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幻术
在这个世界应有额外的世界在国家之内我造出独自的王国
我的笔从四面八方投来时代的暗影
承受过糟蹋的崇高与真爱
已发出虚弱的哭声
那是语言的幻术,我的笔恍惚如倒影
勾勒的世界仿佛海市蜃楼
人们将越来越看不清生存的复杂而我
将从我造出的世界中端详它们的面目
像一片叶子与一粒沙我们在孤独的思索中显形
从拥挤中挤出的分裂的生存
无不用眼睛反映它的处境
去创造吧用你逃亡的本事与力气
因为事实远比这严重
因为所见的失败已跟禁锢一样麻木
在我怜悯的人性与战争中,人应接不暇地崩溃
应接不暇地碎掉完整的灵魂
我造我自己的世界哪怕是个梦
看人世为虚构制定着命运
在脆弱的纸上造一座又一座宫殿
任何人站在高速人生的面前
听它卷起的风声撕扯战争般的嚎叫
我们偶尔麻木得连爱都不会表达,甚至
只作为活着的动物吃饭睡觉
像行尸走肉轻浮地笑着,露出邪魅的雅致
曾被人厌恶的伟大与理想像朵光
折射在良心的破窗,那些缺乏正派的游戏
正失去现在,还将用未来忏悔过去
我寻找一种办法叫人性不至崩溃
我寻找一种真爱叫人心不至冷血
我的笔像锄头从碗里种出语言的米粒
我的心从田野生出柏拉图的幻国
因为它们的丰茂我拥有独自的清凉
来自灵魂的清凉
先迈过拷问自私的火焰
我们从他人的眼泪中看见自己
而只有活着的苦胜于迷人的想象
只有碎掉的湖泊让你感到风
它吹向你
像一阵风而胜于生存的刀子
少数者
寂静,清凉,有风在响,树荫下人们在歇息
鸟鸣穿过树林,在他们头顶唱歌
烈日像现在一样彪悍
而生存的恶意难以想象
有时候时间混沌起来,庸俗的事多了起来
我便在河边唱歌,唱自己的歌
随时开始,随时结束
真悲哀
荒诞像垃圾一样堆积
比沼泽更痛苦地冒泡
灰色的泡,像黑暗中的突围
比一声哽咽还要艰难地
从混沌的胸闷中钻出
我们的生活
不得不说母亲
我与我的精神一样皮糙肉厚
我与我的命运一样愤怒无常
不要再叹气了
这就是该死的生命的逼视
在水与火中间才是人的生活
在太阳与眼泪之间
才是我们的生活
我
我身体里的河流不是血,是思考我是我自己的疑惑和答案
我痛苦因为一部分真相
愤怒是分担了别人的罪孽感
这来源于性格
我可以一个人一直这样活下去如果世界不变坏和灭亡
如果人心也如此
我是个水库也是旁边的龙头
是块稻田也是它的农民
我是一个世界包括世界的主人
是自由本身虽然偶尔被禁锢
我是孤独本身偶尔比这深刻
我满足自己没有奢侈的需求
一切都够了如果上天不打算再给我
全部的必要都长在我身上我是完满的
如果有一个更好的世界
更好的一个
能融于我的灵魂的人
我将会接纳他
如果这一切能成就另一个默契的世界
如果我们始终可称之为我或一个整体
先知隐退了
先知隐退了黑穹像凛冽的死海
这个国太大,遍地是惊诧和漏洞
遍地是单纯的快乐,安慰着
不易的辛劳
这时已经深夜
沉思刚刚开始,而失眠
在年轻的苦闷上翻转
麻木者时刻在睡,他们没有眼泪
而我爱激烈的天真者
为真挚简直可以去死
保持干净的痛苦吧
找回你梦中诚实的脸
露出你愤怒时尖锐的牙
不劳而获的永远值得怀疑
在不幸人生的苦涩中
人总要有些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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