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世界处处量变,
城铁滑行,黑暗关闭,胃打开,
江河的雨水压住眼睛……
缓慢动作像人事的消积,
像一把空心草,或一个变化的懒腰。
远去的铁轨也是,直行着偏移。
苏菲也是,八个月的单衣换上毛衣。
远去的夏仍将余味跌撞在我的身体,
凉风吹起,敏感的花裤,
抚慰与抵触,树木铅华,
B2的杨木与泡桐,
池塘在城市已经消失多年。
字幕如心,无声跳动。
往事的尘土越来越多,
往事的链接如荒废的栈道,
天螺蛳的遗迹,
我想做一个好学的僧侣,
路过旅店和黄昏,
遇见写书的苏菲,然后这就是人生。
我想要叫起来,叫得鸟飞,叫得鸟停。
鸟飞或鸟停令我反复勃起,
小马颤抖,欢颜悲悯。
机械的哲学把事先的假设搞得面目全非,
只这么一想,情绪就咬掉了
一丝指甲,切碎,吞下,
醒来我还以为忘了,一睡着就记起。
万物皆有经期,只有我不歇的
内心锈黄,难以言喻。
我听到暗夜的江面传来汽笛,
脑壳有马达嗡嗡,身体即将远行。
我想讲叙得朴素一些,相对变化,
我想让搬离和大江一起出现,
让常识与问答回到深远。
我流连在市井山川,微搏或呼吸,
月色中的大江让我觉得,
我和苏菲很近,又远到无穷。
我们身处黑暗,关系却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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