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十三个小时对于别人来说,只有半天多,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记忆,我将用一生的时光去咀嚼这段美好的时光。
(一)、约定公寓楼下
考试前就已经说好要一起回家的。到了6月30号的那天,却发现7月1号到9号的火车票竟然都卖完了!郁闷!
因此我对小小说:“我们坐汽车回家吧?”
“哦,好的。坐火车那么麻烦,不如,干脆点,坐汽车好了。”
“好啊!你的行李多不多?”
“多!呵呵!超多!而且,超重!”
“没事!我已经叫了两个兄弟帮忙了。”
“嗯,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7月7日中午,刚考完试,我就冲回宿舍提着行李便往外跑。这当然是昨夜和今早“贪黑起早”的成果。想起初中第一次住校一个月后回家前的那天晚上,才是凌晨三五点钟,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心情,仍然大笑不已。想回家都想疯了嘛!
电话里,我问她:“下来了没有?我的大队人马已经杀过来了。”
“这样啊?我马上就下来!”
然后我、恩泽、冰凝还有三个学姐以及冰凝的从衡阳赶回来的BF阿飞,七个人就在公寓楼下等她下来。
“快催啊!我们在这里都快被太阳烤熟了!”学姐赵首先提醒我。
“哦,好的。”我无奈的拨了电话。
“你究竟叫了多少人来送你?”学姐刘问。
“不多,就你们。你们只要‘目送’我上车就OK了。”
“怎么还不下来啊?你上去,帮她把行李拿下来。轩仔,去啊!”学姐段说。
“怎么上去啊?那是女生公寓!”
就这样,“我们这班人马”在“热锅”上急躁地爬着……
千呼万唤,伊人终下楼。
我过去提起她的行李。
“很重,小心点。”(很小声的,生怕被他们听见一般。)
“哦,知道了。”我弯下腰,提着她的箱子,向前迈开了步子。
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侃着大山,走出校园,走向公交车站牌。
(二)、公交车上到汽车西站
“我们就不送你们到西站去了,就此‘目送’你们吧。暑假要玩得开心点哦!”学姐刘说道。
“轩仔,再见!”学姐赵和学姐段异口同声说道。
“再见!谢谢!”我向她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韩国礼仪,谁叫我是学韩国语专业的,要注重礼节啊!)
公交车还没来,恩泽和阿飞及冰凝早已把我们的行李提过马路了。
“这里车辆来往多,很危险的,小心点。”我左手提着行李,右手伸在小小的身后,保护着她。我习惯了她在我的右边。
“知道了。”小小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微低着头走过马路对面。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下学期再见!暑假要玩得开心噢!”
我们从汽车南站换乘17路车,向西站进军!
“放心吧,没事的!时间还早,我们能赶上那趟车的!”我对惴惴不安的小小说道。
“嗯。”小小把嘴唇抿了抿。
我们聊着彼此崇拜的人物。
“蛮佩服赖斯的,她好有个性!”小小望了望窗外的行人,转过脸来对满头大汗的我说道。
“她是个女强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接着说,“其实,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有各自的一片blue-sky,每个人会有不同的ideas,不可能强求对方为自己改变太多!是吧?”
“那是当然啦,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也不错啊!”
“她好拽的!”
伴着笑声,我们过了桔园立交桥。
路过南郊公园时,我看见一堆车在公园门口停着,看见一辆有BMW标志的司机小伙焦急的样子,视乎想起了些什么。
于是,我转过脸来对小小说:“最近有没有听说韩寒在赛车道上为了表示他的不满而当着全场观众举起中指的事吗?”
“是吗?我记得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某些人写文章,总是开头来点什么,中间搞点什么,结尾又弄点什么,叫什么‘首尾呼应’呢!要是每个人都接受这种模式来写,那算什么文章呢?”
“本来就是!源头无活水,怎么‘活’啊?文学就应该有创新才对!”
我们沉默了半晌。
“下一站,汽车西站!”(公交车内平时那刺耳的喇叭这时似乎也悦耳动听了。)
“小小,我们快到西站了,而且,时间还比较充足呢!”
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下了车,我们揣着预订的车票直奔由长沙西开往贺州的汽车。
“2号是上铺,3号是下铺,你喜欢哪个?”放好行李,我拿着车票问小小。
“上面吧,我想在车上睡一会儿,而且我很少在中途停车休息的时候下车走动的。”
“好的。”
(三)、湘潭站
“我下个学期想自己买笔记本电脑了,不过我弟弟已经答应给我买一台了。”小小兴奋地告诉我。
“哦,是吗?SONY的价格是贵了些,但质量是有保证的,而且,款式大都小巧精致,外形设计较女性化,比较适合你;而HP的外形设计较中性化,散热功能也不错,而且机器表面多是磨砂的,比漆钢琴烤漆的好多了,不易在受到坚硬物体摩擦时留下刮痕。总而言之,我建议你还是买SONY的吧。”
“是啊,我也喜欢SONY的。
“买多大的?14寸的,还是更小一点的?”
“小一点的吧,方便携带呀。”
“我饿了,吃午餐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说着,我低了一个面包给小小。
“好的,谢谢!吃糖,给,甜的。”
我微笑着吧糖拿了过来。
载着满车的似箭归心,汽车驶出长沙市区,在湘潭境内快速地行进着。
(四)、衡阳境内
列车行至衡东,已是下午了。没有午休的我们都略带倦意。从书包里拿出中韩词典翻了翻,想起上午刚结束的韩语精读考试,直到现在才发现试卷上的单词写错了N多!我此时的心情正如《童年》里所唱的一般:总是要到了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数都没有年!不禁慨叹良久良久……
“本来有个朋友要到长沙和我一起回去的,可是后来……”
“哦。”我闭上眼睛,任这行车颠簸着。
才睡了不久,我就被邻座的乘客吵醒了——“快看!夕阳!好美!”
我使劲儿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望见窗外一片通红,顿时精神了许多。赶紧拿手机拍了下来。按了几次快门都还嫌不够,干脆就拍了一段录像,并满意的以“湘桂之旅。夕阳”来命名保存下来呢。
抬起头,看见邻座上铺的小小未曾睡着,正拿着NOKIA手机听音乐呢!看着她那舒服样儿,我就知道,这播放列表里必定有AvrilLavigne的歌。
记得她曾对我说过:不怎么吃冰冷的食物;高中时喜欢田径运动,晚上有空时常在学校里的某些角落跑步,有段时间还迷恋跨栏;很喜欢艾薇儿及她的歌——带着叛逆有那么有个性的轻摇滚歌曲;到了大学,晚自习不像高中那样经常有老师来,有时累了,就趴在桌面上休息一会儿,总之,(与在宿舍休息相比)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思索着她的经历与我所经历的,任凭这列车载我在衡阳境内奔驰着。
(五)行进在衡枣高速路上
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望着已熟睡的小小时,却又想起去年她坐在这辆车回家时发给我的那则短信:
“一直安全的生活的话,那会永远都长不大吧?我想有个会害怕,但还是努力前行的人生。该面对的事,我当然会勇敢(地面对)的。”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去年刚进这座校园的时光,从第一次进这个校门,到乡友会上认识小小,然后成为好朋友,转而至今,在这列车上,一起回贺州,她睡着了,我却醒着。
而到了下个学期,她考了学校要求要考的证件后,最多到12月底,就可能离校到别地实习去了。
我自嘲笑着:“呵呵,这真的遵循了那条原则——相遇相识却又不得不相离!”
下一站就是永州了,我们将在这里稍作休息,司机也要下去还吃一顿,然后才继续我们的夜行。
(六)、永州。休息
“我们到永州了,到外面走走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啊!”
“好吧。”说完,她随我下车了。
看着即将被黑夜吞噬的晚霞,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饰品袋子双手递给了小小:“过不久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作为虽然年龄比你大,却还是你的学弟的我,决定送你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噢?真的吗?是什么啊?那么神秘!”
“拆开看后不就知道了吗?预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可以当面拆开吗?”
“当然可以,我们是学外语的嘛,早就习惯西方人的方式了。”
“哇,包装得那么好!真漂亮!嗯,非常喜欢!不过,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以前的时候,一边打5个耳洞呢!不过现在呢,有的已经愈合了。谢谢你!”
“喜欢就好。来,吃个糖吧,坐车久了,难免有些苦闷。”
“好。”
售票员打开车门,大声的嚷着:“上车啦!要开车咯!”
我们重又踏上这辆车来,继续我们的行程。
“告诉你一件事噢,你可千万别在意哟!”
“说吧,没事的!”我微微闭了双眼,做好要面临某些该面对的事情的准备。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韩国,反而喜欢日本。”
“日本啊?”我嘘了一口气,“日本不错的,他们国家很注重细节方面的事儿,比如他们在今年的9月1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来年的元旦会放多少天假,会有什么工作要做,并且能如实履行。”
“可是我们学校就经常‘变卦’!”
“用我们张老师的话说,那叫做‘跟着国际形势变化’,真是XXX(消音)时时变!”
“呵呵!”
(七)、衡昆高速。黑夜
我记起下午时小小给我看的照片,那是她孩提时代照的。那时侯还小,一点也不注意打扮,又没人管我,和现在的样子很不像吧?
“没有啦,鼻子和眼睛都很像啊,特别是那双眼睛乌黑乌黑的,现在不也是那么明亮吗?”
“嘻嘻。”
接着便是我们看了照片后的谈话:
“我在这里买的石榴果好贵,要6。6元一斤!我们那边刚上市的时候至多也只是卖到一两块钱一斤,有时候也就5毛钱一斤,怎么相差那么大?我是实在想吃才买3个吃的,花了7块多呢!真黑!”我满是郁闷道。
“我们那边管它叫‘鸡屎果’,嘻嘻,因为它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啊。不过,我很喜欢吃的。”
“这些照片都是在你家附近照的吗?”
“不是的。那是在我们一家去‘河面狮’的时候照的。看,这个是在贺江的大坝上照的。这是我妈,这是我爸,这是我弟,还有我。”
“哦。”
这是在永州休息时的事。那些照片本是小小从家里带到学校的,现在正好要带回家。当我看到几张“传说中”是她的特殊朋友的帅气照片时,便好奇的问她:“这是你的西湾高中的同学吗?”
她抢过相册,不好意思的说:“不能在往后面的相片看了!这……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哦。”我傻傻的笑了一下。
(八)、207国道。继续前进
车至207国道时,乘客们大都已疲惫不堪,很多人都就势躺下睡着了。
不知是夜深人静的缘故还是车厢内的冷气开得太大了,我忽地觉得有点冷了。
夜已深,窗外一片黑寂,列车已驶出繁华的都市,正在郊区行进着。身后的灯火阑珊也被这夏夜压得闷不透气,只得一个劲儿的眨巴眨巴闪烁着。
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把玩着,按到收件箱一栏,看到小小前短日子发来的信息:
“明天下午6点和后天早上7点可以吗?等一下有空没有?我也想打球。今天一直都在寝室里,想活动一下筋骨……”
——小小
2009。06。2616:42
这时,我才记起前段日子教小小打篮球的事。
她的体育课选修了篮球,老师说要考“三步上篮”等一系列动作,因此,她就叫我教她。
6月26号,虽是傍晚,但操场上也是酷暑难挨。我耐心地教,她专心地学,她练习投篮动做累了,我就让她在一旁休息,然后我在篮下耍几个动作给她看看。
没过多久,我们班的两个同学竟然也过来打球了!他们问我:“在教女生打篮球呢!怪不得刚才吃饭没见你人影!”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室友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改天在练习吧。”小小走过来对我说道。
“好吧。”
无奈,真的很无奈!无奈的事情世上葚多,我无话可说,可是为何偏偏就让我遇上了这么的多?无语!
(九)、江华。湘内末站
车上的乘客陆续下了好几个,小小也被这些嘈杂声惊醒。
“这是哪里啊?”她问我。
“江华。我们已经到了江华。”
“江华?这就是你何学姐的家乡了。”
“‘仙姑’的家吗?她家就在这里啊?”
我连忙向窗外望去,看到了一片并不是很繁华的夜市(或许是太深夜了吧):三三两两地停着几辆夜间搭客的“摩的”,还有一些卖烧饼的,他们的生意也不是十分的好。他们看见有乘客下车了,就赶紧吆喝起来:“搭车不咯”、“买烧饼不咯”,响成一片……
邻座的乘客早已下了车,我对小小说:“到下面来坐吧,上面太高了。”
“哦,好啊。”
“你的QQ网名是什么?”
“是我的英文名字的开头字母和我的日文名字的第一个字。”
“这样啊?我们的英语听说课老师上学期还给我们每人都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呢!”
“那些老师给学生起的英文名并不是十分贴切的。就像给叫‘婷’或姓‘何’的就不怎么贴切,有些是按长相或名字的谐音而起名字的。”
“那么叫‘婷’的不就叫‘Drangon fly’;姓‘何’的不会就叫Lutos吧?”
“差不多。”
“哈哈!……刚才我还以为到了广西境内了呢,没想到这么晚了,还在湖南境内!不过,这已是湖南境内的最后一站了,下一站就是我们广西境内咯!”
“对啊!快到咯!”
(十)、富川。桂境内首站
想到还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八步了,我们都打起精神来,小小干脆就坐了起来,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盼着快些到家。
“要是白天坐车经过这里的话,可以看到我以前就读过的高中——西湾高中呢!”
“哦,着的吗?现在是黑夜,看不到,感受一下就可以了。”
“仙姑说,过了江华,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贺州(八步)了,真想快点到家!”
“哦。”
模糊间,借着汽车的灯光我看到了熟悉的广西式风格建筑物,特别是公路两旁的树木,笔挺笔挺的。它们在夏季时青翠的笼罩着整条公路,冬天时干枯嶙峋的驻在路旁,灰黄的泥尘将枝丫裹了厚厚一层。比起北国冬季那些银装素裹,却也有另一翻别致呢!
我们这边虽然经济欠发达,没有那么多大型工业区,却也幸于此,才能有这么好的绿化环境,在长沙却是少有看到路旁长着一排排葱葱郁郁的树木的。祸邪?福兮?
(十一)、望高工业园
要比较贺州钟山县和昭平县,那么,一种是刚之美,一种则是柔之美;钟山多兴工业,这不,‘洛湛铁路就经过钟山的望高,不久前还在望高建了工业园呢;而昭平则多兴旅游园林等产业,千年古镇黄姚就是昭平县内的一大旅游景点之一,昭平还盛产茶叶,每年春季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茶王节’呢!
我问小小是否到过昭平游玩,她告诉我不曾来过,但有机会就到这边走走。
“知道吗?我在《全唐诗》里看到我们贺州的诗人写的诗呢!至于他的名字却又记不得了。”小小惋惜道。
“哦?我们贺州市竟出了位大诗人啊!你也喜欢看唐诗呀?”
“喜欢,平时也常看一些唐诗宋词之类的书,只是这个学期忙于考证,所以就少看了些罢了。”
“有时间多看一下这方面的书也不错啊,了解一下我古代那些博大精深的文学也是好的。”
“桂林那边好想有个汉朝时代的王妃墓的,具体埋葬在哪里却又给忘了,以前小学时候老师还叫我写过一篇相关的作文呢!”小小再次惋惜着。
“没想到我们广西还有那么多有名的人情事物啊!”
(十二)、西湾。凌晨
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列车还在高速的行驶着。回想这一个学期以来,开学后的第一个月不曾笑过,考试前一个月都是吃面包喝粥的日子,虽然很想给这个学期画上一个句号,却怎么也画不圆!
“爸,我快到了,等一下你出来接我吧,现在到西湾了。”耳畔响起了小小那熟悉的粤语。
”可以做好下车的准备了,我们一会儿就能到八步。”小小望着一脸茫然仍不知车不久将至终点站的我说道。
“哦,好的。”
“我爸今天本来要到富川的,可是我说要回来,他就没去了。”
“你爸真好!”
“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我弟的,他只比我小11个月,可是为了能让我顺利读完书,他就辍学打工去了……不过现在他在一家据说是台湾首富的公司上班,也……还好啦。”
“哦……其实我哥也一样,为了让我读书,他也到外地打工了。这个暑假我就是打算到他那儿呢!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我啊?一般是看书,玩电脑,或者到外面玩。”
“不去你姑姑家么?”
“有时间就去她家啊。”
“听说今年广西和广东的洪灾闹得很厉害呢!广西的梧州市受灾还比较严重呢!”
“啊?我姑姑那里以前时洪灾也比较严重。汛期时,1到3楼都不能住人,得空出来防洪。记得有一次我们从书店回到姑姑家时,水已经快要淹没一楼的整个大门了,后来还是姑姑背着我上楼去那东西的呢!”
“哇!那么严重啊!我只见过2008年昭平县的‘6。15洪灾’,那次洪灾却也把我们记得五中给淹得很是严重,还停学一个星期呢!”
我们叹了叹气,对这些灾情感慨不已……
(十三)、终点站。八步。再见
经过一段漫长的旅程:从昨天的12:10从学校出发赶到长沙西,再是14:10从西站发车回广西,直到今天的01:40到八步,整整经过了13个小时之多的行程,我们浑身上下累得那真是“要不得”了!
下了车,我将行李拿给小小的爸爸。
“这是我爸爸!”小小兴奋地说道。
“您好!叔叔。”我深深地鞠躬90°。
“爸,这是我的学弟。”
“谢谢你!小伙子。”
他是一个高而瘦的中年男子,留着短而有精神的头发,看上去亦使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慈祥。
“我回去了,再见!”走了几步,小小猛地回过头来,对着正在等朋友来接的我喊道。
当街道两侧的霓虹拉长了你远去的身影,才知道,我那轻轻的一个挥手,竟是如此的无比沉重:“好的,再见!”
有人说,说过再见的人,一定能再见的!
从昨至今,你我进行了13个小时的旅程。无奈,守了13个小时,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这份浪漫。
漫长的黑夜里,你那一轻轻的挥手——“我回去了,再见”,令我好似着了魔一般,久久不能忘却,与你一同度过了13个小时,够了,够我回味这一辈子了,今生得此,足矣!
后记:
小小曾对我说:“好像你认识很多我们学校里的人啊?”
其实,我多想告诉你,小小,那是因为我作为学生记者及一些在校所任的职务关系,“不得不认识”许多人,那些都只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低调处事。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是你的“Style”!
就像当初别人问恩泽:“你是否喜欢那个姑娘?”恩泽很干脆地回答她们:“她不是我的Style!”
回家后,我匆忙地处理完一些事儿,7月7日就火速般北上了。坐在K238次列车上,我发了这么一条信息给小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推开你的窗子时,我已离开了这所你我熟悉的城市,直奔北国那煤都山西而去了。翻开淡蓝的笔记本,写下我的‘山西之旅’。”
这一次,本想从贺州乘汽车到长沙的,却又生怕一个人再次坐回那辆汽车时,会抑制不住那份情感,难过不已!只好先到桂林再坐火车去长沙,要是‘洛湛铁路’早日全线通车那该有多好!
我用非常短暂的时间结束了我的“山西之旅”,乘着K237次列车,光速般赶往长沙。然后,不怕死地坐回了那趟从长沙西开往广西八步的列车。或许是想从这辆列车车某一个座位,找回一丝丝熟悉的感觉吧。
可是“次车”已非“彼车”,虽是同样开往八步,却换了车——由原来的卧铺换成了大巴软座!
回到八步,我稍作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黄姚古镇老家!
几度意欲提起笔来将这些个时日里的事情写下来,却又无甚心思去写多少文字。今天,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张信哲的那首《上海姑娘》,终于将这些事儿写了下来我虽身不处沪地,却也感受到了这首歌曲里的某些感伤。
PS:付出了那么多,值得那么多的付出吗?—从山西回来后,我一再追问自己!
我想,亲情比金钱更重要!此次苦旅,花费了不少精力于财物,为的只是“唤回亲人”!
放下笔来,在房间拾掇着,也该为下学期的事儿准备准备了。
可是,如果在你为某一段感情付出许多之后,你仍会猜想“这是否值得?”那你根本不配拥有这段感情,在真情的世界里,无需计较甚多!
(一)、约定公寓楼下
考试前就已经说好要一起回家的。到了6月30号的那天,却发现7月1号到9号的火车票竟然都卖完了!郁闷!
因此我对小小说:“我们坐汽车回家吧?”
“哦,好的。坐火车那么麻烦,不如,干脆点,坐汽车好了。”
“好啊!你的行李多不多?”
“多!呵呵!超多!而且,超重!”
“没事!我已经叫了两个兄弟帮忙了。”
“嗯,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7月7日中午,刚考完试,我就冲回宿舍提着行李便往外跑。这当然是昨夜和今早“贪黑起早”的成果。想起初中第一次住校一个月后回家前的那天晚上,才是凌晨三五点钟,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心情,仍然大笑不已。想回家都想疯了嘛!
电话里,我问她:“下来了没有?我的大队人马已经杀过来了。”
“这样啊?我马上就下来!”
然后我、恩泽、冰凝还有三个学姐以及冰凝的从衡阳赶回来的BF阿飞,七个人就在公寓楼下等她下来。
“快催啊!我们在这里都快被太阳烤熟了!”学姐赵首先提醒我。
“哦,好的。”我无奈的拨了电话。
“你究竟叫了多少人来送你?”学姐刘问。
“不多,就你们。你们只要‘目送’我上车就OK了。”
“怎么还不下来啊?你上去,帮她把行李拿下来。轩仔,去啊!”学姐段说。
“怎么上去啊?那是女生公寓!”
就这样,“我们这班人马”在“热锅”上急躁地爬着……
千呼万唤,伊人终下楼。
我过去提起她的行李。
“很重,小心点。”(很小声的,生怕被他们听见一般。)
“哦,知道了。”我弯下腰,提着她的箱子,向前迈开了步子。
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侃着大山,走出校园,走向公交车站牌。
(二)、公交车上到汽车西站
“我们就不送你们到西站去了,就此‘目送’你们吧。暑假要玩得开心点哦!”学姐刘说道。
“轩仔,再见!”学姐赵和学姐段异口同声说道。
“再见!谢谢!”我向她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韩国礼仪,谁叫我是学韩国语专业的,要注重礼节啊!)
公交车还没来,恩泽和阿飞及冰凝早已把我们的行李提过马路了。
“这里车辆来往多,很危险的,小心点。”我左手提着行李,右手伸在小小的身后,保护着她。我习惯了她在我的右边。
“知道了。”小小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微低着头走过马路对面。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下学期再见!暑假要玩得开心噢!”
我们从汽车南站换乘17路车,向西站进军!
“放心吧,没事的!时间还早,我们能赶上那趟车的!”我对惴惴不安的小小说道。
“嗯。”小小把嘴唇抿了抿。
我们聊着彼此崇拜的人物。
“蛮佩服赖斯的,她好有个性!”小小望了望窗外的行人,转过脸来对满头大汗的我说道。
“她是个女强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接着说,“其实,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有各自的一片blue-sky,每个人会有不同的ideas,不可能强求对方为自己改变太多!是吧?”
“那是当然啦,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也不错啊!”
“她好拽的!”
伴着笑声,我们过了桔园立交桥。
路过南郊公园时,我看见一堆车在公园门口停着,看见一辆有BMW标志的司机小伙焦急的样子,视乎想起了些什么。
于是,我转过脸来对小小说:“最近有没有听说韩寒在赛车道上为了表示他的不满而当着全场观众举起中指的事吗?”
“是吗?我记得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某些人写文章,总是开头来点什么,中间搞点什么,结尾又弄点什么,叫什么‘首尾呼应’呢!要是每个人都接受这种模式来写,那算什么文章呢?”
“本来就是!源头无活水,怎么‘活’啊?文学就应该有创新才对!”
我们沉默了半晌。
“下一站,汽车西站!”(公交车内平时那刺耳的喇叭这时似乎也悦耳动听了。)
“小小,我们快到西站了,而且,时间还比较充足呢!”
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下了车,我们揣着预订的车票直奔由长沙西开往贺州的汽车。
“2号是上铺,3号是下铺,你喜欢哪个?”放好行李,我拿着车票问小小。
“上面吧,我想在车上睡一会儿,而且我很少在中途停车休息的时候下车走动的。”
“好的。”
(三)、湘潭站
“我下个学期想自己买笔记本电脑了,不过我弟弟已经答应给我买一台了。”小小兴奋地告诉我。
“哦,是吗?SONY的价格是贵了些,但质量是有保证的,而且,款式大都小巧精致,外形设计较女性化,比较适合你;而HP的外形设计较中性化,散热功能也不错,而且机器表面多是磨砂的,比漆钢琴烤漆的好多了,不易在受到坚硬物体摩擦时留下刮痕。总而言之,我建议你还是买SONY的吧。”
“是啊,我也喜欢SONY的。
“买多大的?14寸的,还是更小一点的?”
“小一点的吧,方便携带呀。”
“我饿了,吃午餐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说着,我低了一个面包给小小。
“好的,谢谢!吃糖,给,甜的。”
我微笑着吧糖拿了过来。
载着满车的似箭归心,汽车驶出长沙市区,在湘潭境内快速地行进着。
(四)、衡阳境内
列车行至衡东,已是下午了。没有午休的我们都略带倦意。从书包里拿出中韩词典翻了翻,想起上午刚结束的韩语精读考试,直到现在才发现试卷上的单词写错了N多!我此时的心情正如《童年》里所唱的一般:总是要到了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数都没有年!不禁慨叹良久良久……
“本来有个朋友要到长沙和我一起回去的,可是后来……”
“哦。”我闭上眼睛,任这行车颠簸着。
才睡了不久,我就被邻座的乘客吵醒了——“快看!夕阳!好美!”
我使劲儿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望见窗外一片通红,顿时精神了许多。赶紧拿手机拍了下来。按了几次快门都还嫌不够,干脆就拍了一段录像,并满意的以“湘桂之旅。夕阳”来命名保存下来呢。
抬起头,看见邻座上铺的小小未曾睡着,正拿着NOKIA手机听音乐呢!看着她那舒服样儿,我就知道,这播放列表里必定有AvrilLavigne的歌。
记得她曾对我说过:不怎么吃冰冷的食物;高中时喜欢田径运动,晚上有空时常在学校里的某些角落跑步,有段时间还迷恋跨栏;很喜欢艾薇儿及她的歌——带着叛逆有那么有个性的轻摇滚歌曲;到了大学,晚自习不像高中那样经常有老师来,有时累了,就趴在桌面上休息一会儿,总之,(与在宿舍休息相比)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思索着她的经历与我所经历的,任凭这列车载我在衡阳境内奔驰着。
(五)行进在衡枣高速路上
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望着已熟睡的小小时,却又想起去年她坐在这辆车回家时发给我的那则短信:
“一直安全的生活的话,那会永远都长不大吧?我想有个会害怕,但还是努力前行的人生。该面对的事,我当然会勇敢(地面对)的。”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去年刚进这座校园的时光,从第一次进这个校门,到乡友会上认识小小,然后成为好朋友,转而至今,在这列车上,一起回贺州,她睡着了,我却醒着。
而到了下个学期,她考了学校要求要考的证件后,最多到12月底,就可能离校到别地实习去了。
我自嘲笑着:“呵呵,这真的遵循了那条原则——相遇相识却又不得不相离!”
下一站就是永州了,我们将在这里稍作休息,司机也要下去还吃一顿,然后才继续我们的夜行。
(六)、永州。休息
“我们到永州了,到外面走走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啊!”
“好吧。”说完,她随我下车了。
看着即将被黑夜吞噬的晚霞,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饰品袋子双手递给了小小:“过不久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作为虽然年龄比你大,却还是你的学弟的我,决定送你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噢?真的吗?是什么啊?那么神秘!”
“拆开看后不就知道了吗?预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可以当面拆开吗?”
“当然可以,我们是学外语的嘛,早就习惯西方人的方式了。”
“哇,包装得那么好!真漂亮!嗯,非常喜欢!不过,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以前的时候,一边打5个耳洞呢!不过现在呢,有的已经愈合了。谢谢你!”
“喜欢就好。来,吃个糖吧,坐车久了,难免有些苦闷。”
“好。”
售票员打开车门,大声的嚷着:“上车啦!要开车咯!”
我们重又踏上这辆车来,继续我们的行程。
“告诉你一件事噢,你可千万别在意哟!”
“说吧,没事的!”我微微闭了双眼,做好要面临某些该面对的事情的准备。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韩国,反而喜欢日本。”
“日本啊?”我嘘了一口气,“日本不错的,他们国家很注重细节方面的事儿,比如他们在今年的9月1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来年的元旦会放多少天假,会有什么工作要做,并且能如实履行。”
“可是我们学校就经常‘变卦’!”
“用我们张老师的话说,那叫做‘跟着国际形势变化’,真是XXX(消音)时时变!”
“呵呵!”
(七)、衡昆高速。黑夜
我记起下午时小小给我看的照片,那是她孩提时代照的。那时侯还小,一点也不注意打扮,又没人管我,和现在的样子很不像吧?
“没有啦,鼻子和眼睛都很像啊,特别是那双眼睛乌黑乌黑的,现在不也是那么明亮吗?”
“嘻嘻。”
接着便是我们看了照片后的谈话:
“我在这里买的石榴果好贵,要6。6元一斤!我们那边刚上市的时候至多也只是卖到一两块钱一斤,有时候也就5毛钱一斤,怎么相差那么大?我是实在想吃才买3个吃的,花了7块多呢!真黑!”我满是郁闷道。
“我们那边管它叫‘鸡屎果’,嘻嘻,因为它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啊。不过,我很喜欢吃的。”
“这些照片都是在你家附近照的吗?”
“不是的。那是在我们一家去‘河面狮’的时候照的。看,这个是在贺江的大坝上照的。这是我妈,这是我爸,这是我弟,还有我。”
“哦。”
这是在永州休息时的事。那些照片本是小小从家里带到学校的,现在正好要带回家。当我看到几张“传说中”是她的特殊朋友的帅气照片时,便好奇的问她:“这是你的西湾高中的同学吗?”
她抢过相册,不好意思的说:“不能在往后面的相片看了!这……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哦。”我傻傻的笑了一下。
(八)、207国道。继续前进
车至207国道时,乘客们大都已疲惫不堪,很多人都就势躺下睡着了。
不知是夜深人静的缘故还是车厢内的冷气开得太大了,我忽地觉得有点冷了。
夜已深,窗外一片黑寂,列车已驶出繁华的都市,正在郊区行进着。身后的灯火阑珊也被这夏夜压得闷不透气,只得一个劲儿的眨巴眨巴闪烁着。
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把玩着,按到收件箱一栏,看到小小前短日子发来的信息:
“明天下午6点和后天早上7点可以吗?等一下有空没有?我也想打球。今天一直都在寝室里,想活动一下筋骨……”
——小小
2009。06。2616:42
这时,我才记起前段日子教小小打篮球的事。
她的体育课选修了篮球,老师说要考“三步上篮”等一系列动作,因此,她就叫我教她。
6月26号,虽是傍晚,但操场上也是酷暑难挨。我耐心地教,她专心地学,她练习投篮动做累了,我就让她在一旁休息,然后我在篮下耍几个动作给她看看。
没过多久,我们班的两个同学竟然也过来打球了!他们问我:“在教女生打篮球呢!怪不得刚才吃饭没见你人影!”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室友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改天在练习吧。”小小走过来对我说道。
“好吧。”
无奈,真的很无奈!无奈的事情世上葚多,我无话可说,可是为何偏偏就让我遇上了这么的多?无语!
(九)、江华。湘内末站
车上的乘客陆续下了好几个,小小也被这些嘈杂声惊醒。
“这是哪里啊?”她问我。
“江华。我们已经到了江华。”
“江华?这就是你何学姐的家乡了。”
“‘仙姑’的家吗?她家就在这里啊?”
我连忙向窗外望去,看到了一片并不是很繁华的夜市(或许是太深夜了吧):三三两两地停着几辆夜间搭客的“摩的”,还有一些卖烧饼的,他们的生意也不是十分的好。他们看见有乘客下车了,就赶紧吆喝起来:“搭车不咯”、“买烧饼不咯”,响成一片……
邻座的乘客早已下了车,我对小小说:“到下面来坐吧,上面太高了。”
“哦,好啊。”
“你的QQ网名是什么?”
“是我的英文名字的开头字母和我的日文名字的第一个字。”
“这样啊?我们的英语听说课老师上学期还给我们每人都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呢!”
“那些老师给学生起的英文名并不是十分贴切的。就像给叫‘婷’或姓‘何’的就不怎么贴切,有些是按长相或名字的谐音而起名字的。”
“那么叫‘婷’的不就叫‘Drangon fly’;姓‘何’的不会就叫Lutos吧?”
“差不多。”
“哈哈!……刚才我还以为到了广西境内了呢,没想到这么晚了,还在湖南境内!不过,这已是湖南境内的最后一站了,下一站就是我们广西境内咯!”
“对啊!快到咯!”
(十)、富川。桂境内首站
想到还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八步了,我们都打起精神来,小小干脆就坐了起来,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盼着快些到家。
“要是白天坐车经过这里的话,可以看到我以前就读过的高中——西湾高中呢!”
“哦,着的吗?现在是黑夜,看不到,感受一下就可以了。”
“仙姑说,过了江华,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贺州(八步)了,真想快点到家!”
“哦。”
模糊间,借着汽车的灯光我看到了熟悉的广西式风格建筑物,特别是公路两旁的树木,笔挺笔挺的。它们在夏季时青翠的笼罩着整条公路,冬天时干枯嶙峋的驻在路旁,灰黄的泥尘将枝丫裹了厚厚一层。比起北国冬季那些银装素裹,却也有另一翻别致呢!
我们这边虽然经济欠发达,没有那么多大型工业区,却也幸于此,才能有这么好的绿化环境,在长沙却是少有看到路旁长着一排排葱葱郁郁的树木的。祸邪?福兮?
(十一)、望高工业园
要比较贺州钟山县和昭平县,那么,一种是刚之美,一种则是柔之美;钟山多兴工业,这不,‘洛湛铁路就经过钟山的望高,不久前还在望高建了工业园呢;而昭平则多兴旅游园林等产业,千年古镇黄姚就是昭平县内的一大旅游景点之一,昭平还盛产茶叶,每年春季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茶王节’呢!
我问小小是否到过昭平游玩,她告诉我不曾来过,但有机会就到这边走走。
“知道吗?我在《全唐诗》里看到我们贺州的诗人写的诗呢!至于他的名字却又记不得了。”小小惋惜道。
“哦?我们贺州市竟出了位大诗人啊!你也喜欢看唐诗呀?”
“喜欢,平时也常看一些唐诗宋词之类的书,只是这个学期忙于考证,所以就少看了些罢了。”
“有时间多看一下这方面的书也不错啊,了解一下我古代那些博大精深的文学也是好的。”
“桂林那边好想有个汉朝时代的王妃墓的,具体埋葬在哪里却又给忘了,以前小学时候老师还叫我写过一篇相关的作文呢!”小小再次惋惜着。
“没想到我们广西还有那么多有名的人情事物啊!”
(十二)、西湾。凌晨
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列车还在高速的行驶着。回想这一个学期以来,开学后的第一个月不曾笑过,考试前一个月都是吃面包喝粥的日子,虽然很想给这个学期画上一个句号,却怎么也画不圆!
“爸,我快到了,等一下你出来接我吧,现在到西湾了。”耳畔响起了小小那熟悉的粤语。
”可以做好下车的准备了,我们一会儿就能到八步。”小小望着一脸茫然仍不知车不久将至终点站的我说道。
“哦,好的。”
“我爸今天本来要到富川的,可是我说要回来,他就没去了。”
“你爸真好!”
“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我弟的,他只比我小11个月,可是为了能让我顺利读完书,他就辍学打工去了……不过现在他在一家据说是台湾首富的公司上班,也……还好啦。”
“哦……其实我哥也一样,为了让我读书,他也到外地打工了。这个暑假我就是打算到他那儿呢!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我啊?一般是看书,玩电脑,或者到外面玩。”
“不去你姑姑家么?”
“有时间就去她家啊。”
“听说今年广西和广东的洪灾闹得很厉害呢!广西的梧州市受灾还比较严重呢!”
“啊?我姑姑那里以前时洪灾也比较严重。汛期时,1到3楼都不能住人,得空出来防洪。记得有一次我们从书店回到姑姑家时,水已经快要淹没一楼的整个大门了,后来还是姑姑背着我上楼去那东西的呢!”
“哇!那么严重啊!我只见过2008年昭平县的‘6。15洪灾’,那次洪灾却也把我们记得五中给淹得很是严重,还停学一个星期呢!”
我们叹了叹气,对这些灾情感慨不已……
(十三)、终点站。八步。再见
经过一段漫长的旅程:从昨天的12:10从学校出发赶到长沙西,再是14:10从西站发车回广西,直到今天的01:40到八步,整整经过了13个小时之多的行程,我们浑身上下累得那真是“要不得”了!
下了车,我将行李拿给小小的爸爸。
“这是我爸爸!”小小兴奋地说道。
“您好!叔叔。”我深深地鞠躬90°。
“爸,这是我的学弟。”
“谢谢你!小伙子。”
他是一个高而瘦的中年男子,留着短而有精神的头发,看上去亦使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慈祥。
“我回去了,再见!”走了几步,小小猛地回过头来,对着正在等朋友来接的我喊道。
当街道两侧的霓虹拉长了你远去的身影,才知道,我那轻轻的一个挥手,竟是如此的无比沉重:“好的,再见!”
有人说,说过再见的人,一定能再见的!
从昨至今,你我进行了13个小时的旅程。无奈,守了13个小时,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这份浪漫。
漫长的黑夜里,你那一轻轻的挥手——“我回去了,再见”,令我好似着了魔一般,久久不能忘却,与你一同度过了13个小时,够了,够我回味这一辈子了,今生得此,足矣!
后记:
小小曾对我说:“好像你认识很多我们学校里的人啊?”
其实,我多想告诉你,小小,那是因为我作为学生记者及一些在校所任的职务关系,“不得不认识”许多人,那些都只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低调处事。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是你的“Style”!
就像当初别人问恩泽:“你是否喜欢那个姑娘?”恩泽很干脆地回答她们:“她不是我的Style!”
回家后,我匆忙地处理完一些事儿,7月7日就火速般北上了。坐在K238次列车上,我发了这么一条信息给小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推开你的窗子时,我已离开了这所你我熟悉的城市,直奔北国那煤都山西而去了。翻开淡蓝的笔记本,写下我的‘山西之旅’。”
这一次,本想从贺州乘汽车到长沙的,却又生怕一个人再次坐回那辆汽车时,会抑制不住那份情感,难过不已!只好先到桂林再坐火车去长沙,要是‘洛湛铁路’早日全线通车那该有多好!
我用非常短暂的时间结束了我的“山西之旅”,乘着K237次列车,光速般赶往长沙。然后,不怕死地坐回了那趟从长沙西开往广西八步的列车。或许是想从这辆列车车某一个座位,找回一丝丝熟悉的感觉吧。
可是“次车”已非“彼车”,虽是同样开往八步,却换了车——由原来的卧铺换成了大巴软座!
回到八步,我稍作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黄姚古镇老家!
几度意欲提起笔来将这些个时日里的事情写下来,却又无甚心思去写多少文字。今天,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张信哲的那首《上海姑娘》,终于将这些事儿写了下来我虽身不处沪地,却也感受到了这首歌曲里的某些感伤。
PS:付出了那么多,值得那么多的付出吗?—从山西回来后,我一再追问自己!
我想,亲情比金钱更重要!此次苦旅,花费了不少精力于财物,为的只是“唤回亲人”!
放下笔来,在房间拾掇着,也该为下学期的事儿准备准备了。
可是,如果在你为某一段感情付出许多之后,你仍会猜想“这是否值得?”那你根本不配拥有这段感情,在真情的世界里,无需计较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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