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吴建雄
车辇挂着风铃,声音悠长。
最初的脚印解决了荒芜,车辙开始粉墨登场。
一条道路,我们把它走老,从心情到爱情,是古道与斜阳?
尘土飞起了,再飞;雁群阵阵,翅翼下是它们的远方。
走,行走。
将前朝往事,写成一篇当下文章。
目光,百步穿杨……
雾
天空的一次恍惚。雾,弥漫开来,它影响我目光的前途。
是啊,向远处看,再看。
最好看到世界的尽头。
如果是这样的一种结果:生命祥和,景象美好。人们啊,就从现在起,放下手中的刀剑与枪炮。清晨,先从《道德经》读起,黄昏,《论语》就成为全世界的语言。
可是,天空开始恍惚了。
我不能看得更远。
在三十九楼的高处,临窗而坐,我看到杯中陈年普洱的颜色。
是平静?还是热烈?
而此刻的电视新闻是美利坚的航母。这些个无聊的小小岛屿,有一天,一定是我们记忆中的暗礁。
海水平静,我喝茶。
缘分
我不能错过那棵风信子。它在风中等待很久了,它写不写诗不重要,在植物中,它风姿卓然,一定是个才女。
泉水自言自语。
泉水认真地流动,向前。
只是一个小小的弯,风信子就伫立在等待中,泉水就行走在惆怅里。
……缘分?
午后的心情
有些事情总会突如其来。不烦躁。
也就是多握几次手,再多说几句话。
冬日的午后,在属于自己的空间。
安静地坐,看着阳光从右边照进来,窗子,是关不住阳光的。
然后,是这盆水仙。它站在阳光下。
三朵小花。在充满香气的地方坐着,我选择幸福。忘记别的?
银杏
四棵银杏,在花园的最东边。它们一直是我热爱这个园子的理由。我常常默默地注视它们从地厚里长出的干净利落,天高,站在枝头。
它们安静地生长如同悄悄地出征:第一年,在这陌生的地方努力地活下来;接下来的五年,不惊不宠地由青而绿,到秋日的金黄。像季节的节奏,不急不缓。
去年的夏天,在天高与地厚间,我感觉到了它们新的态度。
风,掀开浓密的叶片,我看到了它们累累的果实。
再后来,它们鲜明的枝杈披挂着冬天的阳光,直到不久前的第一场雪。
它们高高举着的冷,是这个冬天全部的意味?
一阵风过,寒冷摔向地面,劈劈啪啪。
静物
一些陈旧的景象,是我眼前的静物。春天的夕阳里,我站在一座山的高处。一管又一管的烟囱,它们沉默。
与钢铁有关的时候,它们火热的心肠,一会儿黑色幽默,一会儿白色温柔。高高的天,一定记住了它们说话的方式。如今,它们沉默。
在夕阳的目光里,在山脚下。我喜欢这些站立的事物。
说起世道人心,没有什么比它们更经历过烟熏与火燎。不要妨碍它们平静的站立,不要呀!
习惯了天空下的高度,炉火熄灭之后,站着,成为它们最后的尊严。
那些能把站立变成躺倒的意志,我边想着这种力量,边走向山下。
夕阳,逐渐在我的身后。
赞(0)
最新评论