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桂花香
◎ 潘希真
家乡老屋的前后大院里最多的是桂花树。摇桂花对母亲和我来说是件大事,那天必须天空晴朗。摇下来的桂花先装在篓子里,然后由母亲和我、我的小朋友们一同把细叶子、细枝、花梗等拣净,然后在太阳下晒干水分。待桂花半干时就用瓦钵装起来,一层糖(或蜂蜜),一层桂花,用木瓢压紧装满封好,放在阴凉处,一个月后,就是可取食的桂花卤了。过年做糕饼是绝对少不了它的,平常做汤圆、糯米粥等,挑一点加入也清香提神。
母亲的日常生活十分简朴,唯有泡起桂花茶来一点也不节省。她每天都要用滚水沏一杯桂花茶,放在案头,边做事边闻香味,边喝还边唱:“桂花经,补我心,我心清时万事兴。万事兴,虔心拜佛一卷经。”喝过的茶叶都被她倒在桂花树下,说是让花叶归根。
母亲真是通晓自然道理的行家呢。
(摘自《桂花雨》 江苏文艺出版社 图/伊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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