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中咖啡毒
◎ [马来西亚]朵拉
外州的朋友到槟城旅游，回去以后和我提到整个槟城市区都弥漫着一股咖啡的香味。
槟城人爱喝咖啡的程度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不论早上、下午，还是晚上，概不在乎。有人在饮早茶、吃中国点心时从不喝茶，喝进肚的是热咖啡，下午茶时间也以咖啡当茶，小点心是美国的面包加奶油。
据说喝下午茶的风俗习惯是当年英国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因此槟城人在下午四点左右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坐下来饮用一杯提神的茶。不过，倘若今天的旅客在这个时间无意中走进槟岛，马上会发现整个岛屿都沉浸在一种懒洋洋的氛围中，因为英国人走了，喝下午茶的习惯却被保留了下来。槟城人所食用的咖啡以及面包加奶油不只与英国人的不同，与美国的也同中有异，多元种族和多元文化的丰富性在饮食上的影响尤其明显。槟城人的面包呈现大马民间独有的特殊风味，就是在面包上涂一层奶油，还要加一层以椰奶、鸡蛋和糖炖溶而成的浆。如果只点面包和奶油，那么多数时候会加一个或两个煮得半熟的鸡蛋，敲开，把蛋黄弄糊后，夹在面包和奶油里，甚至还会放进咖啡杯，让烤得香脆的面包夹着蛋黄，再沾上黑咖啡，不待软化，即刻入口。在一边看的人也许觉得奇怪，但吃的人津津有味，让你忍不住也坐下来，叫一杯咖啡，一份面包加奶油，还有一个半熟鸡蛋，趁热吃完。刚开始可能觉得不怎么样，在槟城住下三天，学懂以后，你就会变成半个槟城人。
中咖啡毒的槟城人数目不少，70岁甚至80岁的人不会因为起皱的脸和皮肤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心肠善良的你不必花时费神告诉槟城人喝咖啡的坏处，面对咖啡时，他们的耳朵暂时听不见，待把手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喝完，才会抬起眼睛问：“你说什么？”
（摘自《羊城晚报》 图/小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