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是一种形式,飞来飞去也是一种形式。
昨天还那样,今天却有了
新发现,螳螂式的醒悟,是跳动式的。
扎着布条的脉搏的跳动。
跳房子女孩身不由己的跳动。
如果不加约束,暴力会像脉搏
树丛间的欲望会像女孩。它们袭击你
迫使你呻吟、点头、赞同。
建造一座朝两边倾斜的、不断忘却的建筑物。
不排斥耸立,悬在空中。
在空中她仍然环绕着它大声呼喊。
橡胶管子里向前蠕动的柔软凸状物。
一旦你握住它,它会穿过你。
你想起接力棒或其他的
什么,两个物体,时间的长与短
破坏了它们留给你的最初印象。
从前一只野鹅,受了伤。它飞着,时有时无。
我只瞥见它的一小部分。“请比较
它的飞与我少年时的胡闹。”
不管躲到哪儿,它都会咬住不放。
强迫症与纵容,它与我之间的问答。
会惹火烧身的。会飞起来。
月亮出来了,有人吓坏了。
她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在魂飞魄散时
往前伸出一个小拇指。
很多情形都是假想的
类似树木的某种东西挺立着:假设如何如何。
假设悲伤在沙沙响声里,被规定了限度
并且得到发出响声的那个人的证实
它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冬夜里各种念头,连鸟带笼
连子弹壳、爽身粉,带一阵手忙脚乱。
假设手指和脚尖,在石膏里面。
往前扑,被拽回来。
干巴巴的眺望和性爱。可怜的节奏。
当她说:请推倒重来,你我分享
幸存的孩子气和回忆,一同回到起点。
乃是一种更替,不明白不行。
树上的树枝和树叶。
形形色色的走兽,被夸大的懒洋洋和裸体
长颈鹿的说服力使我不得不相信。
看一看那些图片,通过她的漫游去看。
应当看得更远:轻信而飞越塔顶。
24层楼上的想法,会让人发疯。
不停地爬高,向自己提问题,不让
自己休息。
为偶尔的强暴准备一张清凉贴。
仙人球的情绪化和空心圆柱的冷静。
墙上画着的塌鼻梁儿童,用以构图的
点、直线、眼眶。(若有所思的胸脯)。
灰尘中被封存起来的化妆间。
他太小,回忆不足取。
小躯体否认某种残缺。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总是这样问我。
无论多么清晰,对于未来的肯定
来自眼前危险的概括。
无论怎么活着。不用担心她是不是
对立面、归乡者,或是一个称呼。
是它们需要的空间,在纸上被写下来
理所当然被固定。
许多星星,许多电线,解说词一般。
词语分开我们,视我们为
身体相互穿梭,意识越发清醒的袋鼠。
词语给予我们。
含蓄的扭动的力:蹙眉、痉挛、妩媚
它们找到我们,仿佛找到了衣服。
揉来揉去揉不皱的绸缎。
四壁空空的活动房屋里,住着一个
沉默寡言的人,窗口伸出一块细长的木板。
有时,你是他的肉体。二者不分。
借口他腐烂了而故地重游。
要么意味着身临其境,被抓住。
沙堆上,被痒的感觉攫住的蚂蚁
必须确定今天藏身的地方。
不同的金属串成的环儿,有声物使用的障眼法
——自己瞧着自己
双手放在臀部做出的跳跃动作。
像是一群旅客,隔着冰层,时刻处在
想发声的、薄荷的状态中。
理性是浅灰色的、很慢很慢的
每日重复的。
日程表帮助我,恢复知觉。
天空中悬挂着飞机,引诱着人们
朝天鹅绒编织的大桥上跑去。
没有人反应过来。它在反抗着谁呢?
阳光下蒸发的章鱼的意志。没必要对
“那么多邮递员
朝同一个小家伙拥来”给予阐释,更不愿接受
“一只脑子里并没有想着什么的孔雀
被关上了,永远不叫了”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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