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谚语说:“需要是发明之母。”如果陷入困境,人总会根据需要想出办法,即使没有钱、没有书,只要善于动脑筋,方法便无穷无尽。动脑筋想办法是最好的学问。
没有钱反而幸运,因为这样你就有机会进行自我思考和自我磨炼。
我认为,英法两国学校的差别就在這里。法国的学校,物理学仪器一应俱全,学生只看外形,只听讲解——这个仪器是这样的,是这样使用的。但是,学校不让他们使用完整的仪器。相反,英国学校的仪器并不完备,学生集中在一起做实验的时候,经常出现铁线不够或按钮找不到的情形,但不能因为缺少零件就停止实验,学生要动脑筋研究有没有可以替代的材料。由此可以培养应用者研究、思考的能力,从而获得更好的效果。这就说明生活过于完善、顺利的人,有时还赶不上从不完善的处境中磨炼成长的人。
立志者也一样,克服财力缺乏带来的困难,就会使意志变得坚强,完全没必要因为缺乏经费而气馁。以此为机会,就能进一步积累思考的成果、取得实践的经验。
我从札幌的农业学校毕业,做了一段时间公务员才来到东京,考进帝国大学。我已经接受了基本的教育,无论怎么困难,也要自己筹措学费,靠自己的力量学习。
因为上大学时没有积蓄,到了东京之后,我匿名给一家杂志社投稿,还在私立学校教书挣学费。当时,我在听外山先生讲授斯宾塞的《社会学原理》。那本书的价格是4元,我买不起。没有办法,我只好到大学图书馆借阅,每次做10页笔记,用自己抄写的笔记听课。结果,我的考试成绩反而比别的同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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