轻咳一声,绕过她强行走进去。

  越越回身走过去,问他:“长官,你有什么事?”

  齐徵坐在椅子上:“你本名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越越瞪着他。

  齐徵冷下脸,故技重施:“这是命令。”

  越越有些为难,她身负任务来的时候队长没说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但是也没说可以透露,但是命令说齐徵是她的长官,而且,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恩人,而只是长官,长官命令,是从,还是不从呢?

  这场较量最终还是齐徵赢了,越越在纠结了又纠结之后,再次敬了个军礼(……):“报告长官,我本名阿布罗·越越,来自那多罗星球。”

  齐徵听完之后,本来对越越心存的一点好感此刻荡然无存,黑着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傻了,这厮绝对是傻了,外星人?天方夜谭啊!

  大家都说傻子王妃好了,怎么他此刻一看,呀,更傻了!

  第七章

  第二天齐徵私下请了太医来给越越看病,对外宣称定南王妃受不住家破人亡的打击,病卧在床,不宜外出。

  太医在摸着越越的脉象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忍不住瞌睡梦周公去了,头一栽一栽的。

  越越没有任何反应,她在那多罗星球的时候已经习惯各种被观察。

  齐徵自行下完一盘围棋之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罗太医,可检查出有什么病症?”

  罗太医猛地醒过来,哆哆嗦嗦地站直了身子道:“这个……脉象时强时弱,老夫先开几味药给她补补身子。”

  齐徵当下冷了脸:“我要你看她傻不傻,这和补不补身子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罗太医开始浑身抖,这定南王妃是出了名的傻子,看不看都是傻子啊,直接说出来吧,齐徵肯定不高兴,不说吧,他更不高兴,于是他斟酌了一番,道,“这个还得仔细深入检查一番。”

  齐徵冷笑着讽刺:“罗太医是在梦中帮人检查的吧?”

  罗太医眼角瞥过光滑的小腿,然后心头大悸,当下吓得擦了擦冷汗,颤着声音道:“王爷允许小的去喝口茶提提神。”说完一溜烟就跑出了房门,完全看不出他是花甲之年,简直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跑得还快。

  齐徵的脸更黑了,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便见左后方的越越全身呈赤裸状站在那里,他微微张唇,一时间头脑空白。

  越越挺着胸皱眉:“不是要深入检查吗?他为什么走了?”

  齐徵满头黑线,脸色微微涨红,别过眼去:“快把衣服穿上。”

  “是。”越越不解,一会儿让脱,一会儿又让穿,怎么这么奇怪?但是既然长官下令,她自然不得不从。

  齐徵待到她穿好才转身看她,有些头疼:“这些是谁教你的?”

  “报告,不需要人教,我五岁时候接受训练便做过无数次检查。”

  齐徵不敢相信:“每次都光着身子?”

  越越瞥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看,乡巴佬,这个都不懂!但很快便收回那种眼神正色道:“穿着衣服检查,出现的误差是不穿衣服的0.000000001倍。”

  齐徵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零零零的,又不是结巴,不会好好儿说话吗?”

  越越又瞥了他一眼,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齐徵虽然不相信外星球之类的天方夜谭的故事,但是他明白越越确实不属于他们这里,于是挥挥手:“罢了罢了,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多跟着翠碧学学,不要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越越不解,什么是奇奇怪怪的话?

  齐徵抽了抽眼角,问她:“你明白了吗?”

  越越转了转眼睛:“我可以以后不说话。”

  齐徵这下彻底明白自己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甩了甩袖子:“以后我会让翠碧盯着你的,说话之前先问问她。”然后大步离开了越越的居所。

  小萌物不懂,怎么又生气了?她又说错话了?唉,这上司可真难伺候,于是对着齐徵的背影立正大声道:“是!”

  齐徵脚下一虚,差点摔倒……

  第八章

  齐徵才离开,各个房里的姨娘便都来了,手里都带着各类补品,七嘴八舌道:“王妃啊,王爷又请人给你治这傻病啊?”

  越越:……

  “依我看是治不好了,刚才罗太医说要王妃您多补补身子,您瞧,我带了一大包人参来,您一顿饭吃上十颗八颗的,别说傻病,就是不傻的也能给您治傻了!”

  越越:……

  众人说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发现越越一个字也没吭,于是有人不解了:“王妃,您不是真的又傻了吧?傻了也就算了,怎么话也不会说了?”

  越越:……

  有人催促:“王妃,您倒是说句话啊!”

  越越抬头看站在不远处的翠碧。

  翠碧赶紧上前,对越越道:“王妃,您得谢谢众姨娘的礼物,还得问问众姨娘是不是有正事?”

  越越点头:“谢谢,请直奔主题。”

  众人:……

  片刻后又开始乱成一锅粥。

  “王妃啊,王爷在外面是不是惹上什么骚狐狸了,这整整一个月都没往咱们院子里来了。”

  “是啊是啊,就连以前最宠着的柳姨娘现在也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众人开始深度剖析这个骚狐狸到底是谁,先从京城众妓院分析了一番,然后又分析回了王府内部,最终目标定在了厨房的于大娘身上,最后开始深度讨论这个于大娘到底是怎么把王爷给迷上的。

  最后,众人终于想到了越越,问:“王妃,您觉得呢?”

  越越先是请教了翠碧,见她点头才认真道:“我认为有五种可能,第一,他阳痿了。第二,他自行解决了。第三,他在厨房于大娘那里……”

  翠碧在她说出惊天动地的语言之时又摔又拌地倒在了她身边紧紧捂住她的嘴,对着众人傻傻一笑:“王妃傻了,傻了,嘿嘿……”

  众姨娘:原来傻病也是会传染的,怎么丫鬟也笑得这么傻了?

  虽然越越没说完,众人却还是听出了重点来,那就是:王爷阳痿了。

  第九章

  当晚,齐徵再次出现在了越越的房间里,脸色只有更黑,没有最黑。

  越越放下书站在他面前立正站直:“长官有何吩咐?”

  齐徵冷着声音道:“你告诉她们我阳痿了?”

  越越总结报告道:“我只是替她们分析问题,也有可能是阳具不小心掉了,还有可能是爱上男人了,但是她们都只听到了第一点,由此分析,她们连下等作战人员的资格都排不上。”

  齐徵眼角抽加嘴角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既没有阳痿,阳具也没有掉,更没有爱上男人或者于大娘,现在,替本王宽衣。”然后张开双臂等待。

  越越上前对着他的袖子使劲拉了拉,向他报告:“长官,此材料没有过多弹性,宽不起来。”

  齐徵:……

  好吧,咱们换一种方式。

  齐徵自行宽衣,几乎是粗鲁地脱掉外衫,命令道:“脱衣服!”

  越越诧异:“要检查吗?”

  齐徵手一顿,咬牙道:“是,检查!”

  “可你又为何脱衣服?”

  齐徵气极而笑,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一起检查。”

  于是小萌物几乎只用了三秒钟便脱光了自己,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齐徵,问:“没有器具也没有观察员,谁为我们检查?”

  齐徵迅速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压下身来:“互相检查。”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越越的手在他胸口停了又停,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才道:“长官,我不提供色情服务的。”

  齐徵额上青筋一跳:“闭嘴!既然喊我长官,一切便得听我的,而且你已经来了这里,我是你的夫婿,这也是你该做的。”

  小萌物想了半晌,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若这是命令的话又要另当别论,于是她认真地问:“这是命令吗?”

  “是!”齐徵的声音落在她唇上。

  夜半,屋子里传来各种各种款式的声音:“阿布罗·越越!我命令你动一动!”

  “怎么动?”

  “手抬起来,抱住我,不是!你是要勒死我吗?轻点!你是不是女人?”

  ……

  第十章

  齐徵夜宿越越屋里的事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迅速传开的,于是侧王妃李氏便哭哭啼啼地进宫向太后告了一状,说齐徵宁愿与一个傻子在一起也不愿进她的房门,于是太后也怒了,这李氏好说歹说也是她侄女儿,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于是,越越就这样被宣进了宫里,傻傻地站在大殿里,直愣愣地问当朝太后:“什么事?”

  太后被噎了一下,有嬷嬷便上前怒斥道:“放肆,你这个罪臣之女,还不跪下!”

  越越不解:“跪?”然后看了看依旧跪在太后身边哭哭啼啼的李氏,“她那样的?”

  嬷嬷也被噎住了,竟然回了她一个“是”。

  于是齐徵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便见越越跪在太后身边先用左手擦擦眼泪,再歪过头用右手擦擦眼泪,再左手,再右手,然后,不动了,抬头研究李氏半晌,然后加了声音继续哭哭啼啼,“嗯哼……啊……哧哧……”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越越,都不明白她这演的是哪一出,就连李氏也彻底被打败了,收了哭声怔怔地看着越越。

  唯有齐徵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这是在模仿李氏……上前把越越拉起来,对着太后笑道:“母后,她傻,您跟她一般见识干吗,我带回去调教好了再送来给您请安,您看如何?”

  太后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里,傻傻点头,颤着声音道:“去吧去吧。”

  然后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齐徵将越越带走。

  出了太后的云清宫齐徵便问:“你方才是在干吗呢?”

  越越老实道:“她让我跪下,我不会,便模仿李氏。”虽然她是外星人,但终究只是个女人,经过昨夜的事情,内心细腻的感情发生改变,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齐徵,连说话都不再如前面那般一板一眼。此刻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她不安地在他手心动了动。

  齐徵的眼睛再次跳了跳,握紧了她柔软的小手,好吧,他早该习惯越越的各种奇怪举动了:“罢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装病不来。”

  两人手牵手一前一后走着,越越问他:“为什么要装病?”

  “因为你不想来。”

  “可我没有不想来啊。”

  “……闭嘴。”

  “哦……”

  齐徵的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自然也感觉到了越越的变化,这变化竟然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第十一章

  齐徵花更多的时间待在越越住的芳草阁,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静静地看书,少数时候齐徵会主动抛出一个话题,然后以“闭嘴”为结束。

  此刻看着越越躺在他的臂弯睡熟的模样,齐徵的目光悠远,既然她不是这里的人,那么早晚要离开的,怎样才能让她不离开呢?

  转眼间时间过了两个月。

  众姨娘是在齐徵被召进宫之后来的,如上次那般,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一通,越越分析许久,她们的中心思想是齐徵是大家的,不能给她一个人霸占了。

  于是越越当即泼墨挥毫写下了值班表,院中共有带李氏八名姨娘,齐徵每月在每位姨娘院子里执勤三天,还剩下三天时间放风,众位姨娘需提供茶水、食宿、按摩、陪读等等增值服务,众人皆大欢喜,满意而归。

  想当然,越越即将看到的,依旧是齐徵的黑脸。

  齐徵将越越排的值班表扔在桌子,冷哼一声:“很合理嘛。”

  越越认真点头:“资源被最大化利用,又不会引起内部争斗,我也认为合理。”

  齐徵咬牙切齿,紧紧捏住越越的下巴:“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没有心?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就让你得出这么一张纸?”

  小萌物不解,柔软的小手扒上他的大手:“我心跳七十,从未不正常过,”顿了一下又问,“你又生气了?为什么?”

  齐徵心知她是真的不懂,却又一口恶气憋在胸口:“现在,我问你答。”

  对于命令,越越向来接受程度比较高:“是。”

  齐徵深吸一口气,明白和她谈情说爱是不可能的,于是道:“以后不许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是。”

  “要敬我爱我心里时刻想着我。”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啰唆过?

  “是。”

  “罢了,你只需要记住一条,以后要爱我,很爱我。”

  “……是。”

  于是齐徵又不甘心了:“你把这些当命令?”

  “是。”

  “闭嘴!”

  ……

  尾章

  半年后。

  虽然越越把他的话当命令,但是显然这个命令很受用,越越会在他下朝的时候去大门处的阶梯上等他,会亲自去厨房学做糕点给他吃,还会学着做衣服给他,俨然像个贤妻良母,只是不太会笑。

  每当齐徵得了她的手艺高兴的时候见到小萌物呆呆的一张脸便会命令她:“笑。”

  小萌物龇牙咧嘴。

  齐徵抽了抽眼角:“罢了罢了,还是别笑了。”

  小萌物无辜。

  齐徵拉了她坐下,认真看着她:“江家人虽然死有余辜,但是毕竟是你的家人,你希望我救他们吗?”

  小萌物不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在那多罗星球。”

  好吧,齐徵信了:“放了他们便是放虎归山,过了明日便再也没有机会救他们,既然你都不在意,我便也不插手了。”

  小萌物低头吃点心。

  齐徵软了声音,又温柔地问:“众位姨娘我都派人送走了,唯有李氏比较特殊,她的母后的侄女,你还要再委屈一下忍受一段时间,可以吧?”

  小萌物满嘴点心,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些事情不用和她汇报啊,于是口齿不清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徵黑脸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最终只憋出两个字:“闭嘴!”

  小萌物更无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齐徵叹一口气,无奈道:“吃吧吃吧。”

  待到她终于吃完,齐徵抱了她坐自己腿上:“越越,你会离开我吗?”

  越越一愣,终于不再呆滞,然后问他:“你什么时候死?”

  齐徵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吐血:“让你每日想着我念着我,你是不是天天想着我怎么死的!”

  越越无辜:“队长让我留在这里一百年,若是再过一百年你依然活着,我也只能离开你啊!”

  齐徵心头惆怅,虽然他活不了一百多岁,但是想到越越要走,还是心头一阵疼痛,于是他绝对加紧时间让越越为他延续个后代,这样她有了牵挂,总会回来的。

  于是大灰狼操着“小红帽,我是姥姥哦”的声音哄着越越:“来,我们检查检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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