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大红披肩
◎曾敏儿
虽然我热衷在旅行路上买各种东西,但又一直对在景点处购物这件事相当警惕。在新西兰皇后镇,当我看过帅气的老牛仔表演剪羊毛之后,我立刻对一条大红色的羊绒披肩一见钟情。
我将这条披肩当成了后半段行程中的美丽道具,朋友们都说:“自从有了这条披肩,你拍照时就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年轻时我抗拒各种艳丽之物,而现在却是非艳丽不可,比如红和绿、紫和蓝、宝蓝和玫红。纯正的红色除了艳丽之外,更有着饱满的感染力。在旅行路上,正红色特别适合秋冬,配金黄落叶,配高原蓝天,配衰黄草地……当下看来,这简直是“人尽可夫”的绝配。大红披肩成为我的最爱,这也就理所当然了。
后来我把它带去了南极,在北京转机时,我又带着它在北大未名湖和颐和园晃荡了一大圈。11月底的北京可真美啊!那天我用这条披肩配以宝蓝绣花小羽绒。我私底下称它为“小红”,它是一个很乖、很软又很暖和的伙伴。直到抵达阿根廷乌斯怀亚的雪山脚下时,我突然发现它和我的翠绿色冲锋裤竟也是绝配。
披肩的好应该是所有女人都会认同的,它既方便携带又暖和实用,更可以打造各种美丽造型,所以每次旅行前我必须要往箱子里塞几条披肩。
最近我要去西班牙,由于需要在巴黎转机,想着那里仅十几度的气温,出发前我又将“小红”塞进了行李箱,因为有了它就可以进退自如。果然,当我从西班牙明媚的阳光下飞到巴黎阴冷的空气中时,“小红”便立刻派上了用场。
此刻,我坐下来喝咖啡时披的是一条常规披肩,那条隐形拉链可以让它变成一个飘逸的斗蓬,我还戴上了那顶从来没在广州找到机会戴的贝蕾大红呢帽。眺望远处蒙马利特高地上的圣心教堂时,我仿佛觉得自己穿越到杜拉斯或者卡米耶的年代了。
自从有了这条大红披肩,我就对秋冬季节的旅行一点都不犯怵。当它把我温情脉脉地包围着时,我觉得它有一种缠绵相依的美丽,可以替代任何拥抱。
(摘自《让我在路上遇见你》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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