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萍 萍

　　如果不曾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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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清是个精力充沛的女生，她看到同学林梅子在市文艺汇演中以独舞《棒棒》获得冠军后，若有所思地说：“早知道跳舞这样有出息，我当初就不应该放弃。”叶小清小时候也喜欢舞蹈，还在少年宫学过几年。

　　没想到，跃跃欲试的叶小清真的跟着林梅子去市里最大的舞蹈工作室报了名。林梅子是那个工作室培养出来的学生，由她介绍过来的成员老师们也很用心。可能叶小清在跳舞方面真有些天赋，才半年时间，她就跳得有模有样了。

　　班上开晚会时，林梅子带着叶小清给大家奉上了一段民族舞。两个女孩娇俏的模样特别美，一出场就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舞蹈中，她们举手投足间无比灵动，特别是林梅子，她就像舞蹈的精灵。或许是林梅子太出色了，叶小清虽然跳得也很好，但和林梅子一比，高下立分。听着大家狂热地叫着林梅子的名字，叶小清眼神黯淡。做最后的结束动作时，她已经心不在焉，草草地比划了几下，音乐还没停就收起动作。

　　“小清，你怎么了？”林梅子发觉后，好奇地问她。

　　“大家都为你鼓掌，叫你的名字，我只是陪衬，太没劲了。”叶小清直言不讳。

　　校园书画大赛开始时，叶小清又蠢蠢欲动。她已经陆续学过好几年画画，只是她的爱好特别多，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学一样，所以学一阵就停一阵。心血来潮时会用心学上一段时间，久而久之又觉得烦，就会去学其他她感兴趣的东西。

　　叶小清很认真地构思，还画了五幅画稿交给美术老师。老师说，按规定每个学生只能交一幅自己认为最好的。叶小清拿不定主意选哪幅画稿才好，也担心万一因为画稿选错了导致最后没得奖。实在下不了决心，她就用“点数”的方式，点到哪幅交哪幅。交完画稿，她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经过近一个月的评选，书画大赛的结果出来了。叶小清第一个跑去看，她太想知道结果了。在等待结果的漫长过程中，她有过焦虑，也有过种种美好的设想。

　　可是获奖名单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她始终没看见自己的名字。不死心的叶小清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眼花漏掉了，于是重新一个个名字认真地浏览起来。看着看着，她的心渐渐下沉，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黯淡。

　　……

　　叶小清有很多很多的梦想，她希望能够在舞台上，在聚光灯下，像林梅子一样成为大家瞩目的舞蹈精灵，在掌声和喝彩声中收获满满的自信；她也希望自己的画作能够在展览室挂出来供大家欣赏，希望别人会喜欢她的美妙构思，希望她的画稿能够获奖；她还希望她的文章能够刊发在同学们都喜欢的杂志上，希望听到别人啧啧的赞美声……

　　叶小清总是患得患失，羡慕这个同学，佩服那个同学，见别人获奖了就想去学，她觉得自己脑子不笨，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取得成功。她学过“珠心算”，学过围棋，也跟老师学过拉小提琴，打过一年的羽毛球……

　　叶小清对任何事情都兴致盎然，抱着满腔的热情去学习，只是耐性不够。她总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成功，可是成功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取得的呢？

　　在舞蹈室练习跳舞时，叶小清的状态不好，她觉得她念念不忘的似乎还是画画。每次跳舞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画画的构思，思考画什么题材和怎么上色。见她注意力不集中，林梅子问她怎么了。叶小清犹豫了一阵，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说：“我好像还是更喜欢画画。”林梅子思忖片刻，对她说：“跟着自己的心走，我支持你！”

　　听林梅子这样说，叶小清松了口气。重新拾起画笔，叶小清似乎胸有成竹，可是画了一段时间后，她又厌倦了，每天对着画室的石膏像，她就头痛欲裂。想起在树荫下悠闲看书的文艺女生，她又萌生出“还是去学写作比较好”的想法。

　　在叶小清开始做着“作家梦”、朝着写作的方向前进时，学校又传来林梅子在省舞蹈大赛中获得金奖的消息。“林梅子太棒了！”一个男生满脸崇拜地说。

　　大家都在为林梅子欣喜时，叶小清却禁不住泪花闪烁。我怎么就退了呢？老师也曾夸我舞蹈方面有天赋，如果我也坚持跳，获奖的会不会是我？叶小清不禁内心涌动。

　　只是叶小清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青春装不下太多的心思，如果不曾全力以赴地努力，无论做什么事都很难取得最后的成功。

　　（从容 摘自《小溪流·成长校园》2017年第9期 图/S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