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看着滚滚而去的嘉陵江,我的心有点悸动:为啥浑浊的江水不把我带走,我干了这么多不是人的勾当。就在昨晚,我睡了一个高中妹,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大学生,因为今年她考的不错,上个好点的二本院校没有问题。她肌肤香嫩,每一寸都被我流油的大嘴啃了一遍。
勾上那个大学生,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她吃德克士的时候给她送了一块鸡腿,晚上请她到KTV里干嚎了一会,然后就去了日泰宾馆……
这几天猪肥膘对我看的有点紧,因为最近我经常假出差之名不上班。猪肥膘是我“就职”(说就业更他妈贴身)的破公司的老板,主要销售乳化炸药,我是销售部门经理兼销售员,跟我一个部门的女人是猪肥膘的姘头,她是猪肥膘戳在我裆里的管家婆,防止老子买私货,不入账,盯得跟鸡贼似的,但就她那只知道男人小头,不知道男人大脑的人,就欠我插她了,等时机成熟了,老子一定要她拜倒在我雄壮之下。
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经常不上班,主要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砍到的女人,要我买房结婚。whatafuckingday!老子三代农民世家,到我这代,好不容易混个大学,回去种地的可能性还像母驴发春后啃人一样大。这个破城市,除了抢银行发财比较直接,啥子不得一手一手地干。她居然要我买房,呵呵,不知道她脑残,还是上面那张嘴和下面那张“嘴”一样不把风,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猪肥膘虽然是个鹌鹑腿上割精肉的角色,但为人还算耿直,要不是这一点,老子早把他生产的歪炸药给送质监部门去了。耿直主要体现他出去逍遥的时候,我们这些精壮汉子也有出去解渴的机会。其他的,比操他女人还他妈难。猪肥膘叫马尚清,操,这样飘渺的名字他都干用,也算他爹妈有崇高的理想。这样骚包的名字,和他的长相简直就是一个讽刺:瘦马行千里,独自好清风。长的肥头大耳,脸像一个盆儿似的,那两撮眉毛,就像狠狠插在地上的毛笔,那双眼睛,从来就没睁开过,即便是见了钱,也就是猪桃子那么大的眼袋抖动几下,那块鼻子,估计落草的时候,磕在尿桶子上磕了,在肥滚滚的脸上,呈凹陷状,那张嘴,奶水吃多了,永远是油光水滑的香肠,脖子以下部分,一想就知道是个啥玩意儿了。猪肥膘从一个杀猪匠成为一个老总,可谓是一个跃进啊,但还是和肥油离不开,乳化炸药嘛,也是油脂。这破贼,生产些炸药,不用雷管引爆,就是用个榔头敲几十下就他妈炸开,貌似和乳化没关系。
“喂!江南,今晚我要……”大学生又想挨球了。老子昨晚上过五关斩六将,累的像个软脚虾。
“蓉蓉,我今晚有事,改天陪你……”一叫她的名字,我就想起她那苍翠的温滑之地了。
“南南,我的乖宝宝,就陪陪姐吧,姐寂寞啊!”听他这样叫我,我不由得蛋疼起来。
“我今天真的有事,我们老总叫我陪陪几个客户。”我他妈撒谎也真没水平,还不如说大姨妈来了,不方便呢。
“那我和你一起去陪你的客户。”她嗲声嗲气地不依不饶。
“你去……呵呵,你不怕他们把你轮了啊!”我说这话心里一点压力和负罪感都没有,因为我昨晚的感觉就像一个大萝卜掉在井里了。
“呸……不要脸的骚驴子。你说姐是鸡啊!姐虽然……但是姐还有分寸的。”我知道虽然后面那个词是“阅人无数”。
“好了,要不我晚点陪你……还是老地方。”我扯不出来,在她那里。
“不好,到我家,我妈出去旅游去了……”开门揖盗的作风不知道从那年就在她幼小的心灵上根深蒂固了啊。
“你老爸呢,不要被你老爸逮住了。”
“别提他……”她猛然挂断电话。
我继续在滨江路上游走,麻辣空间的火锅味道香飘四溢了。一群群脑满肠肥的家伙鱼贯而行进去大肆饕餮,此刻,我想起了我去年酒后在回收潲水的桶里撒尿时的事。那晚,我和公安局几个兄弟喝得烂醉,情急之下,便跑到火锅店后门,对着一只潲水桶就狂浇,当我气贯长虹的时候,收潲水的老头贼笑着说:反正都是你们吃,多屙点。老子一听,兜胃翻肠第吐了出来,就在这截骨眼儿上,他居然用潲水桶来接,我当场就疯了。
我给黄珊打了个电话,问她找到有房有车的男人没有,她说:“快了,就差进一步接触了。”我那颗嫉妒羡慕恨的心就像长了刺一样,疼我闪腰杆。我说,“我看‘就差进’了吧!”说后一阵卑劣的狂笑。她似怒还羞地说,“你个骚棒,死远点。”
一个人逛着,真不知干啥,去花市街吧,操,还得留住点子弹去攻克温滑之地呢。离发起总攻的时间还有点了早,为了提高士气,便邀约了几个烂人出来喝酒。
“你虾子,最近跑哪去了,你卖那歪炸药难不成还出口了。”哈成问我。哈成,这土贼,一看名字就是个回族人,现在检察院工作,在什么反什么局工作,反正他说很多次,老子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就榔头也能敲爆的还出口,我看给女人当萝卜都危险。”殷檫说。殷檫是个教师,我们认识是一次酒场合上,那厮喝酒英勇豪壮,来者不拒。我在她身上没看出来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偷香窃玉的贼眉鼠眼倒比较突出。我们经常拷问他,你把你班里的花朵掐了多少,他每次都抵死不认,颇有当年革命志士的那份坚贞不屈。我曾“威胁”他,要是不认账,老子放几箱炸药到你家,他还是不承认,所以,每次想灌他的时候,就用这茬儿挤兑他。对了,殷檫,渐渐地被我们叫成了“硬插”,生硬的插入之意。
“我就在想,能敲爆的炸药还敢生产,那天把你娃鸡巴炸灰了,那就好笑了。”这“H”“F”不分的厮在国土局上班,老子找他给销点炸药,他弄死不从,说给他好处,他便掏出几个散碎银子在那里飞晃,并高声喧哗:“老子是缺钱的人吗?”第一次看到他这举动,用他的话说:“老子轰(疯)了”。对了,这土灰机叫缪德泉,由于在国土腐败,又“H”“F”不分,所以大家叫他土灰机。
“今天叫绷子过来,他说他老婆这几天调到‘阴天’模式了,怕惹晦气,就不大敢出来了。”我给他三个厮解释缺席的那个烂人为啥没来。绷子,是我们这个五个当中最年轻的一个,但也是结婚最早的一个,同时也是长的人模人样的一个。估计是长的比较可口,所以她媳妇就先把他啖下了再说,以免日后生变啊。
酒足饭饱后,硬插和哈成两个厮说是去办点事,我估计,这会正躺在女人肚子上吹泡泡呢。唯有土灰机还在和我频频碰杯,老子真的想用炸药炸落这只土灰机,不为别的,就是不帮我销炸药。狗日的,在国土局,那么多开发商、开矿商,几个不用炸药。他二大爷的,就给老子装清廉。
“都这晚了,你还不来啊。”蓉蓉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召唤我。
“快了,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好‘按图索骥’啊!”我比较开放地说。
“你个贱人,不是把你女人弄人家那里去了吗?难不成又上手了一个。”土灰机问我。我不理睬他,继续和拥有战略高地的蓉蓉打情骂俏,大过嘴瘾。
“我饿,你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好吃,还是带块鸡腿吧!”
“没鸡腿,哥给你带根香肠,把你小嘴巴喂饱。”说到这里,我也觉得我不是个人,更不是神,而是一个在倭国有星途的艺术家。
土灰机装楚,说“我实在听不下去,我走了。”其实他知道我要去攻城拔寨,所以不再打搅我,便愤然而去。
我去付账,发现已经付了,根据轮转秩序,这次应该是土飞机付的,即便轮不到他,那两个厮今晚也不会付账,他们省钱玩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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