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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批评中的“涩”与“滑”

时间:2023/11/9 作者: 艺术评论 热度: 14278


  [内容提要]鉴于戏曲付之声歌的特性,在戏曲创作和鉴赏论方面,“涩”常常是音律生硬拗口、文意晦昧滞塞的表现,“滑”恰可缓解“涩”所造成的声律文意滞塞的弊病,然而,也要谨防“滑”所带来的俗滥浮泛之问题。在戏曲舞台表演方面,“涩”虽然指称技艺的生疏,却能调和演艺娴熟之后容易出现的油滑、缺乏韵致之弊病。

  “涩”与“滑”是一对重要的且具有对待性的戏曲批评用语,它们兼涉戏曲创作、鉴赏与表演,在意义上,它们固然有相对立的一面,却不妨碍它们共释互决、相反相成。这一对戏曲批评用语关乎对戏曲之声律是否俊丽浏亮、命意是否奇巧俊妙,推及表演方面,则不仅体现了对娴熟流畅之表演过程的重视,更体现了对表演分寸的把握和对韵度风神的重视。

一、“涩”之义域变迁

“涩”最初指的是一种为文之弊病,如皎然曾谓作诗“要力全而不苦涩”,毛先舒云:“诗必相题,猥琐尖新淫亵等题,可无作也;诗必相韵,故拈险俗生涩之韵,可无作也。”薛雪《一飘诗话》谓“寒涩人诗必枯瘠,丰腴人诗必华赡”,元代陈绎曾《文章欧冶》以“不滑”释“涩”,以“涩”为行文的一大“病格”,这些批评有从章法布局、炼字琢句、使事用典方面来讲,有从音声、气韵和情致方面来讲的,总之是意脉和声韵不流利顺畅失之凝涩晦昧的表现。

  然而进入宋代以后,“涩”较多地被赋予了褒义的内涵。刘克庄尝评卢仝诗云:“玉川诗有古朴而奇怪者,有质俚而高深者,有僻涩而条畅者。”况周颐《蕙风词话》有言:“昔人自度一腔,必有会心之处;或专家能知之,而俗耳不能悦之。不拘何调,但能填至二三次,愈填愈佳,则我之心与昔人会,简淡生涩之中,至佳之音节出焉,难以言语形容者也。唯所作未佳,则领会不到。此诣力,不可强也。”周济和包世臣则以“涩”为词之一体,周济《论调》曾将词分为婉、涩、高、平四品,包世臣之《月底修箫谱序》称:“感人之速莫如声,故声词别名倚声。倚声得者又有三,曰清,曰脆,曰涩。不脆,则声不成;脆矣而不清,则腻;脆矣、清矣而不涩,则浮。”大约是由于宋以后的文士们欲以新奇之诗法诗境,力求在唐人诗文成就的基础上独出一格,其对“涩”的认同涵盖文章的作法气格等各个方面,对新奇凝涩的追求也的确在很大程度上矫正了时人为文的程式化、肤泛率易、缺乏生命力之弊病。

  基于表情方式的含蓄蕴藉,诗词古文的创作可以依靠“涩”防止作品落入浮浅粗陋,这一点恰恰有助于作品应有的韵味和情致的呈现。然而戏曲的表情方式与诗词大为不同,正如任中敏所言:

  词静而曲动;词敛而曲放;词纵而曲横;词深而曲广;词内旋而曲外旋;词阴柔而曲阳刚;词以婉约为主,别体则为豪放;曲以豪放为主,别体则为婉约;词尚意内言外;曲竟为言外而意亦外——此词曲精神之所异,亦即其性质之所异同。词合用文言,曲合用白话。同一白话,词与曲之所以说者,其途径与态度亦各异。曲以说得急切透辟,极情尽致为尚;不但不宽弛,不含蓄,且多冲口而出,若不能待者;用意则全然暴露于词面,用比、兴者并所比所兴亦说明无隐:此其态度为迫切,为坦率,恰与词处相反地位。

  不仅如此,曲最重要的特质就是被用于歌唱和表演,所以“涩”于戏曲来讲,基本上就是个负面性词汇。

  

二、自然明畅:“涩”之避忌

当然,为便于传唱,除了音律上的讲求以外,用语还须通俗易懂,梅禹金《玉合记》好逞博洽,徐复祚《三家村老曲谈》于此有论:“徐彦伯为文,以凤阁为‘鸥门’,龙门为‘虬户’,当时号‘涩体’。樊宗师《绛州记》,至不可句读。文章且不可涩,况乐府出于优伶之口,入于当筵之耳,不遑使反,何暇思维,而可涩乎!”陈所闻《刻南宫词纪凡例》云:“凡曲忌陈腐,尤忌深晦;忌率易,尤忌牵涩。下里之歌,殊不驯雅。文士争奇炫博,益非当行。大都词欲藻,意欲纤,用事欲典,丰腴绵密,流丽清圆。令歌者不噎于喉,听者大快于耳,斯为上乘。”因为戏曲入于当筵之耳,听众无暇思维,所以,用太过于深晦文雅的语句来炫才,其实是没有必要的。要之,“歌者不噎于喉,听者大快于耳”是最基本的制曲准则。冯梦龙散曲集《太霞新奏》卷三《闺情》散套后批语云:“大荒奉词隐先生衣钵甚慎,往往绌词就律,故琢句每多生涩之病。其谱北词为南却胜”。在声律使用上不够娴熟会造成语“涩”而不适合演唱,然而为求音律不滞涩而不顾文意是否顺畅,却也是得不偿失的。

  

  此外,合于曲作情致也是“自然”的要义。李渔就十分强调要重视剧作整体精神和风致,重视“机趣”之形成,如果“因作者逐句凑成,遂使观场者逐段记忆,稍不留心,则看到第二曲不记头一曲是何等情形,看到第二折不知第三折要作何勾当。是心口徒劳,耳目俱涩,何必以此自苦,而复苦百千万亿之人哉!”如果没有全局观念,就会造成意脉不通畅,无法将观众的情绪带动起来。《闲情偶寄·词曲部》有言:“‘懒能向前’、‘事非偶然’二句,皆拗体也。‘懒能向前’一句,系作者新构,此句便觉生涩,读不顺口;‘事非偶然’二句,系家常俗话,此句便觉自然,读之溜亮,岂非用成语易工,作新句难好之验乎?”撇开前人自作新曲固然可以标新,却也容易弄巧成拙,落入“生涩”。

  

  陈无己作《浣溪沙》曲云:“暮叶朝花种种陈,三秋作意问诗人。安排云雨要新清。随意且须追去马,轻衫从使著行尘。晚窗谁念一愁新?”本是“安排云雨要清新”,以末后句“新”字韵,遂倒作“新清”。世言无己喜作庄语,其弊生硬是也。词中暗带“陈三”、“念一”两句,亦有时不庄语乎?

  清初人学宋诗不得要领、粗硬鄙陋,亦被斥为“硬语粗词,荆棘塞路”(《国朝名家诗钞小传·竹啸轩诗钞》)。张炎也力斥“生硬”之弊:“顾瑛也力斥‘生硬’之弊:‘句法中有字面,盖词中一个生硬字用不得。须是深加锻炼,字字敲打得响,歌诵妥溜,方为本色语。’(《词源》)”

  周德清更是明示了“涩”与“硬”的直接关联。他认为制曲“语涩”之病即“句生硬而平仄不好”,故不可用“生硬字”。清代孔尚任《桃花扇批语》评“寄扇”一出有云:“一折北曲,不硬不凑,曰新曰婉,何关系之足云?今无曲子相公,谁能咀其宫而嚼其徵耶?”吴永嘉《明心鉴勤学集》亦有云:“曲者,勿直。挑情弄腔,音声和顺,收放阴阳,色声软硬,板促擞荡。音者,平、上、去、入。色者,欢、恨、悲、竭。”这些其实都是对曲作声律、字句不“硬”不“涩”之准则的强调。

三、“滑”与文词之雅俗

“滑”在传统诗文批评中则常常用以标示意辞轻险和句韵滑易,可以作为一种对“涩”的疗救。然而,“滑”基本上还是一个带贬义的词语。这一路的作品多出自有一定创作经验的作者之手,故而容易造成“滑”。袁枚对“滑”与“涩”的关系有精到之论:“诗少作则思涩,多作则手滑;医涩须多看古人之诗,医滑须用剥进几层之法。(《随园诗话》)”,“以才调则滑(《梅崖诗话》)”的毛病,正所谓“才有一步滑,即散漫(《昭昧詹言》)”。惯使为文伎俩,容易导致创作率易,于事理感情切入不深,故而陈仅将“涩”与“滑”均列为诗歌之病:“诗不宜太生,亦不宜太熟,生则涩,熟则滑,当在不生不熟之间,‘捶钩鸣镝’,其侯也。”明人张岱亦曾以“熟滑”为戏曲创作之病:“兄作《西楼》,只一‘情’字。《讲技》、《错梦》、《抢姬》、《泣试》,皆是情理所有,何尝不闹热,何尝不出奇?何取于节外生枝、屋上起屋耶?总之,兄作《西楼》,正是文章入妙处,过此则便思游戏三昧。信手拈来,自亦不觉其熟滑耳(《答袁箨庵》)。”张岱对“滑”的反对,主要是出于剧作搬演的考虑,必须以情致表达为主,力避“熟滑”。

  

  在戏曲创作中亦患空浅浮滑的弊病,余怀《板桥杂记》曾以寇白门之诗为“滑易”:“白门(寇湄)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粗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任以治评《西厢》有云:“《西厢》一书,昔人称为化工,一字一句,都有天然节奏。其旨温厚,一些尖纤用不着;其气和雅,一些叫嚣用不着;其味沉凝,一些浮滑用不着;其思深曲,一些经遂用不着。却亦委实难读,惊彩绝艳有之,佶屈聱牙有之,婉细和柔有之。”王懋昭《三星圆例言》亦鄙弃“空滑”:“自来传奇,不取书卷之气。然一味空衍则既滑,全用俚语则又粗。集中词白,使事颇多,要皆典而且切,以归大雅,非关书生搦笔,结习未忘也。”戏曲曲辞为文士所作,毕竟不脱文人趣味,故需要“沉凝”“深曲”,然而戏曲曲辞亦有表情达意之要求,在意旨上一味蹈空、浮泛无归,则会显得庸浅无味。

  浅俗纵然容易流于“滑”,文雅却不一定能避免“滑”,这一点在崇尚本色自然的元人那里尤其受重视。贯云石的《阳春白雪序》有言:“然而比来徐子茅滑雅,杨西庵平熟,已有知者。近代疏斋媚妩如仙女寻春,自然笑傲。冯海粟豪辣灏烂,不断古今,心事天与,疏翁不可同舌共谈。”徐琰之“滑雅”,从其曲作可见一斑,试举【双调·蟾宫曲】《青楼十咏》第三首《沐浴》为例观之:“酒初醒褪却残妆,炎暑侵肌,粉汗生香。旋摘花枝,轻除蹀躞,慢解香囊。移兰步行出画堂,浣冰肌初试兰汤。回到兰房,换了罗裳,笑引才郎同纳新凉。”徐琰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在元初文坛颇有威望,其所作多沿袭“花间文学”的闺情主题和意象,造语雅媚,多写脂粉,具有文人的优雅风流之情调,其情趣虽未堕入“淫乱”,然而,其格调低下,仅仅停留在感官刺激和享受的呈示,缺乏情感内涵。

  

四、忌“涩”忌“滑”:演艺之韵致

在戏曲演唱的声乐和表演技巧上,过于“涩”或失之“滑”都是要避忌的。王德晖、徐沅澄《顾误录》中谈及“度曲十病”之“烂腔”时有云:“字到口中,须要留顿,落腔须要简净。曲之刚劲处,要有棱角;柔软处,要能圆湛;细细体会,方成绝唱,否则棱角近乎硬,圆湛近乎绵,反受二者之病。如细曲中圆软之处,最易成烂腔,俗名‘绵花腔’是也。又如字前有疣,字后有赘,字中有信口带腔,皆是口病,都要去净。”戏曲演唱的“刚劲”“棱角”不等于“生硬”,“圆软”也不等于软绵拖沓,在演唱圆软细曲的时候仍然要保证咬字行腔的干净利落。

  戏曲付之声歌,艺人歌喉“清滑”也是天生的优势,然而一味的熟滑也会造成很大的问题。清代小铁笛道人《日下看花记》曾对不少徽班艺人作出品评,其评陈仙圃即言道:“初见其登场,歌喉清滑,娇靥鲜妍,顾盼玲珑,风情柔韵。……老眼无花,遇此活色生香,不觉心目为之一醒。本年夏,偶与对饮,卸妆杂坐,洒落不群。天性爽朗,无傲狠气,亦无脂粉气,天然妩媚,自是可人。”不过,在戏曲表演上,过于熟稔演技而造成“滑”也是不可取的。小铁笛道人《日下看花记》评骆琴仙:“看新脚色登场,正如三朝新妇,带几分羞涩态,弥见其佳。太滑溜转味同嚼蜡矣!”这种表演上的“滑溜”和作诗的“手滑”是相似的,都具有率意而缺乏思致的特点,这种“滑”在诗歌的风格呈现上会造成不够深厚沉凝,在戏曲表演效果上则会造成含蓄之韵致的缺失。

  

  

  可见,北曲产生的环境决定了其相对粗硬直率的风格,在演员的选择上也有特别的讲究,以北人之爽俊性情虽可避免表演上的柔腻暗弱,却也容易失之粗硬,南人之表演又易失之庸靡。以北人之骨采神气,兼收南人之娴雅和柔,方可在演艺上臻于绝妙。

  “涩”与“滑”虽然重点关注戏曲文辞的创作,同时也兼顾了戏曲创作和搬演的全过程。“涩”是音律不明畅、文意不明晰畅达的表现,“滑”虽可缓解“涩”所造成的声律文意滞涩的弊病,然而,也要谨防随之而来的俗烂浮泛之弊病。在戏曲演唱或者舞台表现上,“涩”更是一种表演技艺不成熟的表现,“滑”的问题则往往出现在演艺娴熟之后,主要表现为韵致的缺乏。不过,适当的“涩”也能疗救戏曲创作和表演中的油滑庸腐之弊病。除了“涩滑”以外,古代戏曲批评中还涌现了许多具有对待性的范畴,如“老”与“嫩”、“肥”与“瘦”、“冷”与“热”、“生”与“熟”等,这些范畴之间几乎都可以共释互决。因着戏曲批评付之声色、不拘雅俗、兼收并蓄的特性,它们虽大多取自传统诗文批评,却又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其在传统文艺批评中的固有义域,彰显了古代戏曲批评话语的实践性、辩证性、创新性与综合性。

  注释:

  [1][清]何文焕辑.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2004:27.

  [2][3] [清]王夫之等.清诗话[M].丁福保辑录,北京:中华书局,1963: 553,708.

  [4]王水照编.历代文话(第二册)[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264.

  [5]吴文治主编.宋诗话全编[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8502.

  [6][清]况周颐.蕙风词话辑注[M].屈兴国辑注,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48.

  [7]周济辑.宋四家词选·序言[M].北京:中华书局,1958.

  [8]张璋等编纂.历代词话(下册)[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2:1540.

  [9]任中敏.词曲通义[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29.

  [10][31][32]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唐宋元编[M].合肥:黄山书社,2006:290,290,291.

  [11]俞为民、孙蓉蓉编. 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一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9:706.

  [12][13][14][明]王骥德.曲律[M].陈多、叶长海注释,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120,123,135.

  [15] [明]潘之恒.潘之恒曲话[M].汪晓效倚辑注,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8.

  [16] 隗芾、吴毓华编.古典戏曲美学资料集[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2:277,177

  [17] [18] 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四)[M].北京:中国戏曲出版社,1959:238.

  [19 ]高洪钧编著.冯梦龙集笺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6:182.

  [20][21][26][51]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二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9:290,388,290,272.

  [22] 秦学人、侯作卿编著.中国古典编剧理论资料汇辑[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212.

  [23][明]李开先.李开先集(下册)[M].路工辑校,北京:中华书局,1959:886.

  [24][25][清]李渔. 闲情偶寄[M].单锦珩校点,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18,34.

  [27]吴文冶主编.明诗话全编[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2913.

  [28][宋]魏庆之编.诗人玉屑(上册)[M].王仲闻校勘,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113.

  [29]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唐宋元编[M]合肥:黄山书社,2006:70-71.按:陈无己乃苏门六君子之一,江西诗派重要作家。亦能词,其词风格与诗相近,以拗峭惊警见长。但其诗、词存在着内容狭窄、词意艰涩之病。清人叶申芗曾推测此词有嵌入人名对女性暗表心迹之情趣,所以谓其不“生硬”。

  [30] [40][41]唐圭璋编.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267,1633,4055.

  [33][43]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清代编(第一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8:679,419.

  [34]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清代编(第三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8:635.

  [35][清]袁枚.随园诗话[M].吕树坤译评,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90.

  [36]陈伯海编.唐诗汇评(下册)[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5:3167.

  [37][清]方东树.昭昧詹言[M].汪绍楹校点,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25.

  [38][42]郭绍虞编选.清诗话续编(四)[M].富寿荪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2246,2029.

  [39]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三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9:521.

  [44][45] 蔡毅编著.中国古典戏曲序跋汇编[M].济南:齐鲁书社,1989:746,2059.

  [46]羊列荣、刘明今.中国历代文论选新编·宋金元卷[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292.

  [47]刘琦、郭长海主编.历代艳歌(下册)[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180.

  [48]傅惜华编.古典戏曲声乐论著丛编[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57:245.

  [49][50][52]俞为民、孙蓉蓉编.历代曲话汇编·清代编(第五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8:251,26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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