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兰卡中部山区小城,坐在餐厅隔壁桌的美纪,成了我接下来几天的旅伴。出身北海道的她,刚结束南美洲为期半年的旅行,这次来斯里兰卡,是考虑要不要过来从事NGO的工作。她热爱小动物,大学专业是海洋生物,会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折叠脸盆、晾衣绳等小工具。还有,她37岁,西班语很溜,未婚,也看不出承受任何被催婚的压力。
摩洛哥海滨小城索维拉,住同一间旅舍的明日香,老家是东京浅草的榻榻米屋,从事舞台灯光工作多年,迷恋于巴厘岛的古典舞,每年都要飞去印尼学习。她懂得利用旅途中有限的资源,最大限度发掘和创造美食,比如去索维拉鱼市挑选新鲜的鱼,回旅舍做刺身,带我完美躲避游客区,去又便宜又美味的café吃早餐。她同样是37岁,单身,会法语,带有让人觉得十分可依赖的气质。我们分开后,她一路沿非洲大陆,走到了纳米比亚。
马尼拉旅舍的韩国大叔,曾带我去菜市场吃最地道的烤鱼;马拉喀什上铺的札幌小哥,美国留学结束后一路旅行回日本;曾在阳朔和景洪两次偶遇的东北姑娘璐璐,带着小火锅3次前往印度,每次待3个月;柬埔寨马德望一起坐竹火车的江南姑娘Alice,已经完成了她穿越非洲和南美洲的壮举;舍夫沙万认识的香港小哥,从韩国开始一路骑行,穿越俄罗斯和欧洲,最终来到摩洛哥学习阿拉伯语。
进入现在的阶段,说走就走对我来说已经不太现实,然而仅仅是知道,世界上有一群人在如此旅行、如此酷地为自己生活着,就给人莫大的鼓舞。拥有这些独立、自省、坚定、能够互相理解的朋友,会让人觉得,旅行就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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