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施快乐德育以培养学科核心素养的当下,我将其教育理念寻根到了孔子的快乐德育,探索到他的快乐德育与当前培养核心素养的快乐德育有许多相通之处,他的善导策略始终徜徉在快乐德育中,很值得我学习和借鉴。
孔子是快乐德育的积极倡导者和善导者,他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指出德育中的学习是一件快乐的事。他还把“快乐”作为德育的最高境界,“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雍也》)以“知之”“好之”“乐之”这三种学习态度相比较,说明快乐德育效果最佳。孔子善导表现在巧妙地把学生的思想领入一个个引人入胜的学习境地,使他们感到美不胜收,让他们学起来轻松愉快,欲罢不能,德育“润物细无声”。他一生“有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培育出了如颜渊、闵子骞、冉雍、冉有、季路、宰我、子贡、子游、子夏等德才兼备的优秀学生,被后人誉为“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善导,善在哪里呢?我以为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一是善在切合实际的设计。孔子有这样的设计:“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洁净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礼记·经解》)即:要学生达到言辞温柔、性情敦厚的目标,就用《诗经》教育;要能通达于政事,鉴古知今,高瞻远瞩,就用《尚书》教学;要达成胸怀无所不包,性情豁达顺畅的目的,就用音乐陶冶;要实现心里洁净如洗,能知天地精微,就乐学《周易》;要做到谦恭朴实,待人接物庄重诚敬,就乐学《礼》;要熟知列国历史,能比较出各地政事得失,就乐读《春秋》。切合学生实际的快乐德育设计,学生自然乐此不疲。
二是善在激励上进的赏识。孔子的赏识能有效激励学生在快乐德育中求得思想进步。谁乐学出色,孔子就赏识谁。如:“雍也可使南面。”(《雍也》)学生冉雍可担任一个地方或一个部门的长官。有人因为他的父亲下贱而不赏识这位乐学生,孔子就极力彰显:“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雍也》)意思是说,耕牛生下的牛犊,长着整齐赤色的毛,端正的两角,虽不想用它当祭品,山水之神难道会放弃它吗?言外之意是:既然冉雍是个很有德行的人才,那怎么能因为他的父亲下贱而不赏识他呢?如果当今的老师能做到像孔子这样,哪还有“问题学生”呢?正面表扬激励是让学生快乐德育的重要手段,我们应像孔子一样清楚每生都有一定的自尊心,有让人肯定的心理,善于赏识学生、激励学生。
三是善在强化仁德的言行。孔子在“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理念下,强化学生仁德言行的教育算是一张王牌:首先,强调“雅言”,反对“巧言”。孔子说:“《诗》、《书》执礼,皆雅言也。”即礼赞时用的那些《诗》、《书》里说过的,都是雅言。如婚礼赞用语“之子于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孔子要求以《诗》、《书》的文辞作为标准文辞。孔子认为“一言可以兴邦。”(《子路》)雅言与振兴国家的思想道德关系密切。“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季氏》)不学习《诗经》,就不善于应对,就不能办好事情。“不学《礼》,无以立”。(《季氏》)即不学习《礼》,便在社会上无法站稳脚跟做个好人。孔子反对巧言。他说:“巧言令色,鲜矣仁。”(《学而》)花言巧语,一副讨好的脸色,是很少有德性的。又说:“巧言乱德”。确实,直到今天,那些花言巧语、阿谀献媚之人,无一不是吞噬社会正义的毒瘤。其次,强化“仁礼”,讲求诚信。《宪问》:“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未必有德。”言与德关系至为密切。“德”从何来?靠“仁礼”的乐学和实践。一部《论语》,涉及“仁”的有58节,提到“仁”字的有百余处,可见孔子对“仁”的重视。快乐德育的重要任务就是追求礼的核心“仁”。“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不合礼的东西不看,不合礼的言论不听,不合礼的话不说,不合礼的事不做。所谓合礼,即合乎当时社会的种种礼仪。“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雍也》)君子广泛地学习文化典籍,并用礼来约束自己,就不会想入非非,犯上作乱。博学于文,必须约之以礼。有仁爱之心,有好的礼节,就会讲求诚信。“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公冶长》)开始我对人,听了他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人,听了他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言必行,行必果”(《子路》)言语和行动,行动和结果是紧密相连的,有此言必然有此行,有此行必然有此果。言行一致,就是诚信。“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學而》)和朋友交往,说话要诚实守信。
孔子这样善导而被学生颜渊赞叹为“夫子循循善诱人”使人有“欲罢不能”之势。联系我快乐德育实施核心素养的实际,我要从如下三个方面努力学习和借鉴:
第一.善于因人而导。正如孔子所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雍也》)。意思是说具有中等以上水平的人,给他传授高深内容;水平不及中等的人,就不把难于理解的内容传授给他。象孔子那样针对各生特点施以不同内容的德育,从而培养有“德行、言词、政事、文学”等专长的人才。《论语·颜渊》记载:樊迟、司马牛、仲弓(即冉雍)、和颜渊均曾向孔子问“仁”的问题,孔子答樊迟:“仁者,爱人”;答司马牛:“仁者,其言也仞”。答仲弓:“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答颜渊:“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孔子的回答是如何因人而异?樊迟资质较愚,就只讲“仁”的最基本概念,教育他只要善待别人就叫“仁”;司马牛“多言而躁”,就教育他求仁就要说话谨慎,遇事不要急于表态;仲弓对人不够谦恭,不能体谅别人,就教他忠恕之道,要能将心比心,推己及人;颜渊是孔门第一大弟子,已有很高的德行,所以就用仁的最高标准来要求他,视、听、言、行,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礼的规范。总之,四种深浅不同的回答,既切合每个学生的思想实际,又都符合德育的基本内容,学生乐于接受德育。孔子能做到这样,是因为他能经常分析每个学生的不同特点,做到心中有数和方法对路。这对于我现在的德育工作是大有启发的。在相当长的时期里,德育是“齐步走” 模式,抹杀了学生的个性差异,出现了优生“学不到”、后进生“学不了”的怪现象。另外德育评估片面,学生的思想品行、身心素质、个性特长等,一律被置之度外。今天我就应该传承孔子因人而异的教学思想,从学生实际出发,注重学生个性特点,实现德才的培养、进步、发展。
第二,善于导志导趣。孔子说:“吾十有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为政》)他教育学生,首先从“志于学”开始,强调学生必须有远大的志向和学习兴趣。孔子是如何培养学生学习志趣的呢?主要是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注重民主教学。孔子十分爱生,关系十分融洽,从不摆教师的架子,总是与学生平等地讨论问题,而且也能放下架子向学生学习,态度谦和、民主、诚恳、友爱,教学气氛轻松愉悦,学生内在的情感自然被触发,如同“爱屋及乌”般喜欢学,学的志趣浓了,劲头足了,“亲其师而近其道”。今天,我更应该像孔子那样,对学生讲平等,讲民主,讲感情,快乐德育促发展,培养核心素养。
第三,善于适时导思。孔子主张“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述而》),“愤”就是学生对某一问题正在积极思考,急于解决而又尚未搞通时的矛盾心理状态。这时,教师就对学生思考问题的方法给以指导,以帮助学生开启思路。“悱”是学生对某一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的思考,但尚未考虑成熟,处于想说又难以表达的另一种矛盾心理状态。这时,教师就帮助学生明确思路,弄清事物的本质属性,然后用比较准确的语言表达出来。孔子更主张由学生自问自思:等到学生处于“愤”的心理状态,即遇到第一种矛盾而无法解决时,教师才去点拨一下,使问题最终得到解决而不是由教师越俎代庖;当学生想弄通而未明,想说而说不出来,急欲解开疑团之际,教师才点拨或讲解。这既体现了教师的主导作用,又反映了学生的主动精神,以学生为中心。这个思想更接近于今天的德育理念。启示我们的德育课堂必须把德育的主动权交给学生,教育从疑团开始,引导学生多思、乐思、深思,“于无疑处生疑”。孔子最为强调的乐学德育方法。“学而不思则罔(受欺),思而不学则殆(疑惑)。”(《为政》)只学不思,就会茫然无所得;只思不学,思便是没有根据的空想,会陷入迷惑不解。“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卫灵公》)。“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四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季氏》)孔子通过自己的体会,说明了学与思二者不可偏废,只强调一面或者使两者脱节都不可能取得良好效果。徐干曾在《中论·治学篇》中引用过孔子的话:“弗学何以行,弗思何以得,小子勉之。”足见孔子是重思的。重問就是要求学生不懂就问。孔子反对不懂装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毋意(不凭主观臆测)、毋必(不武断)、毋固(不固持己见)、毋我(不唯我正确)”(《子罕》)。因此,他对学生的问高度赞扬和积极回答。“大哉问!”(《八佾》)赞问得中肯,意义重大;“善哉问!”(《颜渊》)赞问得好。《论语》中有100多次提问:问仁、问礼、问政、问孝、问知、问士、问耻、问行政、问君子、问成人等等,孔子都一一回答。其中也有孔子问,学生答,更有一种别样的教师风采。孔子还重视教育学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孔子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就经常请教别人,他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述而》)。这无疑是学生面前活生生的乐学楷模。学生称颂他是学无常师。在他的影响下,学生曾子提出了“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泰伯》),以探究求学做人的美德。
总之,让善导徜徉快乐德育那才是实施学科核心素养的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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