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中楼上月下
文/双 耳 图/南莲莲上歌
《倾尽天下》是将我勾入古风坑的初心曲目,从那时起便开始想象河兔兔的模样—是《白衣》中笔墨酣醉的风流公子,还是《风起天阑》中隐忍深情的铁血猛将?是《不见长安》中心念纯粹的追梦少年,还是《陌上花早》中凭吊旧岁的沧桑归人?
我甚至想象过他像盲眼阿炳那样,用一把胡琴揉碎九曲柔肠,任凭征尘落满衣衫。《雨碎江南》的二胡曲没有填词,就像他在音乐之外抛给我们的留白,虽说是断肠声,却隐约望见了初霁时的漫山新茶。
追随河兔兔这么多年,我终于承认一个近似幻灭的事实—他不是古风歌曲中渲染的如玉君子,至少表面上不是。他更像一个浪荡江湖的杂耍闲人,促狭俗语间流露出几分痞气,时而为一个别出心裁的绝技得意扬眉,时而嘲弄自己不慎失手的蠢相。他喜欢活色生香的市井生活,也会躲在幽处自斟自酌,偶尔有清亮的星子落入怀袖,就为它唱一曲寂静的古谣。知音听到歌声,才恍然意识到他挥洒自如的才情,还有那颗不曾磨灭的赤子之心。他习惯以戏谑的语气念叨鸡毛蒜皮,但心意是干净柔软的,藏着少年的热血与善意,还有他一生所爱的姑娘。
河兔兔给我的感觉就像《倾尽天下》的词境—将离殇付诸浅吟低唱,任命途搅碎盛世繁华,当旁人被缭乱烟花迷了心志,他仍是梦中楼上月下的赤心少年,拂去衣上雪花,静看天地浩大。
总有人指摘古风歌词的浮华空洞,像一个刁钻的看客,极尽刻薄地抱怨不合时宜的春寒,却无视在料峭风雨中倔强而生的葱茏草木。他们以为如此便可彰显自己高雅的格调,殊不知偏见正是庸俗而可笑的。
河兔兔遇见小楼,就像周杰伦遇见方文山。我喜欢小楼的歌词,我喜欢所有在质疑声中逆风前行的古风音乐人,足迹终将消弭,但每一个踏实的脚步都在接近远方。
我希望河兔兔的歌声长久绵延,不为倾尽天下,只为梦中楼上月下的清白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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