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雁
◎陈武
在德国各地的旅行中,我们已经多次和鸟类不期而遇了,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人,还会主动和人亲近。如果你有闲情逸致,可以拿面包屑来逗引,就有鸟类跳到你手掌里来吃食。对于鸟和人亲近的现象,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在慕尼黑奥林匹克公园,当成群的大雁在我身边闲庭信步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慕尼黑奥林匹克公园很大,有许多小山包,在山包之间的洼地里是一个个湖泊。德国人在建造公园时是按基本的地理条件设计的,他们根据地势设置了一个个体育场地和一个带跑道的巨型体育场。公园人迹稀少,只有几个人在公园的小道上跑步,我想此时公园里的主角应该就是几群大雁和其他鸟类了吧。
我们散步到中心湖泊的坡上时,我感觉草地上湿漉漉的,脚下一滑,我顺着陡坡“哧溜”往下滑去。眼看我就要和湖中的野鸭为伍了,慌忙中,我手脚并用才止住了滑行。当我小心地从湖坡的草地上站起来时,发现草叶和草叶的中间全是大雁的粪便,这些粪便全是青绿色的,和草的颜色没有区别。再看我身上,右侧的上衣和裤腿上全是青绿色,让我惊讶的是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异味并不臭,而是和青草味近似。
慕尼黑奥林匹克公园里的大雁是幸运的,它们悠闲地散步,毫无戒备地吃草,友善地和人类亲近。如果它们想飞,可以飞过芦苇荡;如果它们想栖息,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它们的家……
(摘自《在德意志阳台上》中国书籍出版社 图/千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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