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贝有两个爱好,一是擅长易容,二是养猫。
她的易容术是跟着老爹阮捕头学的,捏一块泥巴,再加上点颜料,在需要易容的人的脸上捏一捏揉一揉,不一会儿,女孩就会变成老头,老爷爷竟能变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阮小贝得意地自诩为易容大师,拉着阮捕头的手说:“爹,我要跟你一块儿去抓柳烟。”
柳烟是一个盗贼,官府一直没有抓住他。爹摇着头说:“去,陪着胖丫头玩去吧。”
可是小贝四处找着,就是不见猫的影子,上午过去了,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胖丫头才回来了。它身上很脏,沾着一些泥土。阮小贝的手摸到胖丫头的尾巴时,胖丫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阮小贝这才发现胖丫头的尾巴断了一截。
阮小贝本来准备去找爹和娘的,可是想想又怕爹说自己没有主见,这点小事也大呼小叫的,能走江湖吗?她决定这事由自己来处理。
第二天一早,爹吃罢早饭走了,阮小贝告诉娘,自己有事情出去一下。她沿着路上的一点隐隐血迹向外面走去。血点一路向那边树林去了,血迹消失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土洞,能容一只猫进出。她疑惑地想,难道胖丫头昨晚是进这儿来了?
她将手伸进去,试探着摸啊摸,洞很深,里面很大,竟然摸不到边。洞的上面是一块石板,阮小贝双手伸进洞里,抓住石板边沿使劲一掀,石板竟然掀开了。
阮小贝吓了一跳,望着面前一个黑黢黢的洞,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她正发愣,身后一个黑影一闪,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阮小贝吓坏了。
那个黑衣人推着阮小贝,小心地下了地洞。地洞中还有一个粗眉汉子,看见黑衣汉子抓着阮小贝,就问:“老二,你抓着一个孩子干啥啊?”
老二说:“老大,幸亏我出去巡视,这丫头竟然发现了洞。”
那个老大很惊讶地嗯了一声,盯着阮小贝问:“小丫头,你是干啥的,找这个洞是什么目的?”
阮小贝忙挤出笑来说:“叔叔,我啥也没看见……我找猫,看是谁剁了我的猫尾巴。”
老大望了一眼老二,没好气地道:“我让你抓住你不抓,偏要用刀去剁,一刀剁掉一截猫尾巴,猫引来一个小丫头,你看咋办?”
老二眨巴着眼睛说:“老大,不行的话,宰了她。”
阮小贝听了,忙吓唬他们:“别,我爹是阮神捕,会抓住你们的。”
阮小贝认为自己这样一说,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吓一跳,马上放了自己的。两人果然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如她所愿。
老二惊叫一声:“大哥,他爹是阮捕頭,我们更不能放了这丫头。”
老大眼光一冷,点点头说:“这个姓阮的捕头在抓我,害得我出不去,整天躲在这儿,靠着老二你弄吃弄喝。今天他的女儿竟然落在我手中了。”
阮小贝一听,这个老大竟然是柳烟。她的鼻尖出汗了,咧着嘴都快哭了。不过,她忍住了,对柳烟说:“杀了我,你也跑不了。不杀我,你兴许还能跑。”
柳烟一听,不解地看着阮小贝。阮小贝告诉他,自己会易容。
柳烟仍不解,阮小贝告诉他,外面画有他的通缉令,他一出去就会被抓住。可是如果易容,就算走到她爹面前,对方也认不出来。
柳烟不信道:“你这么大的小孩会易容?”
阮小贝点点头,找点水和了泥,她身上还带着一些颜料,就在柳烟的脸上一阵捏一阵涂抹,过了一会儿说:“好了。”
老二看了一眼柳烟,张大了嘴,过了好半天喃喃道:“真神了,老大,我都不敢认你了。”
阮小贝拿出随身带着的镜子让柳烟看,只见镜中不再是一个粗眉大眼的壮汉,而是变成一个俊俏的小伙子。柳烟高兴得呵呵大笑,对老二道:“兄弟,这回我不用再躲在这儿了,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老二也点着头,试探着问:“这小丫头呢,放了吗?”
柳烟得意地一笑,用绳子捆了阮小贝的手脚,再用破布堵上她的嘴。然后,两人出了洞,又照着原来的样子恢复了石板,大摇大摆地去了街道。
不过,他们刚走上街道,就被阮捕头和他手下的兄弟抓获了。
柳烟吓了一跳,忙假装受了冤枉一般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可不是画里的通缉犯啊。”
阮捕头嘿嘿一笑:“马六子,你个江洋大盗,刚刚将你送入监狱,没想到你就越狱了。”
柳烟很快就醒悟了,自己上了阮小贝的当,那小丫头虽给自己易了容,却故意将自己易容成阮捕头刚刚抓获的罪犯。难怪阮捕头一见自己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他长叹一声,对老二狠狠道:“我们上了那个小丫头的当了。”
阮捕头一听,忙问哪个小丫头,当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时,忙一把抓住老二的衣领,厉声询问自己女儿在哪儿。老二早已吓得浑身发软,说出了阮小贝所在的地洞。
阮捕头立马带着人找到地洞,救出了小贝。从那以后,他无论走到哪儿,后面都会跟着一个抱着断尾猫的小女孩,一双眼睛咕噜噜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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