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雨培高一时,因“模拟联合国”活动游览了耶鲁大学校园,路过一面墙时久久驻足。墙上贴满了学术讲座、音乐会、读书会、英语沙龙等告示,最让她震撼的是,在整整一面墙上,竟然找不到任何与学术和文化无关的活动或者广告信息。
郭雨培说:“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校园。”回来后,她在网上找耶鲁大学的公开课视频,看到谢利·卡根教授讲授一门名为“死亡”的哲学课,这位大胡子教授在讲台上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谈着生命和死亡的本质,却不断引入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甚至量子力学的知识,她被这种学术氛围迷住了,渴望能够成为台下与他互动的学生中的一员。
在决定申请耶鲁大学之前,她也曾怀疑过、动摇过。不过,她一直用迦太基名将汉尼拔的一句话来鼓励自己:“要么发现一条路,要么走出一条路。”最终,她成功地拿到了耶鲁大学的提前录取通知书。在中国,每年只有几个学生被这所名校提前录取。
就像郭雨培喜欢的费曼既是物理学家,又是乐团鼓手一样,这个17岁的女孩也喜爱“跨界”:从摇滚乐到恐怖电影,从滑冰到国画,从古典文学到环保公益项目。连她自己也说:“我的兴趣爱好实在是太杂了。”
每个阶段都会明确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在每一个阶段,我都会明确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郭雨培说。
2012年4月和5月是郭雨培最忙的时候,她要自学两门AP(美国大学预修课程)的考试,准备学校的期中考试,组织植树节活动,准备美国SAT2考试,还要赶往南京参加“与诺贝尔奖得主对话”活动。于是,她将每个晚上的时间都分成小块,给自己下死命令,比如每天10点半以前写完课内作业,10点半到12点准备出国考试,学习完了再处理其他的事情。
正是这种安排,使得她在北京八中读书的3年里,在繁重的课业负担外,还抽出很大一部分精力从事环保公益活动。
郭雨培10岁在英国读小学时开始接触“环保”这个概念,并逐渐对此感兴趣。读中学时,她就曾经组织一群同学跑去校长办公室,希望全校老师在打印卷子时使用双面打印。经过和校长沟通后,这个建议被采纳。回国读中学后,她由环保公益活动的践行者变成了组织者、倡导者。
不过,郭雨培认为自己过于追求完美主义:她既要准备出国考试和申请,也不放弃国内高考的复习,直到拿到耶鲁大学的提前录取通知书后,她才彻底放弃了国内高考。
阅读是一以贯之的爱好
在众多的兴趣爱好中,郭雨培最一以贯之的爱好还是阅读。
还是在英国读小学时,老师要求学生每周至少读一本书。回国以后,她一直保持着这个阅读量和频率,并且坚持读英文原版著作。与同龄人相比,郭雨培的阅读量惊人,阅读面也很“杂”:她既偏爱女性主义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也喜欢“垮掉的一代”。
广泛的阅读和对生活经历的感知,使郭雨培的申请文书也显得与众不同。在申请耶鲁大学的500字文书中,一般的学生往往只是介绍自己的经历或特长,她却突发奇想,写了这样一个故事:在英国时,她曾在一个现代艺术馆门前,被一座十几米高的巨大蜘蛛雕塑震惊。蜘蛛的腿看似弱不禁风,但她走到蜘蛛的腹部位置时,却能够看到它的腹腔里有30多粒卵。这个来自法国艺术家布尔乔亚的作品,暗喻蜘蛛是有智慧、灵敏和耐心的母亲。
郭雨培将对这个雕塑的思考,和她一直以来对女性的思考结合了起来。她在文书里写道:“从小我们就会被教育说女性是社会的弱者,还会被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观点,但当我看到这只蜘蛛时,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女性的柔美和坚强的力量是可以融合到一起的。”
这篇题材新颖且不乏思考与见解的小文章,果然得到了耶鲁大学的认可。
自己做选择,自己克服困难
从小到大,父母对郭雨培的培养方式都是“放养”,凡事都由她自己决定,选择自己来做,困难也要自己克服。
郭雨培上小学五年级时,由于父母去英国工作,她在英国读了3年书。出国之前,她在班里是尖子生,但从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英语培训,因此,刚到英国时,她上课时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为了能够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她认真听课,课外看了大量的少儿科普与历史读物,并主动和同学们交流,试着融入新的同学圈子。小学毕业时,郭雨培不但能够顺畅地和同学们交流,还能读英文书、看英文报,性格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然而,结束英国的学习生活,回到国内读初中,她又一次因环境不适而体会到了挫败感。虽然在英国已经练就一口纯正的“英国音”,但在国内,她的英语成绩并不尽如人意,最好的英语口语在考试中也派不上用场。身边的同学纷纷怀疑她:“为什么出国3年,英语却拿不了满分?”过了一段时间,郭雨培的英语成绩才又名列前茅。
高二自学统计学的AP课程时,郭雨培则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眼看着考试一天天逼近,却仍有些一知半解。她带着“尽最大的努力,不问结果”的想法,反复研读教材,最后拿到了5分的高分。
在憧憬未来的大学生活时,郭雨培已经预见到了可能的困难。像以前一样,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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