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般大学生4年读完一所大学不同,张文用4年时间“读”了4所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
2007年6月,张文高考发挥失常,怀着进京求学的梦想,他来到北京的一所民办高校。进校后不久,张文就感到失落:身边的同学整天抽烟、喝酒、打牌、逃课、通宵上网……张文说:“我不甘平庸,我要走一条自己想走的路。”
张文决定退学。他说:“我要走访国内各顶尖大学,遍访名师。”从2008年起,他在京沪的4所名校各旁听一年。4年下来,张文听了200多门课、100多场讲座,积累了50万字的课堂笔记,还加入了100多个社团。
一年用了6支录音笔
积极、刻苦,是张文游学生活的写照。在复旦大学的课堂上,张文总是积极提问。中文系骆玉明教授的《古典诗词导读》是复旦大学的精品课程,骆教授主张“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常在课堂上鼓励学生朗诵,但响应者寥寥。在一次课上,骆教授再次邀请学生朗诵诗经中的《蒹葭》,按捺不住的张文举起手,登台朗诵起来。
在北京大学时,因为觉得“好课实在是太多了”,他上午同时选了3门课,所以准备了3支录音笔。课前,张文在3栋教学楼间一路小跑送录音笔,自己听一门,下课后再跑到另外两间教室取录音笔。晚上9点下课后,他来到未名湖畔,一边散步,一边听白天的录音。晚上12点回到燕南园继续听,有时他听着听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又倒回去继续听。在北京大学一年,张文先后用了6支录音笔。
清华大学让张文感受到另一种不同的氛围:“教室里坐得满满的,老师讲得激情满怀,同学们奋笔疾书记笔记。”
“中国人民大学散发着浓厚的人文气息。在中国人民大学的课堂上,同学与老师之间总是有着激烈的争论,这种争论从课堂延续到老师的办公室。”张文说,“该校密集的讲座让我大开眼界,好多外国的总统、中国的部长、经济学家、商界名流登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讲坛。”
全方位参与大学生活
上课、记笔记、听录音,并不是张文游学生活的全部。在北大,张文报名参加了100多个社团,足迹遍布各种学科兴趣小组、文艺演出、讲座论坛、体育运动、志愿服务等。用张文的话说,加入这些社团是为了“完善人格、砥砺品德”。
张文做事积极主动、随叫随到。社团负责人觉得张文不知疲倦、任劳任怨,于是给他一定的职位,为社团做事。
张文认为,最值得他骄傲的一件事是去内蒙古一所高中捐赠图书。他从一名家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根河市的学生处得知,根河市有半年时间是被冰雪覆盖着的,教育条件极差。
于是,张文找到办活动时认识的两位公司老总,希望他们能出资给根河二中图书馆添置图书。他又辗转联系上文化部前副部长丁一先生题写馆名,并邀请清华大学前校长顾秉林院士题词。最终3500册图书送到了根河二中。
张文的积极参与,也曾遭到过其他学生的质疑,甚至引起相关学生组织的不满。2011年12月,有人在北大BBS上发帖说张文不是北大的学生,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很多社团担任职务,发帖人声称要把他赶出北大。这件事深深地伤害了张文的自尊。
我还要去香港大学、去哈佛、去耶鲁
张文喜欢和各种各样的“牛人”打交道,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在张文看来,到一所大学首先要认识其校长。他在复旦大学时,就去杨玉良校长的办公室请教过问题。他曾经让周其凤校长给他推荐精品课,周校长勉励他要好好利用北大的资源,广泛接触名师,并说:“你这样的学习方式比那些只想拿文凭、整天混日子的同学更能学到真东西,北大学生应该向你学习。”张文也曾给顾秉林先生写信,顾先生回信鼓励他:“不管你能不能拿到文凭,都要练就一身真本领。”
总结这4年的收获,张文说:“复旦大学让我认识了自己,自我觉醒;北京大学拓宽了我的视野;清华使我懂得要脚踏实地,知行合一;中国人民大学让我从个人奋斗转变为关心国家、社会,立学为民,治学报国。”
现在张文在某大型地产集团兼职做董事长助理。他找工作的经历也很传奇:张文在中国人民大学听该董事长的讲座,并与其建立了联系,该董事长知道了他的游学故事,被他的毅力感动。
如今,下班后的张文还是会去学校听课、读书,但这不是张文的终点。
刚刚参加了托福考试的张文,准备明年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香港委员会做义工,之后还要去美国。这个机会源于他的毛遂自荐:“听说基金会招募义工,我就给在美国的执行主席雷克先生写信表达了我的意愿,并介绍了我游学和做公益的经历,不久,雷克先生就回信了。”
张文的梦想是在香港做义工之余,去香港大学听课;等到了美国,他还想去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见识一下纯正的美国精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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