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风雨吹走了一些旧事
我曾在诗里多次说过童年说过一只逃避鞭影的羊
夕阳下的鸟巢静静的
风一遍一遍清扫着我的村庄
现在又向你重复这个场景
面对面 只隔着一张咖啡桌
眼神里有什么在躲避
那只羊在慢慢弱去的光中返回
多年的风雨吹走了一些旧事
眼角皱纹和鬓边白发无法告诉你
你不曾见过的沧桑
而我的诗总是那么单薄浅显
就像此时的背景音乐
静不下来 又脱不开身
独眼人
这个世界只留给我一半你愿意给我左边还是右边
你的身体总摇摆着
我用一只眼睛看透
瞄准半心半意的人和完整的风景
内心里养着许多的眼睛
有时却往往不给自己一双筷子
握在手上的只剩下一半
还问 是谁的江山和粮食
左脚迈出 右脚无法跟上
自己拖自己后腿 着急 矛盾
伤心伤一半 静止静一半
这个世界我没有能力全部爱上
也没有条件接受所有的爱
如果一粒灰尘或者一滴泪
占据我仅有的一只眼
你会为我引向哪一条路
提前琢磨这个问题 我的眼睛
一会儿清晰 一会儿浑浊
半空中的鹰
说到鹰 说到那一双倾斜的翅膀它借着一阵风的惊呼
停在半空 眸子 爪
阴暗的时光停在半空
我内心的悲苦和云朵的轻
在三百米的高度悬着
倾听体内的祷词 在翅膀上
或者石头的内部
“躯体的静止不代表你不在行走”
把我刻在波纹之上 随命运起伏
我一生中所有的落日
都被鹰叼到山背后
或者 把自己轻轻下坠
一个人在子夜出走
失眠 或者被梦折磨一个人在子夜出走
太姥大道 春亭桥 五里牌郊外
他随风走动 漏掉的记忆里
星光摇摇晃晃
硌痛现在的脚底
伏下身子的尘土
让他想起一些旧事和一个人的名字
捂在掌心里的一个名字
微微发热 刺痛皮肤
隔夜的爱情正在回家的路上
子夜出走的人 在桐山桥头
在星子高悬的呼唤声里
风敲打无人的窗户
他想走进大地黑暗的子宫
在天亮前孕育一回自己
诗人病
玫瑰捧在手上 花园离开我的专注我代表多位女诗人去看望病床上的诗人
11层的电梯上升了我的高度
与诗兄共坐病床 互用一颗敏感的心
我的病比你略重一点 你相信吗?
玫瑰上的露珠只是装点给一些人的目光
眼神背后 诗稿让风随意翻着
年轮转到这时总会落下锈斑
这就是我们正在珍惜的诗句
想象中的啄木鸟携带整座反季节的花园
穿过尘世 停在我们的肩头
它要吃掉我们多出来的思想
这个属于诗人属于诗歌的飞翔的动词
此时 它仅作短暂的停顿
病房有点热 正在谈论的诗歌开始潮湿
漂亮的女护士准点推门进来
“可以打针了吗?”
磁性的声音足以让我们心生涟漪
案头上的玫瑰笑出声来
它才不会去考虑还要独自坚持多久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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