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新婚燕尔,我们恩爱无比。
在此以前,从懂事到青春期到现在,我曾对着星空;对着月亮;对着别人婚礼上的新郎新娘;对着从我身边匆匆而过,可能成为我生活另一半的那些男人;对着相片上的他无数次地想过,结婚是什么呢?是幸福。是美满,是一起吃。一床睡。一起互相关心……对于结婚我有一种朦胧的向往与渴望。结婚,有一个男人走进我的世界,我也会走进他的世界,两人共同创建和谐生活。我希望我的眼光不错,他就是我朝思暮盼的那个梦中人。
大嫂啊,嗓音宏亮,清脆,哥俩脸型,体型差不多,弟弟长得嫩些。二弟开始称我大嫂,抽时间来家转转,算是礼貌吧,我也慢慢适应了他的调侃话,哥哥文雅些,不会那套,大学硕士生,自然品位高些。大嫂,我成大嫂了,我和那些烫着卷浪发穿着短裙子吆三喝四。贤惠。能干的大嫂一样。想到这里,我心里酸酸的。
二弟很快要结婚了,消息已经发布出去,二弟的婚事,其中不乏父母敦促的因素。听说他为了哥哥已把婚期推迟好几次了。看样子,父母是想让大儿光耀门楣,让二儿传宗接代。二弟结婚了,我有了一个妯娌妹,以后,我们俩一起在公婆面前卖巧卖乖。眨眼间,已到了二弟的婚礼上。我该像一般女人那样矫揉造作去计较二弟的婚事酒席的档次,新娘子首饰的牌子吗?新娘子化了妆穿着婚纱,新郎官西装革履。喜气洋洋,那个女人是否和我有什么共同之处。我们的丈夫可是亲哥俩啊,从遗传学的角度说……坐在婚宴席上,我想入非非。
结婚后,一切都很美满。一切都很新鲜。
有几天,他情绪很差,那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不快。他老把自己关在电脑房里,很长时间没那种激情了,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几天没洗澡了吧。终于等到星期天,出去走走吧,他有些懒,无奈我的邀请很恳切,他还是勉强换了件衣服,表示愿意陪我出去。那天天气很好,在阳光的刺激下,身上的细胞好像都有了灵性,浑身舒泰无比,他也好像自在了不少。在服装超市,我挑了件淡黄色的韩式短裙,我知道他在和一个韩国人交朋友,可我看见他脸上有不悦的神色。我知道他喜欢古朴典雅型的衣服,喜欢那种平静柔和,温馨大方的色调,。我选了件纯白的中式短裙,他拿起了那件淡黄的韩式……他说他就喜欢那种,终于我拗不过他,一个男子汉。
我以一个女人的细心慢慢思索,我最恐怖的一个词——第三者,我不能想象也不可放弃的一种设想。他们科室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一个年轻女大学生,微黄面皮,戴一副高度数近视眼镜,微瘦,颀长身材……或者。就她吧。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我亲眼看见了才相信。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被疏远,可我无法开口,不想戳破那层窗户纸。忽然有一日,他挨我坐下来,胳膊搭我肩膀上。伪君子,我心里有些厌恶。“怎么,想起我来了。”“你想啥了呀。”,他很慌乱,吱唔着。她的论文很好,见地很高,我望尘莫及呀。不是吗,就这些。我的心颤了一下,是啊,我没有学位,她是梅超风吗?阴毒诡诈,九阴白骨爪,武功超群,她要割断别人爱情。然而,他能让她征服掉吗?我觉得,离那还远呢。
我想去南方,心里闷,出去疏散疏散。南方的城市格调清新。风情万种,空气也润,花样的女人,水样的情愁,南方的风也柔,最能舒人胸怀。南方,很宜人。那儿有我几位老同学,我们正可临窗依湖而坐,浅酌慢饮,悠悠长谈。他来了,接我回家,回家才知道,他离开了那家研究所。一个大老爷们,败在一个姑娘手下,够堵心的。大学毕业后,我搞了一个服装城,一边卖服装,一边致力于我喜爱的服装设计事业。每次收到设计图案被录用的通知,就是我心里最高兴的时候。我想让他和我一起搞服装,可他像得了邪魔,终日光着上身在电脑上写论文。不久,他接受了北京一家研究所的聘请。
我要去北京了,为了我的事业,我哭了一个晚上。二弟说不上班了,给我看着服装城,让我一边做饭一边搞设计,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二弟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我不能呀,干工作只有专专心心的才能出成绩。为那事我的心痛了好长时间。
有时候,我讨厌二弟,他小聪明,每每看透我的心事。其实,我爱我的服装事业,就像爱我的生命一样,爱老公,也像爱我的生命一样,选择时,我经历了很大的痛苦。
在北京,我们有了一个新家。慢慢,他的事业稳定下来了,我们雇了一个乡下保姆,我应聘于一家服装杂志社。不过,每次想起我从前的服装城,我就心痛不止,那里有一段我的奋斗史,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又不得不忍痛割舍掉,那件事在我心上留下一个伤疤,每一触动它,就疼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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