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机场,背后有人轻拍了我一下,笑着跟我说:“你还是习惯带那么多行李啊?”他是马修,我的一位老友。
我们曾一起工作过两年多。那时工作繁忙,天天都处于不断学习的痛苦与亢奋中,但也不觉得辛苦。马修是那个时期给我帮助最大的人。与他共事,我们从来没有起过争执,即使碰到意见南辕北辙的时候。熟识后,在我眼中成熟干练的马修其实充满了孩子气。在办公室里他总会放着一两件男孩的玩具,遇到严肃的会议或棘手的问题,总是看到他把玩着玩具以帮助思考,有时是一个球,有时是一个飞机模型。
与他在一起,最快乐也最痛苦的是他坚持的一个重要的人生价值观:参与别人的第一次是最有价值的事。我不知道这样的价值。于是他花了好几百美元买了NBA篮球决赛的入场票,强迫刚下飞机到纽约的我看完了一场球赛。他也努力数月,多次飞去纽约奋战,为我以及所有没去过意大利的同事争取一大笔旅游预算。
最感动我的是他建议与安排了的我第一次环球飞行。我沿着地球往西飞,一路经过几个城市,拜访了当时各国SONY音乐的总经理。我在法囯看到主流品牌如何在独立音乐与主流音乐中取得平衡,也在伦敦看到了朋克音乐的骄傲,更在多伦多亲眼目睹到整个公司为了一位本地歌手从法语歌市场转入英语歌市场做准备。即使事隔十几年,这些经验依然深刻,仍然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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