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7月27日,凡·高在麦田深处开枪自杀,两天后在弟弟提奥和加歇医生的守护下停止呼吸。6个月后,提奥——凡·高这一生最大的支持者与崇拜者也追随兄长而去。再次翻看一下那些著名的画作,聊一聊那些你可能不知道的秘密……
两把椅子
这是两把椅子,每一把都绝对地支配着属于它自己的画面,诉说着它想要说的事情。它们都被定位成一个恰好的朝向角度,大小近乎占据整张画布,好像在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每一个看见它们的人说:“过来,坐下。”
这两把椅子是凡·高对于他和高更之间五味杂陈的友谊的陈述。
凡·高自己的椅子略显简单,上面摆着他最喜欢的烟斗。而高更的椅子有扶手,似乎更舒适一些,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高更,总是为他们的每一次交谈发表结论性高见,或者对无法避免的争论行使终结权——他似乎更擅长扮演“解决”问题的角色。
当高更决定离开阿尔小镇,两位艺术家友谊的破灭已成必然,这也使得凡·高的“南方艺术家联盟”的梦想化成一片废墟。
凡·高失去了高更,便也失去了整体的生命观。所以,我们看这两把椅子,相距不远却彼此背对背,在这两幅画里,凡·高不仅是以构图,特别是以色彩的极性表达了某种不可调和,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吃土豆的德格鲁特一家
在巴黎,凡·高给他姐姐写信:“我以为我在纽恩南画的吃土豆的那一家人是我最好的画。”
写信时,已是作品完成两年后了,但凡·高依旧认为《吃马铃薯的人》是他最成功的作品,还是他唯一希望向公众展示的作品,他甚至催促提奥把画尽早拿给经纪人。
纽恩南的德格鲁特一家是农民,这个五口之家几乎是凡·高在纽恩南时期每晚必去的地方。土豆是德格鲁特一家的主食,他们白天种土豆、挖土豆,晚上煮土豆、吃土豆,这是他们的生活。凡·高和他们做朋友的方式,就是画他们与“土豆”有关的生活。他很想画一幅他们全家人吃土豆的画,为此,他大约画了上百幅人物肖像,把附近的农民也都画了一遍。
在房租到期的前一天,也是凡·高决定离开纽恩南的前一天,他终于画完了《吃马铃薯的人》——17岁的小女儿端来土豆,母亲在倒咖啡,哥哥端着咖啡杯,父亲和姐姐手里拿着叉子准备吃土豆……昏暗的灯光映衬着被烟火熏黑的屋子,也照射出辛苦劳作者粗大变形的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神情。
第一次,凡·高觉得他已经弄懂了调色板。
不一样的向日葵
凡·高第一次画向日葵,因为他想要为他的调色板来一次“新实验”。他不会知道“向日葵”在未来将成为他的个人象征,而且是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的个人象征。这两幅早期作品,他赋予了向日葵一种热烈的黄色,并用了普鲁士蓝做背景——这并没有给后来的临摹者带来任何不搭调的感受。
彼时的巴黎,聚集着一大群文艺青年,有的能吃饱,有的还时不时地挨饿,他们有的后来成了人类现代艺术史的开创人,直到今天还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凡·高结识了其中的一些文艺青年,包括高更、塞尚、劳特雷克等,他们在一起“八卦”、发牢骚,但讨论得最多的,还是关于色彩中的空气、空气中的色彩,等等。人们把包括凡·高在内的小群体叫作“印象派”。
作为凡·高个人标签的向日葵是他后来在阿尔画的,这时候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色彩语言。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出门去找向日葵来画,那时他正在等着高更的到来。为了建设他梦想中的“南方艺术之家”,他觉得自己应该为第一个同道者(兼任老师)提供好的生活环境,所以,他计划在画室的12块壁板上画上他的向日葵。
400法郎卖了一幅画
他活着时只卖出了一幅画——《红色的葡萄园》。
1888年11月,他写信给提奥,描述这幅画:“我们(凡·高和高更)看到一个红葡萄园,近处看一片红色,和葡萄酒一样,远处却渐渐变成了黄色,然后是绿色的天空和太阳。雨后的大地如紫罗兰,落日照射下来,到处闪闪发光。”
那是1890年1月,应该说凡·高喜事连连:他最亲爱的弟弟提奥有了儿子,他终于在布鲁塞尔“二十人展”上卖掉了他的一幅画。
然而,7个月后,他在奥维尔附近的一片麦田里饮弹自杀。他最后的画是《麦田上的鸦群》,人们都认为画面已经预示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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