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 [美]南希·吉布斯/文 翟振祥/编译
距妈妈的生日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爸爸被确诊罹患了帕金森氏病。
爸爸的病情迅速恶化,半年后就卧床不起了,而且大部分时间已不能大声说话。一天,主治医生拉着我的手吐露了实情:“南希,你爸爸的病恐怕很难再有好转,不出几个月,他怕是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我的住所与医院相距70英里,无法天天赶去陪伴父亲,只好每晚打个电话,时刻关注他的情况。
妈妈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我的恐惧感也与日俱增,因为我很清楚妈妈眼下的生活有多艰难。我替爸爸买了份生日礼物,不过,我深深地明白,礼物年年相似,心境却已迥然不同。
通电话时,我发觉妈妈无精打采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抚慰她。此时,爸爸已经入院治疗很久了,妈妈几乎每天都去照料他。医护人员都很喜欢爸妈,跟他们很熟。
负责照顾爸爸的护士名叫蒂娜。得知妈妈快要过生日了,她决定想办法让妈妈振作起来。
蒂娜买来一个小小的像框,把爸爸的一张照片镶在里面。又在像框底部装上一个微型录音机。接下来的两周,每当妈妈离开医院回家后,蒂娜就会走进病房,不厌其烦地引导爸爸,请求他对着麦克风说话。
终于,在妈妈生日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走进爸爸的病房,透过红肿的眼睛,她惊奇地发现室内的各个角落都装饰着色彩艳丽的气球,一个包装精致的生日礼盒放在爸爸的腿上。妈妈打开礼盒,取出像框,按下录音机小小的播放键,爸爸温柔的声音随即溢满房间:“生——日——快——乐,格蕾斯。”蒂娜和几位医护人员这时来到病房,一起唱起了《生日快乐》。
后来,妈妈告诉了我这个故事。透过她坚定的语调,我完全相信,即便未来的日子再艰辛,我们也一定能从容面对。感谢蒂娜,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能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一位病人的家属,给妈妈过了一个难忘而又重要的生日。(摘自《新民晚报》图/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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