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策略
◎杰弗里·昂格尔
当我刚成为一名律师的时候,我的上司兼导师(后来也成了我的好友)曾经以尤达大师那样充满智慧的话来激励我。那些话的意义有的很明显,有的则不那么明显。如今大约20年过去了,我意识到能有一位像他那样的导师十分幸运,他教给我的东西是无价的。
我所学到的内容里最富有激励性的一条是:有时候,最难做到的就是静观其变。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一天深夜关闭一笔5000万美元的交易时。当时贷方强加了一些条件,这对于我们的客户来说是一件令人非常沮丧的事。客户想让我去恫吓贷方,让贷方屈服。我去上司的办公室寻求建议和帮助,以便让自己能有足够的怒气给那个律师打电话。我的上司听完以后,倚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说道:“有时候,最难做到的就是静观其变。”
那就是他的原话。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想: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感到头晕目眩,就这么回家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贷方完全改变了姿态。我什么都没做,而我的客户却觉得我是一个很不错的新律师。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这位客户和我合作得不错,我大约为他完成了10亿美元的交易额。
我的上司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贷方的律师会改变姿态?我觉得是的。
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预见任何事情,没有任何策略化的思维。作为一个律师,他所了解的是人们常常会改变自己的主意,虽然有时候需要自己亲自解决一些令人反感的问题,但是有些问题会自动得到解决。他有着我那时不具备的成熟、经验和智慧。
二十多年以后,我意识到对律师来说,最好的策略往往是静观其变。律师们过多地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忙着接听电话或发送电子邮件,完全忘记了静观其变也可以是一种策略。
这是个简单的建议,但是要听进去并做到很不容易。
(摘自《精简》中信出版社 图/千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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