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脚印只在回归线以北绕道而过,而冷空气却把参差不齐的阳光踩成大地上一层霜的厚度。
冬日里的南方,当季节的体温无法包扎蝴蝶指尖上花朵的伤口,平日里那些闲散的窗棂,此时也要捂住风铃的小口,不让响声提醒来自北方的温差。
也许,人一旦进入这不再温暖的黄昏,总会陷入预感:那些远道而来的冷,其脚步还没有抬起,就会有人在背后伸手抱住你,让你提前与春天相遇。
这是忍冬的夜晚,一个人的时光。
你仍然不得不再羞涩地解开月光的衣衫,露出寒星胆怯的心事。
你也许多么渴望,有一天能够为谁掏出雨季的芳唇和梅花的香腮,让一个季节的花瓣不再缩在花瓣的梦里。
因为,这颗心还能与烛光对坐;
两个人的世界,还能在意识里白色蔓延。
当生命与生命已经不需要多余的颜色涂饰,这样的季节,当然只有雪说了才算。
冬日,即使与春天靠得再近,其距离其实还是最远。关于春天的念想,可以期待,却不能让你轻松地兑现。
像冰凌,只能让流动忍着,只能在预感里怀抱一场灿烂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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