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桦约在公安局刑侦大队任职的死党郑智一起喝酒。
周桦是郑智的大学同学,一心想成为名作家,所以工作几年后辞职当了一名自由撰稿人。但他始终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一直过着困窘的生活。
昨天两人得知,他们的另一位死党杨宏,和妻子杨雪在去撒哈拉旅行时,被沙漠中一条可以自由来去的食人藤给吃了。生前他已经立下遗嘱,为了报答大学时代周桦对他的救命之恩,他要将财产全部留给周桦。
很快,杨宏的死讯以及他所立遗嘱的事迅速传遍了荆城,成为当日荆城最热的新闻话题。
杨宏外号“杨千万”,除了以钱多闻名荆城,也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虽然只有38岁,却已经结过4次婚,每一次都是在另有新欢之后就给老婆一笔钱,将她打发掉。现任妻子杨雪在和他结婚之前,是一家夜总会的钢管舞女郎,杨宏是在夜总会找乐子的时候看上她的,然后他又甩了第3任妻子,和才19岁的杨雪结了婚。大家的共识是,一个贪对方的财,一个贪对方的色,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们。现在两人结婚还不到半年杨宏就死了,偏偏他要把遗产留给周桦,杨雪岂能善罢甘休,肯定会拼命打官司,这样肯定有好戏看了。
来到酒吧后,郑智看到周桦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他是发愁不知怎样对付杨雪,便安慰道:“没事的。杨宏立有遗嘱,杨雪怎么也打不赢官司的,不用担心。”
然而周桦告诉他:“我根本不担心这事,杨雪根本就不打算告我。”
“什么?不告你?那是好事啊,那你为什么还愁眉不展的?”郑智不理解了。
“好事?”周桦有些神经质地笑起来,“好什么呀!他这两年炒股亏得一塌糊涂,表面上看有资产1200万,但负债却达到1300万,根本资不低债!现在你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年纪就立遗嘱了吧,他破产了!银行正在向他逼债,他知道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要死了!这个王八蛋,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郑智听到这里也愣住了。
周桦道:“郑智,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我真的觉得杨宏的死有很多疑点啊。”
郑智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杨宏的死?”周桦点头:“杨千万莫名其妙居然被什么食人藤给吃了,为什么之前从未听说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呢?”
郑智说:“可是,当时旅行团有很多人在场,都亲眼看到食人藤吃了杨宏。”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为什么食人藤别的人不吃,非要吃杨千万呢?”
“那只能说他倒霉吧,当时杨雪要方便,他帮他老婆放哨一个人放了单,正好这时食人藤来了,就把他给吃了。”
“切!”周桦冷笑,“糊弄鬼啊!杨雪刚好在那个时候方便,刚好食人藤在这个时候来了,刚好看中了可怜的杨千万!而且这条食人藤还长了腿,可以自由地来去!”听到这里,郑智的心中也起了疑。
周桦的神色凝重起来:“郑智,我们3个人是死党,都知道杨宏喜欢旅游,但是他只喜欢欧洲或者美国的风景名胜之地,对于鸟不生蛋的撒哈拉沙漠,你说他怎么会有兴趣呢?”
郑智道:“确实是有些反常,不过他非常听杨雪的话,可能是杨雪说要到撒哈拉去玩,而他就跟着去了。”
周桦摇头道:“不对,杨雪是一个贪图享受的物质女人,她要去旅游,也只会去欧洲,去美国,去加拿大,去澳洲,她为什么要去撒哈拉沙漠搞什么探险?她有病啊?!”
听到这里,郑智也觉得疑点越来越多了。他问道:“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呢?”
周桦斩钉截铁道:“不是意外,而是有计划的谋杀!”
“谋杀?难道食人藤吃人是假的?当时所有的游客都在场,何况他们还试图救杨宏,导游还差点也被食人藤吃了啊!”郑智反驳道。
“我只能说,这个正是我们要调查的关键!”
喝了一口酒之后,郑智又问道:“你认为是谋杀,那么你认为她的谋杀动机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杨千万好色天下人谁不知道,杨雪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她知道她绝不会是杨千万的最后一个女人,迟早要被赶走。而一点打发费她是看不上的,她要的是杨千万的全部身家。她要先下手为强。”
郑智点头,承认周桦的话不无道理。
周桦冷笑道:“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千万会早早立下遗嘱,把遗产留给我。”
郑智也苦笑道:“而令你和杨雪都没有想到的是,杨千万居然早已破产了!”
周桦苦笑道:“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想到了我。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给他一个安慰。”
通过查询杨雪的手机记录,郑智发现有一个号码一直很频繁和她联系,那个号码的户主叫褚识。再通过派出所的户籍查询得知,褚识是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是荆城生物科学院的一名生物研究员。
生物研究员?!郑智本能地马上联想到杨千万的死。他不正是被一种食人藤——一种奇怪的可以移动吃人的植物给吃了吗?!郑智又找到旅行团游客的名单,细细查看。褚识!这个名字忽然跳入了郑智的眼睛。
郑智猛然吃了一惊,死死地盯住那个名字。果然不错,真的是褚识,他竟然和杨宏、杨雪在同一个旅行团,一同前往非洲!这显然绝不是巧合,而是刻意为之!
为了更全面细致地了解情况,郑智来到荆城生物科学研究院。他找到何院长询问:“院长,贵院有个叫褚识的生物研究员,前几日前往非洲撒哈拉,请问是否有这回事?”
“非洲撒哈拉?”何院长的脸上现出困惑之色,“不是吧,据他说,他是要到北京去看病。他去了北京还差不多。”
郑智不动声色地问:“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当然。”何院长点头。
“可是他并没有去北京,而是在荆城登机,去了撒哈拉大沙漠。”郑智将旅行团的名单出示给何院长看。
何院长一脸困惑:“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他又去撒哈拉干什么?”
郑智敏锐地觉察到何院长那个“又”字的重要性,急忙问:“他以前去过撒哈拉沙漠吗?”
何院长点头:“是啊。是在半年以前吧,当时他是公休假。”
郑智道:“那您知道他那次去撒哈拉做什么吗?”
何院长摇头:“褚识很内向,也很少和人交际,那次他回来之后只说去了撒哈拉,就再没有说什么别的了。”
郑智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褚识先前到撒哈拉沙漠是干什么呢?难道是研究食人藤去了?刹那间,郑智又想到了周桦提到的那个问题:为什么食人藤别的人它不吃,偏偏就把杨千万吃了呢?一个大胆的推理跳了出来:是不是身为生物研究员的褚识,具有某种能力,能够指挥食人藤“吃”了杨千万呢?
郑智为自己大胆的假设激动得心怦怦直跳,他继续问道:“何院长,褚识他是研究什么的呢?”
“他主要是研究植物学,在这方面,他的业务很精。”
听了这话,郑智更激动了:“您也是专业人士,您对于食人藤是怎么看的呢?这次荆城富豪杨千万的死您一定听说了吧,他就是死于食人藤。”
何院长笑了:“这事我也看了新闻。呵呵,食人藤,说实话,这不过是外界的一种传说,学者们至今也没有找到它存在的确凿证据,究竟这个新闻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能肯定。”
“可是那个杨千万确实是死于食人藤之口的呀!旅游团许多人在现场亲眼看见了!”
何院长惊讶道:“是吗?难道食人藤真的存在?难道他两次去撒哈拉就是专门研究食人藤去了?”
郑智道:“何院长,对于生物学我是外行,所以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人有没有可能指挥像食人藤这一类的东西?”
何院长思考了一下,摇头道:“在科学上下结论要严谨,所以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看看陷入了僵局,郑智起身告辞,并交代何院长今天的谈话要保密。刚刚走出门口,忽然一只手在郑智背上猛地一拍,把他吓了一跳。他霍然回头,却见周桦站在他的背后。
“你怎么在这儿?”郑智有点惊讶。
“我一直盯着你啊,看你调查的进展情况。怎么样,案情有重大突破吧?”周桦显得有些急躁。
“只能说有所突破。”郑智把已了解的情况讲了一遍。
“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杨千万的死是有问题的,只是我们还需要证据。”周桦显然被郑智的调查弄得兴奋了。“我觉得有必要到褚识的家里查一查,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郑智有些动心,他犹豫道:“好是好,不过,没有搜查证怎么搜呢?”
周桦道:“一不做二不休,私闯进去。你不是有一把万能钥匙吗?”
郑智吓了一大跳:“那怎么行?那是非法的。”
周桦道:“大礼不辞小让,不采取点特殊手段,怎么破得了案?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我担。如果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豁出去了,不破此案,誓不罢休!”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郑智只好把牙一咬:“那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摸到了褚识的门口。等到褚识出门之后,两人悄悄用万能钥匙打开褚识家的门锁,闯了进去。
大厅内,放着一个长约5米、宽约3米的玻璃缸。这玻璃缸似乎是用特殊材料制的,玻璃缸顶层被另一层不锈钢玻璃盖紧紧地封住,在玻璃盖的中央,有一小块正方形的洞口,这个洞口又被一个很重的铁块盖住,铁块上还有一把大锁,要想打开铁块,还得先把锁打开。玻璃缸里装了很多的沙,而在沙里,两人发现了一团藤条。
两人凑到玻璃缸面前,仔细地向里观看。只见那团藤条绿色中稍带黑色,拇指般粗细,表面长满了数不清的倒刺。最令他们惊奇的是,那团藤条原本是静止不动的,“看见”有人来了,竟然缓缓地从玻璃缸的那一端移到了这一端,并“趴”到缸壁上,只与他们俩隔着一层玻璃。而且,它似乎全身都是无形的眼睛,在偷偷地观察着他们。两人的心中不禁油然产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食人藤!”两人对视一眼,心怦怦地跳得厉害。在一刹那间,食人藤似乎在“笑”!
周桦环顾四周,忽然走了过去,从茶几上的金鱼缸里抓了一条金鱼,然后道:“郑智,打开铁盖,我把金鱼扔进去,看看缸里的玩意到底能不能把金鱼吃掉。”
这是个好主意,郑智拿出万能钥匙,“叭哒”将铁盖上的锁打开了。那根藤条有些警觉地扭动了一下“头”,阴森森地向郑智“望”过来。周桦动作很快,猛地将那条金鱼扔进缸中,郑智马上把铁盖盖好,又重新锁上。
金鱼在沙子里扑腾着,那团藤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向金鱼蠕动过去。接着,藤条伸出一根小枝,慢慢地靠近还在扑腾的金鱼。接下来,郑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到,藤条的倒刺死死地将金鱼勾住,在同一瞬间,其他的枝条迅速将金鱼缠绕,一下子就将金鱼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了。大约5分钟之后,藤条又渐渐地松开,刚才那条美丽的金鱼已经不见了,连鱼骨头都没有剩下。
血淋淋的事实毫无疑问地说明,褚识家里所养的可怕的怪物,就是食人藤。同时也说明,杨千万的确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死于精心策划的谋杀!
郑智已经冷静下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等等。”周桦却在这时阻止了他,“虽然在褚识家里发现了食人藤,是一个指控他的有力证据,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充分,我们还必须找到他能够指挥食人藤杀人的证据才行。否则,他可以辩解,我养食人藤是爱好,是生物研究,食人藤要吃杨千万,我有什么办法。”
这一点说得有道理。但是如何才能找到褚识可以指挥食人藤的证据呢?
周桦倒是胸有成竹,他环顾四周:“我想,他既然是一个生物研究员,按照常理一定会做研究笔记,尤其是对于食人藤这样的新鲜玩意。”他的目光盯在了褚识家里的电脑上。“我们若是进入他的电脑,一定能够有所发现!”
两人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虽然褚识设置了密码,但是对于郑智这样的电脑高手来说,破译并不是一件难事。
在褚识电脑的D盘里,他们发现了一份“食人藤研究日志”,一看之下,两人什么都清楚了。
原来褚识真的是可以控制食人藤的!事情首先要从一个人说起。这个人叫汤姆生,是英国白人的后代,生在非洲,从小就对探险很有兴趣,长大后成为了一名探险家。一年前,他对撒哈拉大沙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频频到撒哈拉大沙漠探险。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大沙漠中的土人,也知道了一种特别的可以吃动物的植物叫作食人藤。食人藤虽然厉害,但当地熟知它习性的土人却并不怕它。原来食人藤有一种对头植物叫醉花,食人藤一闻到醉花的香味,就无法再动弹。当地土人把醉花所结的果实汁液涂抹在身上,故意去碰食人藤,食人藤的枝条每每一碰到当地土人,就会像被电击一般地瘫倒。几次下来,食人藤便不但无法再伤害土人,反而被土人所控制,土人以醉花的果汁为武器对食人藤进行训练,让它服从自己的命令,为自己捕捉动物。
汤姆生回来之后,在网上将此事告知了他认识的好友褚识,褚识听了之后非常感兴趣,便利用公休假亲自飞往非洲,请汤姆生带他到土人部落里去了一次,这正是他第一次飞往非洲撒哈拉的目的。然后他以盐、茶叶、鸡蛋等物品,从当地土人那里换了一条食人藤回来。在登机检查的时候,他用醉花将食人藤迷昏了,因此安检人员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很顺利地将食人藤带了回来,并养了起来,这就是郑智他们现在在他家中发现的这条食人藤。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褚识和杨雪终于承认,杨宏之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死于他们俩精心策划的谋杀。
杨雪根本不爱花花公子杨宏,也知道自己迟早会像他的几任前妻一样,被他用一些钱财打发走,因此准备先动手谋取杨宏的家财。尤其是她和褚识成为情人之后,一直在研究食人藤的褚识想出了利用食人藤来杀掉杨千万的计划。
事实上褚识一共去过撒哈拉3次,在请假的当日,他就第二次飞往撒哈拉,再次找到了土人达达,以重礼作诱饵,叫达达到时候帮他杀一个人。达达收了他的重礼便一口答应了,于是褚识给他看了杨宏的照片,达达记下了。
接着,飞回来的褚识再次和杨宏夫妻一起前往撒哈拉,在预定地点,褚识第一个喊累了,要休息,接着杨雪马上应和。然后,她又按照计划说要方便,让杨宏离开人群单独一人站着,伏在沙丘后的达达便放出了食人藤,命令它吃了杨宏。
“感谢你呀,郑智!”在酒吧里,周桦乐翻了天,“你破了谋杀案,给了我天大的幸福,原来杨千万在国际保险公司还保了1000万美金的意外保险,哈哈哈!如果他只是被食人藤吃了,死于自然事故保险公司是不赔的,可是食人藤被人控制利用,杨千万死于谋杀,那国际保险公司就得赔1000万美金,哈哈!以后我也是千万级富翁了。”
结果最后居然是这样!郑智惊讶得合不拢嘴。
周桦故作神秘继续道:“还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最近我找了一个情人,她怀孕了。刚做了B超,是带把的,而且是双胞胎,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
“啊!”郑智突然失态,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啦?”周桦被郑智过激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没事,没事。”郑智不自然地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十多年前一次和周桦喝酒的情形,可是现在……最近所发生的事电光石火般地在他脑子中闪过,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这时,周桦又说:“郑智,我过几天准备去加拿大。”
“是吗?那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不知怎的郑智有些紧张。
“看吧,也许就在那边投资、定居,不再回来啦。”
“咳咳……”酒呛着了郑智,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今儿有点不对劲啊?”周桦忽然感到有点不安。
“等一下,别动。”郑智的手忽然在他的头上拔下一根白头发,“周桦,你居然都有白头发了,你才36啊。”
周桦“嘿嘿”地笑:“作家都是这样的,一天到晚写作,费脑子呗,以后就不会了。”
郑智看着那根头发,忽然道:“如果我把这根头发和杨宏父亲的头发一起化验,一定会得到DNA一致的结论。”
周桦脸色大变,勉强笑道:“你、你说什么呢?”
郑智徐徐抬头看他,眼神很复杂,“你还不承认吗?杨宏先生。”
周桦脸上的笑容僵硬,半晌才道:“你叫我什么?”
郑智冷静地说:“杨宏先生,不要再装了,在老同学面前还是有点风度吧。”
“你是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破绽的?”周桦冷冷地问。听起来,他是承认了自己杨宏的身份了。
郑智冷冷地说:“其实你真的演得很好,如果你知道周桦唯一的无法启齿的隐私的话,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怀疑你的。知道吗?他有先天性的男性问题,是不能让女人怀孕的,那是十多年前他喝醉了酒后无意中说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当你在我面前以洋洋自得的语气谈到有女人为你怀孕时,我惊呆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问题,难道,我面前的周桦,并不是真正的周桦?”
杨宏脸上的肌肉跳了两下,随即露出了苦笑,点头道:“这真是个意外。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郑智继续说:“产生了怀疑之后,我就有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谁能在我面前把周桦的动作、神态、语气、表情、心态还有口吻装得活灵活现,让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呢?当然只有一个人,你,杨宏!”
郑智继续道:“再把疑点和杨宏写下遗嘱要把遗产给你这件事联系起来,整件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你不是周桦,而是杨宏,你在这两年的股灾中损失惨重,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资不抵债,银行随时会登门要债。但你不甘心,你想依旧风光,恰恰在这个时候,你发现了杨雪和褚识的私情,并窃听到了他们的秘密和计划,于是你将计就计。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说动了周桦,于是你们去整容,彼此换成了对方的脸,互换了对方的身份。结果,变成了杨宏的周桦稀里糊涂地丢了命,而成为周桦的你利用我并引导我,很快地破了这起奇案,获取了巨额保险金。然后咸鱼翻身,准备带着你怀孕的小情人到加拿大去过幸福像花儿一样的生活。是这样吧?”
杨宏慢慢地点头:“是的,你推理得一点都不错。我告诉周桦,说已经厌倦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现在又有了情人,只想过周桦那样的简单生活,所以想和周桦换个身份。而周桦过穷困的日子也过怕了,一听可以过上大富豪的生活,哪有不愿意的。我们一拍即合,双双互换了身份,不但把容貌整成了对方的模样,而且还在喉部植入了高科技变音芯片,这样两人连模拟对方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郑智慢慢地拿出了手铐,轻轻地放在杨宏的面前……
(责编:何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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