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名叫《我是人类》的歌曲,是一位名叫伊尔丝·赫法尔特的歌手创作和演唱的。她出生时就没有左前臂。
伊尔丝在比利时一座名叫根特的大学城出生长大。在她的记忆里,这座美丽的小城非常可爱,小城里有一座城堡,那里的食物很美味,就是天气不大好。她长大之后,离开了这座小城,去了美国。
“我能用假肢做一切事情,除了倒立”
小时候,伊尔丝常常受到小伙伴们的嘲笑,因为她没有左前臂,取而代之的是假肢。小小年纪,她就饱受欺凌和别人异样的目光。伊尔丝的父亲对她说:“如果他们因为假肢而嘲笑你,你就直接把假肢卸下来,打他们的脑袋。”
“我觉得他们很可怜,也许他们的世界太狭隘了。对于我来说,其实少一只手臂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困扰我。”长大之后的伊尔丝如是说,“生活中有很多比手臂重要的事情,我甚至不会去想手臂的事儿。想象一下,如果有一个世界,大多数人有三只手臂,有两只手臂的人反而显得奇怪,这有点儿像我现在的处境,因为我原本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正常。”
很多截肢者都很抗拒佩戴假肢,觉得累赘、无用,但伊尔丝倒是从小坚持佩戴假肢。她说:“它有点儿重,但是我能用它做一切事情,除了倒立。”
她一直佩戴着自己最初的假肢,这只假肢的中指在一次瑜伽课上被弄坏了,不过伊尔丝还在使用它,她在这只假肢上文了凤凰,因为她觉得凤凰是一种“非常强壮的鸟类”。现在她拥有了两只假肢可以换着佩戴,她说:“我经常跟朋友们开玩笑说,我手臂上的文身是可以换的,他们都很嫉妒我!”
唱出对童年欺凌的回应
伊尔丝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很“摇滚”的环境中,她的父亲曾经是一名贝斯手,这让她从小就爱上了音乐。她说:“在家里,我总是听见滚石乐队、英国Uriah Heep乐队、齐柏林飞船乐队等乐队的歌曲,后来我爱上了灵魂音乐……”
但是,伊尔丝在大学时选择了心理学专业,而不是音乐专业。因为她的父母很担心,觉得学音乐没有好前途,她说:“我妈妈告诉我说,我应该好好选择一个没有左臂也能干的专业。”
大学毕业之后,伊尔丝去了纽约,她说:“我觉得音乐在召唤我,我的脑海里时常会响起一些旋律,时不时会冒出关于音乐的点子,音乐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她到纽约的前几年,生活非常困窘。她说:“那时候,我只买得起面包和芝士,但是又听说芝士对声带不好。每天睡觉只能睡在长沙发上。”为了能在纽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生活下去,基本上只要有唱歌的活儿她就接。高强度的工作,把嗓子都累失声了。那段日子,她觉得生活非常灰暗,也非常孤独。
她实在太累了,嗓子里长了息肉,但是她没有钱做手术,父母恳求她回老家。这时候,伊尔丝知道有一种新的激光手术可以治疗声带息肉,但还在试验阶段。她去当了“小白鼠”,好在手术很成功。
在手术之后,伊尔丝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不能讲话,在那段时间里,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当一名听众。但这沉默的半年让她对音乐的理解更深刻了,她写歌的能力也提升了。事实上,息肉手术是她音乐生涯中的一次转折。
痊愈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伊尔丝得到了在“传奇的乔”酒吧唱歌的机会,这家酒吧非常有名,曾上过“纽约最佳酒吧”的名单,艾米·怀恩豪斯、埃尔维斯·科斯特洛、阿黛尔、Lady Gaga等很多名人都曾在此演出。
伊尔丝的嗓音流畅,很有辨识度,满怀深情,她很快就拥有了一批粉丝,也结识了一些优秀的音乐人。她创作了《我是人类》,并发布在网络上,很快就有了非常高的点击量,她在社交网站上的关注度也不断上升。这首歌里有她对童年遭受欺凌经历的回应,打动了很多人。听众纷纷给她留言,说听这首歌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非常感动。
伊尔丝还根据自己的经历创作了很多歌曲,表达了在城市中生活的人的状态:为了在纽约生活下来,或者仅仅说是生存下来,人们需要非常努力地工作,他们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上,却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联系彼此。她在不少歌曲中表达了一种对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追求。
美可以是与众不同的
伊尔丝希望用自己的故事来改变社会上人们对美的一些刻板印象,认识到残疾一样可以美。她说:“有的女孩被现代社会关于美丽的苛刻标准折磨,我想说,美丽的标准不是单一的,美有很多种,美可以是与众不同的。”
伊尔丝非常喜欢电影,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够为电影做配乐。她说:“我的大部分歌曲其实也是很电影化的,听起来很有画面感。”
伊尔丝的多数歌曲还是在讲人与人之间或亲密或疏离的关系,这是伊尔丝的歌曲里常常出现的主题。她说:“我热爱科技进步,但是科技进步常常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人们疏远了自己,也疏远了彼此。”
对自己内心的审视,对梦想的坚持和追求,也是伊尔丝非常希望传达给听众的信息,她说:“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坚信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要动摇和怀疑。我坚信一句话:‘快乐源自你的内心。不要把能量虚耗在无谓的人和事上,沉静下来,从自己的内心寻找能量和继续前行的勇气,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存在于你的内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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