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去影院,买最中间的座位,捧着一人份的爆米花,丝毫不会因为周遭都是出双入对的人而尴尬。我来,就只是想完全投入地看一场电影,喜剧也好,闹剧也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电影的情节总是繁杂多舛,俗套得能讓人猜出结局,但我就是愿意坐在那里,哭着笑着,欢呼着沉默着。那一刻没有琐碎的现实,只有光影与声音交织出来的别样梦境。幕落,我把爆米花纸桶扔入垃圾桶,从容地融入喧闹的人群,把刚刚经历的另一种人生留在身后。
喜欢在南方春天淅沥的小雨中收起伞,穿旧旧的脏球鞋,一个水洼接一个水洼地踩,偶尔兴起就踢起了一方春天。最好不过的无非是此时看见雨中葱郁的一抹油绿或是几星斑斓,告诉世界这是美好的春天。或者不外出,懒散地缩进阳台的藤椅,泡一壶茶选一本书抱一只猫,听雨喝茶读书逗猫,面朝满世界的桃红柳绿,倾听全身心的春暖花开。
喜欢坐那种老旧的长途大巴,戴上耳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颠簸了一站又一站,似乎旅途漫长得好像没有终点。耳机里循环播放的是早已记得烂熟的歌,简单又温暖,可以跟着轻轻哼唱很久很久。窗外一成不变的绿树蓝天在轻柔的调子里显得格外清澈明朗,色调与此刻的心情搭配得刚刚好。要是邻座恰好有个可爱的小孩子,那就朝他眨眨眼,他也学我眨眨眼,我一笑,他就害羞地往妈妈身上一扑,逗得窗外的阳光也忍不住挤进来瞧瞧发生了什么。音乐、孩子、阳光,最舒适的旅途不过如此。
喜欢养猫养狗养金鱼,还要在阳台上、房间里、茶几边养各式各样的小花,出门要有阿黄和阿黑“喵喵咪咪”地依依不舍,回家也得猫叫狗吠金鱼吐泡泡地隆重欢迎。忙了一天再怎么累,回家的第一件事都是找出狗粮猫粮、鱼食、花卉营养液喂饱我那些“高冷祖宗”。心甘情愿在它们饱餐一顿后吆喝它们出来遛遛,然后一路做个忙碌不停的“铲屎官”。我愿意精心打理这些猫猫狗狗花花草草,只为了在每个清晨,能在花香里,在猫儿慵懒的叫声里,被狗狗扯掉被子,然后一脸幸福地醒来。
喜欢漫无边际地想一个人,想到心钝钝的疼,想到希望他立刻无时差地出现在我眼前。先是他的模样。从头发到眼睛,从手指到脚踝,从喝水的样子到走路的姿势,从眼角的笑纹到脸颊的酒窝,清清楚楚明明朗朗的一个人。再是他的性情。总归是温暖又爱笑的,说话时的声音也因为笑意更加好听。看起来外向欢腾的人说起心事来最让人心疼,让人想起小镇的连绵细雨,让人想好好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喜欢冷到发抖时他手掌毛毯般温暖的感觉,喜欢每走一个地方都看得到他影子的感觉。或许我就是这样上瘾的,想念一个人,然后不断地循环。
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想象自己未来的样子:穿舒适的棉布衣服,留不长不短有些微卷的头发,光脚穿球鞋。可能是个自由职业者,可能是个旅行家,还可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业余作家。有一所小房子,被自己精心装饰过,要摆满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小物件,卧室在有楼梯的小夹层上;厨房不大,却总嘟咕嘟咕地煮着粥或热汤,香气飘出来,充满整个房间。会很温柔地爱一个人,也刚好被那个人温柔地爱着,阳光暖融融的时候,我们会在花园的吊椅上依偎着度过一个下午。
因为有这样的喜欢,我才发现世界原来也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
(指导老师:陈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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