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湖南省湘西自治州民族中学
这个庚子年的春天有些冷。
因为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疫情暴发,从正月初一算起,我已宅家十五日了。学校推迟开学,我每天待在家里,或者做着老师发在微信群里的作业,或者听网课,有时候也看新闻了解外面情形,有时候也做实验解解闷。机关单位推迟上班,爸爸却早早上班,因为他要到各个乡镇各个村寨去检查疫情防控。妈妈稍微迟了几日也去上班,她得戴着口罩上下班。
所有的远方,都被隔在一只口罩之外。
武汉病了
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疫情暴发后,84岁的钟南山院士再次出征去了武汉,奔赴抗击疫情的最前线,73岁的李兰娟院士重新挂帅带领团队抵达武汉抗击疫情。他们和病毒赛跑,是真正的勇士,是挡在我们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带给全国人民希望。湘西虽偏居一隅,也封城封路,人人宅在家里。
窗外新鲜的风一次次吹过,梅花也树树绽放。妈妈感叹今年的梅花成为古诗词中的“寂寞开无主”,实在忍不住了,她会在夜里去院子里去折回一枝白梅插瓶。一团花影,一缕花香,足以生动所有的日常。而我分明能感觉到,宅家宅久了,就连微尘都透着温暖的光。
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武汉小女孩的作文《等武汉好了以后》:“等武汉好了以后,她的每一座桥、每一座高架,都将恢复车水马龙、一片繁荣,人们的脸上不再是焦虑和忧愁,而是幸福和快乐。”
我也相信武汉会好的。有朋友问疫情结束后最想看到谁,如果让我回答,疫情结束后,等武汉好了,我最想看到马路上车来车往,看到老人孩子的欢笑,看到一座城市热闹的模样。
武汉伢
当全国同心共战“疫”之际,猛然间,网络上出现了许多文艺作品为武汉加油。画家画了许多关于钟南山院士、戴口罩的医生护士的作品,诗人写了许多诗,歌唱家唱了许多歌曲。由此有人批评,疫情当前,艺术创作讴歌英雄,虽然重要,但不能让垃圾作品满天飞,不能把悲剧当成喜剧。当然其中不乏好作品,比如湘西诗人刘年写了一首《隔离者》:“窗台上,裙子在等待那具丰满的身体/锁在等待钥匙,黑板在等待粉笔//十个空荡荡的篮球场/在等待那些说着垃圾话的少年郎/黄梅花在等待目光//摩托车在屋檐下等待骑手/散发着酒气的水果,在等待老板,打开卷闸门/我们都在等待刑满释放。”妈妈说刘年现是一个大学老师,他写出了自己的心情,也写出了我们这些等待开学的学生心情,隔离宅居的这一段日子,我盼望开学,盼望回到学校,盼望见到我的老师和同学,甚至盼望挤在食堂长长的队伍里等待一份简单的午饭。
我最喜欢的是一首武汉人自己唱的歌曲《武汉伢》。它由17位来自武汉的文艺工作者演唱,每人用手机录一段,剪辑成最美合唱,只为让每个人都记住武汉最美的模样。
“这是我的家,在这里长大。我的城市生病了,但我依然爱她。”一句朴素的歌词唱出了多少坚守在武汉的人们的心声。初听这首歌曲时,正是疫情暴发初期,有那么一段时间,湖北人就像瘟神一样被外地人拒绝,他们背负着病情的压力,也背负着心里的压力。“搭把手,就过了。”后来各地相继采取措施收留湖北人,以实际行动给湖北人一片爱心。
我曾去过武汉。两年前的春节,我们一家是在武汉度过的,去黄冈寻访东坡赤壁,在黄鹤楼邂逅落梅轩,恍若“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还坐轮渡去了晴川阁和古琴台,去了武汉大学看樱花,去了户部巷吃夜宵。就是去年暑假,我参加了教育部、科技部举办的湖北高等院校科技营,活动地点是在华中科技大学,参观大学校园、听名师讲座、动手做实验,一个星期一晃而过,我还被评为优秀营员。记得特别喜欢一堂《量子物理》的讲座,我去找老师签名,老师不肯,笑说等着我以后考取华中科技大学再签名。
由此,我把华中科技大学当作一个追求的梦想。他年若梦想成真,我也就成了一个武汉伢啊。
这场疫情会改变无数人的生活甚至人生。妈妈说我是“非典”那年出生的,“非典”长达几个月,但因为是出生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就没有受到影响。现已立春,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我们终会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我们也终会与冬告别,与春相拥,相拥病好了的武汉,相拥武汉伢,相拥每一个人。
点评:与春相拥,是一种希望与期待。文章主题鲜明,紧紧围绕武汉与抗疫之战,作者叙事写感,从小处写到大处,从多人写到一人,最后表达度过非常时期然后与春相拥的美好期待。文字老到,同样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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