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14日的晚上,澎湃新闻发布的一条消息,让我震惊不已——“斯内普教授”的扮演者艾伦·里克曼去世,享年69岁。当我还沉浸在怀念和诧异的时候,发现我的微信“朋友圈”已经被“刷屏”,从“80后”到“90后”,大家都在悼念这位逝去的演员。
我大约是在2002年开始接触到“哈利·波特”系列故事的,记得当《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在2007年的夏秋之交出版时,我已经是名大学生,但我还是眼巴巴地盼着新书上市的那一天,天一亮就坐着公交车去了书市,把这本书买了回来。
正是在这本书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秘密全部被解释清楚,我们在惊愕但又有那么一些预感中,对斯内普教授有了全面的认识——他是一个复杂的人,但无疑,“他是最勇敢的人”。
如果按照J.K.罗琳在前六部小说里对斯内普教授浓墨重彩的描绘,我们可能会对他产生足够多的偏见——无缘无故地刁难哈利和他的朋友,诡异的行事风格,带着讥讽的言辞,对黑魔法防御课的教职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最后亲手杀死了邓布利多!虽然在整个故事中,有足够多的线索让我们隐约感到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可能是所谓的“关键先生”,但当大幕最后被揭开时,我们还是被这位魔药课教授内心的深度所震撼。
毫无疑问,斯内普教授在智力上无疑是被上天选中的那部分人。在刚进入魔法学校时,他懂的魔法就比许多七年级的学生还多了。但他童年坎坷,读书时也受尽同学的欺凌。我想正是因为身世如此,他才如此深爱着那给予他温暖和友谊,而又美丽的莉莉·波特吧。如果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詹姆·波特这些人,他们就像阳光下的战士,无所顾忌地与黑暗迎面相撞,那么斯内普无疑就是藏在黑暗中的夜行人,自己有光,却要用厚厚的盔甲严严实实地遮起来,让任何人都无法窥探。
“哈利·波特”系列已经完结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些已经完全融入社会生活的“80后”,闲聊时偶尔也会聊到它。可让我们自己也有些吃惊的是,我们已不再关注哈利,也不想去崇拜赫敏,甚至那个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教授,也不会是我们聊天的重点。但是,只有斯内普教授,我们会一遍遍地提及他,带着一丝丝敬仰谈论他。在经历过许多的人世沧桑之后,我们力图去拨开笼罩在情感表层的面纱,我们就会发现斯内普教授的可贵——外冷内热,拥有高超的技艺,怀着深挚的爱恋。
而斯内普教授的扮演者艾伦·里克曼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并非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却凭借着自己的才华赢得奖学金。他被公认为戏剧界的实力派演员,但并非炙手可热的明星。他与相识50年的女友瑞玛·霍顿相恋终生,但直到去世前两人才完婚。也许婚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形式,而半个世纪的相知相恋,已是最真实、最幸福人生最好的脚本。
在这期杂志中,我们编选了《“斯内普教授”和莉莉团聚了》这篇文章,斯人已逝,我们选登这篇文章,也是对艾伦·里克曼先生的一种缅怀。其实我要说的是,逝去,并不是一切的终点,也许很多年后,我们无论观看“哈利·波特”系列电影,还是其他的经典作品,有一种叫“深邃”的东西,依然会依附在表演艺术这种形式上,不增不减,向我们迎面而来,成为生活中最基础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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